邊切割著牛皮繩,讓那馬背昏死之人落下,好拿回衙門裡去。
便看空中有一人從無數騎士頭上飛躍往前,劍已在手,一身黑衣。看得一眼徐傑之後,那劍竟然沒有在往前而來,身形卻落了地。
“徐文遠,你當真好大的膽子,這裡可是京城,不是江湖之地。吳王殿下入京,你竟敢在此阻撓。你是何居心?可吃罪得起?”
不用猜也知道這人是金殿衛,也見過徐傑,在穹窿山上有過一面。
“莫要給本督安罪名,這些人乃是官府通緝之人,本督豈能不行國法?豈能坐看吳王被這些人欺騙?”徐傑說得一語,也抬頭去看,看看那位吳王出來了沒有。
那金殿衛之人看著徐傑,滿臉的憤怒,卻也不見他動手。
還有左右之人開口:“衛大俠,趕快拿住這廝,這廝當真是翻了天了,幾品的官,也敢來與吳王殿下較手力,也不打聽一下吳王殿下而今是何等的尊榮身份。”
“衛前輩,皇家的臉面豈能讓人折了,我等都看不過眼,氣煞人也!”
衛,是金殿衛的排輩字號,並非姓氏。不過也只有這麼稱呼。徐傑一身官服,這些人也還真認不出是個幾品官。不過看徐傑這面相,也當不是什麼大官。
這金殿衛顯然就是夏翰身邊的先天,排行十九,也就是說比衛二十三年紀還要大一點,比衛六衛九又要小許多。但是論武藝,應該比衛六衛九等人還要差一籌。
這位金殿衛的先天,其實也在驚訝,驚訝徐傑陡然也是一身先天的氣機,心中更知道徐傑身後還有如何的勢力。手中的劍,遲遲沒有動作。
這位衛十九,興許還在思慮著該如何處理。按理說到了京城,金殿衛合該橫著走,這位衛十九,在蘇州待久了,好似沒有這份勇氣。
衛十九在猶豫,徐傑卻是開口問了一語:“你在衛字輩中排行多少?”
衛十九下意識答了一句:“排行十九。”
“還真是應了一句老話,聞道有先後。”徐傑說完此語,又說一句:“且叫吳王出來見一面吧,本督是皇差在身,否則也沒有閒心到此處來等候。”
聞道有先後,衛十九聽得懂,是徐傑在說他武道不行。但是衛十九卻無法反駁,在金殿衛的先天裡,他本身就是墊底的。此時徐傑陡然氣機外『露』,也是在示威,衛十九竟然隱隱感覺自己似乎比這個年輕的徐傑還要差上一籌。
氣機所表達的不是內力深厚,就是一股銳利之感,這份感覺,往往就代表手下的兵刃威勢如何。這就是武道。
衛十九還未答話,就聽得身後夏翰開口:“徐傑,全天下不知天高地厚者,就屬你了。”
夏翰語氣似有調笑,也有成竹在胸。而今的夏翰,沒有了夏文這個對手,好似也該他自信滿滿。至於除了夏文之外的其他人,哪裡需要放在眼中?且不說那些半大小子,就是夏銳,也不過是他自小欺負的受氣包而已。
要說夏銳,當真是慘,自小兩個兄長,都是欺負他的。這不是夏銳好欺負,完全是因為老皇帝的態度,老皇帝不待見他的態度,讓他變得好欺負。其他皇子也欺負不了,當初都還只是蹣跚學步的孩童,十幾二十歲的年紀,總不至於去欺負那些幾歲的孩子,唯有這個夏銳年紀稍長,欺負起來正合手。
徐傑笑了笑,微微拱手,口中只道:“見過吳王殿下,吳王殿下入京之後的大小事,都可尋臣去做,這也是陛下的吩咐。城內宅子也備好了,究勤源,宅子極為雅緻,只是住不下這麼多人。”
徐傑邊說著,也邊往前面隊伍去看,究勤源是一處歷經幾代人打理的雅宅,還真住不下這麼多江湖漢,即便住得下,徐傑心中好似也有心疼,那麼好的宅子,住得這些渾人,也不知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夏翰已經走到頭前,見得那些甲冑竟然還在左右捆綁著麾下之人,大手一揮,說道:“徐傑,你沒有什麼要與本王說的嗎?”
夏翰大概是在等徐傑說些什麼,比如道歉請求?諂媚討好?送禮請酒?
徐傑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問道:“不知吳王殿下要臣說什麼?可是要頭前帶路?究勤源的路,臣是熟悉的。”
夏翰看了看徐傑,忽然出得一語:“你還不叫手下人住手?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徐傑,你可想過有朝一日本王也能如此風光入京來?你可想過本王將來會是何等人物?”
得志,興許合該囂張。一個皇子,在天子腳下直言這種話語,當真有些狂妄。昔日十有**要繼承大統的夏文,即便無數人說他要當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