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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這話真是一點不錯啊!怪不得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應曉寒行路時有感而發,《蜀道難》是唐朝的詩人寫的,徐錦懷自然是沒有聽過,回頭好奇地望著應曉寒。趕路真是很累人的事,何況是在夏天——約莫是農曆五月左右吧,曉寒想,正是剛開始酷熱的之時。

應小寒想找個地方休息。四下望去,恰好瞧見不遠地方有快大青石落於樹陰之下,很是平坦,便朝那裡小步奔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乘風涼。

“錦懷,坐過來吧,都走了這麼些天了,不急這一會的。”應曉寒朝錦懷揚手喚道,既而他看了看這青石。

徐錦懷也就走了過去,想坐在應曉寒的旁邊,沒想到應曉寒將他一把拉到自己的身上,纏著錦懷的手不放。應曉寒環著他,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間,用力的聞著徐錦懷身上的味道,那是錦懷身體的味道,一個剛剛成熟的男子的味道。

“錦懷……我……”聽不清楚應曉寒在說什麼,他只是緊緊抓住錦懷,啃咬著他的脖子,生怕他逃走一般,因為一切都那麼不真實:暑假,時空錯亂,毀壞的交錯點,喜歡上一個男子……他想知道自己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他,應曉寒,想知道到底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個夢。

深紅的標記,一個又一個烙在徐錦懷的頸上。不可以反抗(我自己答應了曉寒的),不可以叫出聲音(光天化日成何體統),不可以害怕(曉寒不會來害我)……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來。

“……錦懷,你在哭?”應曉寒覺察出有些異樣,停止了動作。當他發覺徐錦懷在無聲地掉淚時,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他把錦懷抱到身邊,自己站起來,給他整了整衣衿,拭掉他的淚。看到剛才自己留下的痕跡,不禁又別過頭去。

“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對你這樣了……帶你到了長安,你找到了韓嫣我就走……七天前說過的那些話,都不算數……我帶你去長安只是我也想去,順道而已……走吧……”應曉寒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也有些沒底。走?自己可以去哪裡?他來自於另外一個時代,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走到哪裡都是異類。錦懷答應許了他,只是內心的歉疚作祟,而這根本不是錦懷所應當承擔的歉疚。應曉寒,別傻了,在這裡你什麼都沒有!他自己對自己這樣說。

要笑。對,要笑。雖然應曉寒知道現在他可能笑的真的很難看。

錦懷此刻已經立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繼續趕路吧,天黑以前爭取再過三座山……”應曉寒黯然地道,也沒有再安慰他。

那剩下的時日,應曉寒也不覺得熱了,只是麻木地走,他揹著錦懷所有的所有包袱,說什麼也不讓錦懷拿。和錦懷總是隔著一段距離,怕錦懷又害怕他。

夜裡,應曉寒一宿未眠。

那天,曉月微寒。

第七章 將軍

又不知道翻了多少山,走了多少路,看過了幾次司南,望斷了多少殘陽,終於地勢開始平緩下來。

這幾天的應曉寒對著徐錦懷還是先前一樣熱情,只是從未再象先前那樣對待徐錦懷。幾乎沒有任何肢體接觸,連遞個野果都是小心翼翼。

自然,徐錦懷是放心了,但是看著這樣的應曉寒,覺得他多少有點虛,少了之前的那種感覺。應曉寒的關心,在這樣有限的條件下也幾乎到達了無微不至的程度,但是正是這種過度的關心,徐錦懷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現在他們倆的話還是多,不過多數是應曉寒問他,他只是答。而現在的應曉寒已經不再問他叔父家的事,不再問他去了長安打算怎麼辦,只是問你餓不餓,累不累。

他知道現在應曉寒在補償自己,只是鬧不明白: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接受這麼多的補償?當初許了他的,可是我徐錦懷本人啊。

但這些,他終究還是沒和應曉寒一一道明。這個念著孔孟之道長大的儒生總覺得這事難以啟齒。先是接受,後來又拒絕,再去追著對方討論什麼接受與否的問題——不管對方是不是一個男子,自己的這種行為在他眼裡總有辱斯文的。

走出了丘陵地區,終於開始有了平原,有了村莊。問了當地人,方知道他們已經到了一個叫北地郡的地方。“什麼?北地郡?!”徐錦懷聽清了那當地人的話,就剛剛還走的四平八穩的他突然踉蹌了一下。

“怎麼?”應曉寒雖說也讀過寫史書,但是這古地名又怎可能如數家珍般地瞭解。

“吾等這至少是白走了二十天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