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才那張紙條你帶來了嗎?”
珠世點點頭,默默把紙條遞給橘署長。
橘署長看完之後,這才恍然大悟地揚起雙眉,並立刻把紙條交給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耕助也十分驚訝地張大嘴巴。
“猿藏,你在哪裡找到這張紙條的呢?”
“我到的時候,這張紙條巳被放在小姐的胸前了。”
“原來如此,署長,這張紙條最好妥善儲存,以後說不定會成為很重要的證物。”
“嗯,那麼就先放在我這兒吧!”
橘署長把紙條收進口袋裡,然後問道:
“對了!猿藏,接下來你就直接帶珠世回家了嗎?”
“嗯,是的。啊!對了,我是劃小船去的,但是回程時,我故意開佐智的汽艇回來。”
“那麼,佐智……佐智怎麼樣了?”
梅子再度尖聲問道。
“佐智啊……我又沒有義務帶他回來,所以我想他大概還在那房間裡吧!”
猿藏格格地笑著。
“天啊!被綁著……嘴裡還塞著布團……”
梅子又慘叫一聲。
“對、對!就是這樣,而且他還光著上半身呢!我嫌跟他說話會弄髒我的嘴,所以就讓他坐在那兒掙扎。哦!不只是這樣,臨走前我還賞了他一記耳光,哈哈哈哈……”
梅子聽到這裡,忍不住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誰快去救救那孩子?不然那孩子會凍死的。”
一會兒工夫,一艘汽艇便駛出犬神家的水閘。
這艘汽艇上坐著橘署長、金田一耕助、佐智的父親倖吉、負責帶路的猿藏,以及吵著一定要跟來的小夜子。
汽艇開到豐田村的三角洲時,大夥兒都看見猿藏昨天留下的小船還漂浮在蘆葦叢間,由此可知,佐智應該還在廢墟里。
一行人在猿藏的帶領下來到那間簡陋的房間,只見佐智上半身裸露、嘴裡塞著布團、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腦袋還低垂在胸前。
“哈哈!那傢伙昏過去了!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來!”
猿藏憤恨難平地咒罵了幾句,幸吉則連忙跑到佐智身邊,取出塞在兒子嘴裡的布團,並抬起他的臉。
啊!”
就在幸吉發出一聲慘叫的同時,每個人也都看見有樣東西正纏繞在佐智的脖子上。
那是古箏的琴絃!
琴絃在佐智的脖子上纏繞了三圈之多,而更可怕的是,佐智的脖子上還出現一大圈可怕的淤血。
“不!”
這時,房內又響起一聲慘叫,接著小夜子便昏倒在地上。
古箏琴絃
那須警署的警員們因為得知發生命案的訊息而趕來這裡拍照存證,金田一耕助則茫然地看著騷動不己的現場,腦海中忽然浮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佐武被殺時,他的頭顱被破下來充當菊花玩偶的頭……)
當時金田一耕助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心裡還因此苦惱不己,但是現在他看到第二具屍體的脖子上纏繞著琴絃,便明白一切了。
(這次的連續殺人事件似乎跟大貳送給犬神家的嘉言——“斧、琴、菊”,也就是犬神家的傳家之寶有關。
如果光是佐武配上菊花玩偶,倒還可以說是巧合,然而佐智事件又和古箏——也就是琴有關,就不能再說是巧合了。
看來這起連續殺人事件不但和犬神家的嘉言、傳家之寶有關,而且兇手故意要向大家炫耀自己的本事。)
金田一耕助一想到這兒,全身不禁起了一陣哆嗦。
(斧、琴、菊三者當中,琴和菊既然已經使用過了,那麼,下一次就輪到斧成為殺人工具羅?
但是,它究竟會針對誰呢?)
金田一耕助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佐清的影像。
(菊花用在佐武身上,琴用在佐智身上,那麼剩下的斧是不是會用在佐清身上?)
這麼一想,金田一耕助又寒毛直豎,因為他隨即聯想到,殺了這三個人,獲益最大的會是誰?
此外,當刑警們奉橘署長之令,正從各種角度拍攝佐智的屍體時,楠田醫生也慌忙趕到現場。
“署長,聽說又發生命案了?”
“是啊!唉!醫生,我真希望這種事不要再發生了……對了,要把繩子解下來嗎?”
“等一下,讓我先看看。”
楠田醫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