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郊公路九曲迴腸,蜿蜒雲間,路面寬度僅容兩車相會,我們開的甚為小心謹慎,道路兩邊時而怪石嶙峋。峭壁飛張,時而懸崖千尺,玉瀑如虹。即便有天星指路,皓月燈,十來公里路,我們三部車子也開了近兩個小時。晚上9左右,我們在一寬闊的鄉鎮大馬路邊停了下來,下車一望,就見對面一片緩緩起伏的小山丘上,萬家燈火。一片安詳,這處鄉鎮小集依山而建,小山丘背靠的雄偉山脈,毫無疑問便是大巴山。身處這山地裡的星月之夜,但覺山風拂人,浩氣削麵,這緩緩起伏的山坡,彷彿便是雄偉壯麗的大巴山脈一根青玳綠幛,而這夜裡安詳寧靜的小山鎮。卻似一團錦繡,綴在綠幛子上,又似星火,萬古輝耀著大巴山的造化靈秀。
我們幾人在山路上觀望著這夜裡小山鎮的迷人景sè。皆是有些痴然,巴山蜀地之景,讓人別是一番流連感嘆。我除了看景sè,自然還辨識著星辰。天星風水,地理發微,種種跡象。皆是顯示,巧兒的朱雀龍象之位便在那依山坡而建的山鎮裡。
當即,我讓司機開車,向山鎮上開去。我們所處的這條環山鎮的公路,離山坡上的縣鎮集市也就三、四里路,圍著環山公路開了幾分鐘便到了,車子停在一處小廣場前,我讓歐陽等人暫時待在車上等我們。這裡是個集鎮,但即便山鎮夜裡不太安全,我也並不擔心,歐陽本是個刑jǐng,幾招格鬥術,放倒一兩個漢子不在話下,而為楊天驄開車的司機,正是他的貼身保鏢,那楊家在上海、江浙一帶黑白兩道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楊天驄的這些保鏢,個個都是道上身手不凡的角sè,何況,老楊早就給保鏢配有槍械,這夜裡,即便有強人野獸前來,估計也不容易侵犯到車上的任何一人。
我循著星相,和老楊兩人在小山鎮上爬著。已近晚上十,山鎮上幾已看不到行人,商店超市都已經打烊,兩三個小食店,倒似乎還有人在生火燒著煤炭。這山鎮出行,竟然是步步石階,要爬到最頂端,估計好幾千階吧,我二人爬了幾百階,便渾身大汗,氣喘吁吁,這山鎮上的人氏,成年累月如此行走,定然身體倍兒棒。繼續爬著,在山鎮半山腰上,就見一條平坦的石路,通向山鎮東側的丘嶺,再一辨星相,我向這石路走去,走了大約五、六分鐘,石路的盡頭,是一座背靠山巒的屋宅院落,兩尊大石獅子立在大門口,張牙舞爪,勢鎮八方。看這山形地勢和院落宅基,我便是一陣感慨,再仔細一觀這座依山而建的大院,院裡房屋層層出岫,定然是一個幾進幾齣的大宅院子。雖是在夜裡,我一觀四周風物地脈,這座大宅院,絕非寺廟、官衙、園林等公共建築,塵寰生靈陽氣在繞,便只可能是一戶人家,但宅院能修的這般氣派形勢,卻絕非是普通人家了。
楊天驄見我一直盯著這處大宅院,便過來問道:“怎麼,這座院子有異常?”
我搖搖頭,一聲輕嘆道:“巧兒的蒼龍龍象之位,便在這座大宅院裡。”
楊天驄一愣,隨即樂了:“那我就放心了!這座院子,不是一戶人家,就是一個什麼園林的,這裡面,應該沒有墓穴活屍了吧,哈哈,這一路上我都有些心神不寧,現在石頭落地了!”他一看時間,“很晚了,咱明早再來看看。”
“哎!”我再一搖搖頭,“老楊,這座大宅院,並非什麼公家建築,乃是一戶人家。但普通老百姓能修得起這麼豪華古樸的大院?我只怕,咱要進得這院子,沒那麼容易啊!”說罷,便轉身向來路走去。
楊天驄跟了上來,笑道:“大戶人家?那就更好辦了!我楊天驄一輩子也和不少的大戶人家打過交道,這要說打交道嘛,這個江湖,只要是活人待的地方,那就沒什麼解決不了、搞不定、放不平的事!”他話鋒一轉,一陣輕笑,“唯一不好解決、不容易搞定的,就是死人呆的地方,那些墓葬,活屍,冤魂野鬼,這些東西,沒法跟你談判不是?這座大宅院,我們明天來此找人談談看,總有解決的辦法。”
我一笑,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人間四海,只要是人待的地方,都可以講個理,或則便是談判協商。當即,我二人向數百級石梯下走去。回到車上,待明rì一早再行來探。
回到車裡,淋浴沖洗罷,見房車的床鋪上,歐陽如睡美人一般,秀髮婀娜,睡裙半掩,側躺著看著一本《國家地理》雜誌。
我心神一陣盪漾,這位本是大上海一個前程無限的英武女刑jǐng,只因命運的安排。這一刻和我相聚天涯一驛,長相廝守,不離不棄,只為找尋生世之謎。堪堪是,與她一夜肌膚相親後,才陡然發現,一個長我近三歲、無論哪方面都極為出sè的女子,竟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