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刀籠罩而下,刀還未到,摩少陽身上的衣物早已鼓盪不止,甚至摩少陽的鬍鬚都被吹了起來,地上的樹葉砂石全部凌空往外擴散。
徐老八動手,當真不是開玩笑。
摩少陽面色極為嚴肅,身形不斷向後躍去,但是如何也拜託不得刀影籠罩的追擊。
“血刀堂,罷手如何?”摩少陽開口一語。
“晚了!”徐老八性子就是這般。
摩少陽雖然出了迴旋的話語,也並不代表摩少陽真的認慫了,便聽摩少陽開口道:“我摩柯無量,烈火焚心,血刀堂可當真不掂量著些?”
徐老八是真沒有聽過什麼摩柯無量,這江湖上大概也沒有幾個人聽過什麼摩柯無量,徐老岸勢越發狠厲,刀劍一交,唯有一片飛沙走石的灰暗,連人影都已被遮蔽。
林子裡四處慘叫不止,片刻之後,林子裡的拼殺竟然戛然而止,因為兩方戰力懸殊巨大,這些從客棧裡奔來的徐家漢子一加入戰場,瞬間倒地之人無數,那什麼玄武門的人立馬就收縮的陣型,拼殺已止。
四個兄弟會之人,卻只活了兩個,馬匹死傷已然有了十幾匹之多。
徐傑已然走了過來,似乎有些心情不好,新婚燕爾夜苦短,被廝殺之聲打斷了,心情豈能好得起來?
徐傑聽到了摩柯無量的詞彙,也有些詫異,摩柯是梵文之語,佛教中也多櫻無量雖然不是梵文,卻也多見佛經或者道藏中出現。摩柯無量,怎麼聽起來都像與宗教脫不開關係。摩柯就是“多”的意思,無量也是“多”的意思,又摩柯又無量,就是多得不能再多了。
徐老八與那摩少陽還在大戰,徐老八微微佔了上風,戰圈之外,圍了許多人在。
徐傑就在旁邊圍觀,一旁的种師道慢慢走到徐傑身邊,開口一語:“文遠,此人是摩柯教,許久之前師傅曾經與我過有這麼一個教派,聽聞幾百年前就有,從吐蕃與回紇而來,許久之前在西寧州與蘭州之地出沒過,拜佛陀,又好似拜什麼聖人,還拜一些奇奇怪怪的神聖。而今早已不見這教派在西北出沒。若不是我還依稀記得師傅過這麼個事情,還真聽不懂什麼摩柯無量。”
“果然,果然是教派。大雜燴的教派,來自西北,但是西北都看不到,而今在亳州遇到了,奇了怪了。”徐傑實在疑惑,一個大雜燴的教派,取了一個“多得不能再多”的名字,還真是貼牽
場中兩大先,已然越打越是激烈,好似要到了緊要關頭。
徐傑往前兩步,開口大喊:“八叔,且先停手吧,待我問上幾句。”
教派這種東西,在這個時代,實在不可覷,民智少開的時代,教派的蠱惑力極為恐怖,從漢末太平道的黃巾起義,到後世的太平國,歷史上不知發生過多少這種事情。也由不得徐傑不謹慎。
徐老八聞言身形直射而出,已然站在了徐傑頭前不遠。
徐傑此時方才看清楚摩少陽,摩少陽大氣粗喘,徐傑往前又走幾步,開口問道:“摩柯教?”
摩少陽點點頭:“摩柯聖主座下!”
“聖主?”徐傑聽得有些發笑,這種名頭,又是聖又是主,不知皇帝聽來是何想法。
“你們不好好在回紇回鶻之地待著,到亳州來作甚?”徐傑是真想知道這個問題。
摩少陽正在不斷打量著面前這些人,話的這個年輕人,境界不凡。一個斷腿的漢子,境界不凡。一個肥碩的胖子,境界不凡。剛才破摩柯教跟腳的漢子,境界也不凡。還迎…似乎沒有了,又好似還櫻
摩少陽心中狂跳不止,對於今日碰到的這個場面,他如何也沒有想到,也驚駭非常。屈指一數,五六個先。摩柯教中,加上聖主一起,也不過五人先。兩大護法,四門主中的兩個。
摩柯教中,聖主之下有左右護法,護法之下四方門,青龍、朱雀、白虎、玄武。摩柯教並非沒有入過中原,一百多年前曾經在西北出過亂事,甚至影響到了陝西與河東。只是覆滅得也極快,那時候正是拓跋部鋒芒正盛的時候,正與大華摩擦起來,開了幾場戰端。
雙方皆屯了大軍在西北。摩柯一起,兩國皆是雷霆之勢。不僅大華境內的摩柯迅速被覆滅,連拓跋部也對境內摩柯下手。摩柯從此銷聲匿跡,只在幾國夾縫中偶爾有聽聞。
這些徐傑顯然不知,在場也無人知曉。唯有種師道聽他師傅過隻言片語。
如今摩柯出現在亳州,興許也是因為摩柯教中,這一代人忽然才輩出,一出就是五個先,讓摩柯教信心倍增。興許更是因為摩柯教想東山再起,缺少錢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