胱嶽礎�
再向前挪,踏入屋前空地。
堂屋門是開著的,不見人影。
照小英的說法,祝彩虹是被囚在密牢裡,密牢在何處呢?
既然連下級弟子都不知道的地方,不用說必然相當隱密,但這並不重要,只要有人出面就好辦了。
敵人直入腹地而不覺察,這似乎不可能?
心念來已,沙沙的腳步聲起,只見兩行青衣女子從秘屋的外緣兩側魚貫而出。沿空地邊鉗形會合,很快便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人數不少於四十。
東方白此來心裡上早有準備,是以沉穩如山。
緊接著,一青一綠兩名勁裝少女從堂屋門步出,分立門外兩側,隨後現身的是“鐵杖姥姥”和公主小玲。
公主小玲今天著的是錦繡宮妝,顯得雍容華貴。
很大的排場,也可以說是很大的陣仗。
所有的目光集中投注在東方白的身上。
“東方白!”鐵杖姥姥開了口道:“你一而再地擅闖本門重地,到底意在何為?”
“請放出人質!”
“人質,誰?”
“祝彩虹。”
“老身說過,祝彩虹已經被人劫走……”
“但據在下所知,她被囚在貴宮的密牢之中。”
東方白滿腔怒火,但仍保持了風度,說話不慍不火。
“你哪裡得來的訊息?”
“這點芳駕就不必問了。”
“東方白!”公主小玲接了口道:“祝彩虹就是你劫走的,鬼樹林你進出自如便是明證,你假索人之名闖本門重地,是別有企圖,今天你既然來了,便休想再出去,說,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救人!”
就在此刻,一個紅衣少女匆匆闖入人圈,直奔公主小玲身前,先狠瞪了東方白一眼,然後才急吁吁地道:“稟公主、姥姥,裡外兩重守陣的遇害!”
這話一出,震撼了全場,人人色變。
鐵杖姥姥臉皮子連連顫動,目光變成了兩根銀線,直釘在東方白臉上,挫牙道:
“難怪有敵侵入而無反應。”
公主小玲的俏臉立時佈滿了殺機。
東方白也不由心頭一緊,暗忖:“縱然自已知道了進出鬼樹林的訣竅,但大白夭裡不能說不被人發覺,而竟然能暢行無阻,原來守陣的已經被掩了口,又是那神秘客暗助自已麼?可是這樣一來,自已又鐵定變成了殺人兇手。”
紅衣少女又道:“查驗遇害的不見傷痕,也不見流血,不知何以致死,大護法已經趕去現場檢視。”
公主小玲轉頭道:“姥姥,您所訂的三月期限該可以取消了吧?”
鐵杖姥姥的老臉變得十分難看。
“東方白,你還有什麼話說?”
“在下沒殺人!”
“你這句話完全是多餘。”
“信不信在於芳駕。”
“到時候你就會說實話!”鐵杖橫起,看樣子她就要出手。
公主小玲寒聲道:“姥姥,我來對付他!”
鐵杖姥姥道:“由老身處置。”
上步、掄杖,“呼!”地一聲以泰山壓頂之勢劈向東方白,這一仗勢道之猛,即使是一塊石頭也會擊碎。東方白滑了開去,杖勢雖快猛,但招式並未用老,中途一變勢立即改為橫掃,重兵器,但在鐵杖姥姥手中卻活如靈蛇。
在無可閃讓之下,東方白一個飛鷂式旋起身形,雙臂翼展,身軀橫空,鐵技擦肚皮掃過,東方白一個急旋落地,毫無喘息的餘地,鐵杖回劈,在變勢之間,沒有半絲間隙,彷彿如影隨形,一氣呵成。
東方白足尖才著地,立即借力旋開。
杖影又到。
東方白展開幽靈式的身法,在杖影中飄忽遊動。
杖招綿密玄厲,有如千重逆浪,東方白成了逆浪中的游魚,浮沉閃滑,所有在場者的心,全隨著這罕見的搏鬥而波動,連呼吸都失去了自然的頻率。
是否該拔劍,不能光捱打?
東方白一再猶豫,如果用劍,可以立變被動為主動,但秘密便將不可保。如果不用劍,便無法達到此來的目的。
鐵技帶起的勁風,卷得在場者的衣袂獵獵飄飛。
不謀速決而徒耗體力是極不智之舉。
東方白下了決心——用劍。
東方白的決心下得稍嫌遲了一點。“阿彌陀佛!”一聲震耳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