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遠處的鄂都城的喪鐘的鐘聲忽然傳了過來,不像似之前那邊的沉重,反而越敲越急,聽在耳朵裡,給我一種十分急迫和壓抑的感覺,同時我後背上的銅錢劍也開始自顧的顫抖,似乎是共鳴一般。
九叔的臉色微變,它對我說道:“該來的,始終來了,它們現在已經發現了這股陽氣,相信很快就會找到這裡小非,事不宜遲,你快走要不然的話就工愧於虧了!!”
我蹲在地上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這是種什麼感覺!!本來我是來救九叔的,沒有想到還是無能為力,他大爺的,這是為什麼!!
自己最小的徒弟這個樣子,頓時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悲傷,確實,今日一別,等於永世隔閡,以後不會再次相見,想想雖然修道之人雖然修得正道,但終究還是人,是人就會有心,有心就會有痛苦,無法更改。但是九叔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它便強忍著悲傷對我喊道:“小非!!你是不是要看到為師現在就在你面前魂飛魄散才行啊!!你記住!你不是小孩兒了!你是白派先生!!你有義務去拯救蒼生!!明白麼?!!”
聽到九叔對我說出這話。頓時愣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全堵在了嗓子眼裡,是的,我還不能死,九叔託付我的事情我還沒有做到,如果我現在死的話,那麼我相信九叔也不會瞑目的,這時,已經依稀的能夠聽見山腳下傳來了那些野獸的悲鳴。很顯然是有鬼差上山了,再不走真的就來不及了,於是我便忍著心中的劇痛對著山洞中的九叔十分恭敬的磕了三個頭,想想當年九叔傳我《三清書》的時候我就給它磕過三個頭,那是因為我要活命才磕的,之後九叔送我上黃雞還陽的時候。我也給它磕了三個頭,那是因為我對它滿心感激才磕的,而如今,我又給它磕了三個頭,這次則是因為我們師徒最後的相聚而磕,磕完頭後。我們師徒的緣分已盡,日後再也不會相見了。
九叔見我給它磕了三個,頭,便虛弱的對我說道:“起來吧,小非,希望你以後能平平安安。”
我忍著悲痛起身,山下野獸的悲鳴越來越近,我似乎已經能感覺到地面在微微的震動了,於是我便對著九叔悲傷的說:“師父,我走了,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您的!”
九叔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去吧,我的徒弟,去尋找你自己的路吧。”
忽然,我不敢再去看九叔,生怕自己還是不捨,於是我便捂著眼睛轉身向對面的山下跑去,聽聲音那些鬼差應該是從東面上山,而我則是從西面下山,應該能躲過它們吧。
我下山時一路狂奔,就跟發瘋似的奔跑,摔到了很多次,但是又很快的爬了起來,這種疼痛和心中那種莫名的悲傷比起來簡直是太小了,我就這樣一直跑著,本來沒有四周是沒有風的,但是我奔跑的時候耳旁卻充滿的風聲,之前和九叔徹夜長談的一幕幕出現在了腦中,揮之不去。胸口一陣苦悶,但是卻不敢喊出來,我忽然發現,眼前的事物好像都變成了紅色,同時心中若有所思,再次的跌倒在了地上,順著山體滾了下去。
滾了不知道多久,我停住了。一棵譏笑損攔住了我的身體,馬上就要到山下了,我靠著那棵樹爬了起來,坐在地上,用手摸了摸眼睛,上眼一看,頓時苦笑了出來,原來,我沒有哭出眼淚,反而哭出了血。
忽然間,我覺得自己好像很可笑一樣,望了望高高的市盤山,濃濃的灰霧再次遮擋住了山頂。
我點著了根菸,然後站起身。沒有任何遲疑的向下跑去,似乎只有不斷的奔跑才能減輕此刻我心中的痛苦。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讓我無法接受,最終,我還是無法救出九叔,那我此次來地府的目的到底是他嗎的什麼啊!!
一路跑了下山,我扶著一棵大樹大口的喘息著,並不是因為我累,而是胸口的苦悶實在是太難以忍受。而我所扶著的這棵譏笑格則不停的啪嗒著手一樣的樹葉,分不清它是在嘲笑我還是在嘲笑著這他大爺的命運。
我沒有再回頭,而是抓緊了時間向著前邊跑去,王大爺說過,如果要跑出去的話,就不能夠回頭,眼睛流出來的血順著下巴淌在了我的黑壽衣上,我不是怕死,真的,要說我現在其實已經死了,我只是無法拒絕九叔最後對我說的那些話,它老人家為了陽間的安慰而犧牲了自己,我又怎麼能拒絕它呢?
我就這樣不停的跑著,而我眼前的路似乎一直沒有盡頭,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條鐵路,就是這裡了吧,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雖然平靜了一些但是還是難受,我伸出手顫抖的掏出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