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猜了,你忘了李德揚入贅到了王家嗎?你覺得我能說服宋叔和金叔幫我對抗李家和王家?我回京都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或許事情跟我猜測的不一樣,我還是會繼續待在寧城,發展我媽留下的明伊集團。”
宋梓萱頓時噘起嘴,表情失落的坐回座椅上,舉起紅酒杯抿了口紅酒,目光直直的落在桌面上,久久不再言語。
葉齊修放下酒杯,抬手摟上宋梓萱的肩膀,笑著說道:“明天回寧城,週六下午就回來,如果事情真如我所猜測的那樣,就算李家和王家聯手,我也有辦法讓宋叔同意和李家退婚。”
宋梓萱聽聞此言,手中的酒杯差點滑落,連忙將酒杯放在桌上,轉過身來,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握住葉齊修的手臂,眼中滿是焦急之色,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真的嗎?李學武下個月就要回來了!八月十六號是李爺爺的八十壽宴,李家都已經把請帖送過來了,李學武肯定會要求我陪他去參加壽宴。”
葉齊修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不想去那就別去好了。等我這週六回來之後,咱們再商量一下是否要提前跟李家撕破臉皮,解除婚約。”
宋梓萱卻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感到輕鬆一些,一雙秀眉緊緊地擰在一起,腮幫子也氣得鼓鼓的,像是一隻可愛又倔強的小河豚。有些賭氣似地鬆開了緊握葉齊修手臂的雙手,重新端起剛才被自己匆忙放下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彷彿想用這香醇的液體來平復內心的不安與煩悶。
葉齊修一直注視著宋梓萱,自然不會錯過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失落神情。微笑著伸出手掌,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宋梓萱柔順如絲的秀髮,輕聲安慰道:“好啦,別這麼愁眉苦臉的了。放心吧,下個月我打算回京都一趟。之前齊建華提出讓我去寧城,讓我弟弟葉齊遠留在京都的時候曾經說過,葉齊遠將會成為齊家未來的繼承人。但是上次你也親眼目睹了,儘管齊建華帶著葉齊遠去參加了王家的宴會,可是站在齊建華身旁的人卻是陳文昊。所以我覺得陳文昊有些問題......”
宋梓萱聽到這個話題後,原本正優雅地握著酒杯輕抿一口紅酒的她,瞬間像被點燃了一般,急忙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身子前傾迫不及待地湊近葉齊修,臉上滿是興奮與好奇交織的八卦神情,聲音急切地問道:“陳文昊不會真的是齊建華的私生子吧!我和世成可都這麼覺得,陳文昊的臉型,簡直跟齊建華如出一轍......”
葉齊修面對如此激動的宋梓萱,不禁感到有些無奈。緩緩抬起手,輕輕地敲在了宋梓萱的腦袋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又帶著些許責備的笑容,笑罵道:“你想太多啦!陳文昊才不過二十三四歲,陳文昊出生時,我已經被齊建華接回齊家了,怎麼可能會是我的舅舅?”
然而,宋梓萱對於葉齊修的解釋似乎並不買賬。撇撇嘴發出一聲不屑的“切”,然後慢悠悠地坐回到自己的座椅上。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酒液,眼神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繼續說道:
“京都劉家的老爺子,都已經六十多歲了,去年傳出劉家接回了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還有馬家老爺,去年都抱上孫子了,結果今年上半年曝出外面的女人給他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呢!您姥爺齊建華今年七十幾歲,二十幾年前他也不過四五十歲罷了,正值壯年的時候,找個女人生下陳文昊這麼大的兒子,難道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嘛......”
說話間,宋梓萱猶如一隻調皮的小狐狸,故意衝葉齊修眨眨眼,那靈動的眼神,彷彿在等待著葉齊修的回應。葉齊修如鯁在喉,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陷入了沉思之中。腦海中如電影般飛速閃過童年時朱莉娟的無端漫罵,和齊建華的嚴厲責罰,那一幕幕如刀割般刺痛著他的心,心頭隱隱浮現出很不好的念頭。
吃完晚餐後,葉齊修催促著宋梓萱去洗澡,拿起手機走出臥室,撥通李少遊的電話。
“留意下齊氏集團裡的陳文昊,還有葉齊遠在齊氏集團裡的境遇……”
結束通話李少遊的電話,葉齊修端坐在客廳沙發之上,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手中緊握著的手機螢幕,心裡反覆琢磨著究竟要不要撥打陳月瑤的手機號碼。
就在葉齊修陷入糾結之際,突然間,一陣輕微卻清晰可聞的響動傳入耳際。葉齊修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目光瞬間便被一道靚麗的身影所吸引。只見宋梓萱身穿著一襲潔白如雪的寬鬆浴袍,亭亭玉立般站立於臥室門前。髮絲還沾染著些許晶瑩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