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紅孩兒,甚至他父母來的重要,此人實力如何?勢力如何?出自何方?所學何法?這次前來接人,究竟是被牛魔王夫婦誆騙了,還是另有目的?這些都是觀世音菩薩思考的問題。
“我……我……”紅孩兒欲言又止,時不時偷偷瞟著觀音菩薩的方向,看對方的態度。
“嗯……?!”觀音菩薩盯著紅孩兒,見後者猶猶豫豫不給答覆,心中頗為惱火,面色雖不表露出來,但目光已經頗為嚴厲,短短一個嗯聲,居然用了自己的仙力。
雖然這件事蹊蹺無比,觀音把注意力放在了潘古這裡,但這不代表觀音就任憑紅孩兒離去了,要知道,當初觀音可是花了血本才擒得紅孩兒的。
“唔!不……不不不……”紅孩兒被觀音的氣息掃中,心口如遭錘擊,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而就在此時,潘古的手適時地搭在紅孩兒的肩膀上,頃刻間,一道玄光裹住了潘古與紅孩兒,將觀音的氣息完全隔絕開來。
“紅孩兒定是思念自己父母,但待在菩薩座下數百年之久,徒然離開也難以割捨,故而猶豫不決,是也不是?”潘古輕描淡寫把這件事掠去,絕口不提自己擋下觀音仙息之事,要不然,還真有可能會翻臉。
另外潘古最大的目的,就是把這件事與紅孩兒撇清關係,去留只在自己與觀音兩者見決定,不然要是讓那紅孩兒做主,看他那畏敵如虎的模樣,自己今次是鐵定無功而返了。
“既然如此,那善財童子不如依然留在貧道處所,也好日日聆聽佛法,早日成就正道,斷斷比與他父母相見來的好。”
“菩薩此言差矣!紅孩兒與他父母數百年未見一面,平白忍受那分離之苦,令人痛惜,倒不如先放他回去孝敬父母,再過些時日,再回到菩薩身邊也無不可。”潘古這話說的是墳前燒報紙,你糊弄鬼呢!這紅孩兒一朝出那鳥籠,要再逮回來定然是千難萬難。
“我與潘古道人各執一詞,若再爭論下去,實難有個結果,貧道倒有一折衷法子,未知潘古道人意下如何?”
“菩薩但說無妨……”雖然知道觀音出的所謂折衷辦法一定有什麼問題,但潘古還是願意一聽。
“你我各執一詞,但出發點卻都是為了紅孩兒日後成長的好,但在爭辯下去也無結果,若要拼個道法高下又太過了,未免落了下乘,不如這般,你我賭上一賭,依從勝者如何?”
“哦歐?怎個賭法?”
“我折一片柳葉下來,你若能逃過柳葉,便作你贏,那紅孩兒自當與你同歸,若是未能逃脫,反而為貧道柳葉裹住,便作貧道僥倖,到時,不僅那紅孩兒依舊做我那善財童子,還請煩勞潘古道人在我普陀山逗留些時日,修身養性如何……?”
好你個觀世音,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了!潘古心底裡暗罵觀音詭詐,不僅不想放紅孩兒,連自己也想一併收了!不過也由此可見,觀音對自己的道法十分自信。
“誒喲!我嘞個去嘞!那楊柳葉一定有鬼怪!潘古小子你可千萬別答應啊!我是你的仙獸,你再淪為觀音的打手,那我豈不成了……兒子的兒子……孫子?!不行啊不行啊!”白澤在潘古的芥子空間裡,外面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一看觀音菩薩提得賭局,立馬哇哇大叫。
“也好,這樣一來也可避免傷了和氣,不過貧道有一建議……”潘古沒有理睬白澤的大吼,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位道友有何話說?”觀音見潘古答應了下來,面色也淡定了下來,似乎是胸有成竹。
“你我金仙修為自然知道,一飛便有千萬裡之遙,到時候無論誰勝誰負,都必須再原路趕回普陀山,忒也麻煩,不如貧道將紅孩兒收入芥子空間之中,若菩薩法力無邊,貧道難逃柳葉,兩人自然是被帶了回來,若是貧道僥倖逃脫,那自然徑直去了,也省的來回麻煩不是?”潘古這麼說,最怕的就是自己逃脫後,再回普陀山,萬一觀音又生枝節,潘古對於自己能否逃脫,倒是沒想太多。
“貧道也正有此意。”觀世音菩薩淡然一笑,雙目放著光芒,光是想到手底下多一個大羅金仙級別的門徒,就能令觀音菩薩紅光滿面了。
“紅孩兒,你莫要掙扎,任憑貧道將你收入芥子空間中,放心,貧道不會圖謀你什麼。”
“這個弟子自然曉得……”紅孩兒自然知道潘古不會圖謀自己,誰會冒著開罪觀音菩薩以及冒著深陷窘境的危險來圖謀自己?
“那貧道就先行一步了,還望菩薩手下留情啊!”潘古將紅孩兒收入芥子空間中,對觀音一個抱拳後,就直接朝洞外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