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做什麼。
這個城市已經在廣西和越南的交界附近,而且還靠海,在汽車中看到沿途都是一排排的獨門獨院,雖然沒有大城市那麼繁華,但居住條件倒也很好。到了趙老闆的家,也是個寬敞的獨院兩層小樓。但裝飾和設計都很土氣,有些暴發戶的味道。
司機把車開進院子裡,有個中年婦女替我們開啟鐵柵欄門,看來是保姆。進到樓裡。客廳非常寬敞,一角還有單獨的酒吧檯和檯球,一名中年男子和年輕男人正在看背投電視裡播放的美國槍戰片,兩邊立著豪華而土氣的國產落地大音箱。發出咣咣的低音,客廳另一側,有個中年女人正在澆花。看到司機進來,那女人就讓司機拿著大花灑。用剪刀去整理花朵。
看到我們進來,那年輕男子輕輕碰了碰中年男人的胳膊,中年男人回過頭來,看到我們倆之後,拿起遙控器把DVD機暫停,費大寶笑著說:“是趙叔吧?我是費大寶,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田哥,泰國佛牌專家!”
趙老闆連忙站起身。把我倆讓在沙發中坐下,經他用蹩腳的廣西普通話介紹,那年輕男子是他的兒子,叫趙康。也就是費大寶朋友趙健的堂哥,而在旁邊澆花的中年女人就是趙老闆的妻子。趙康從茶几上的煙盒中抽出兩根菸遞過來,費大寶接過去點燃就抽,我只好表示不會。
“男人連煙都不抽?是為了攢錢娶老婆嗎?”趙康很疑惑。大家都鬨笑起來,我也笑著點頭稱是。
那邊趙妻泡了茶端上來,趙老闆說:“吳東那傢伙,中午我讓小鄭去過他家看情況,說他就坐在那裡發呆,像個傻瓜一樣!小鄭,你自己跟田老闆說。”旁邊站著的那名拿花灑的司機原來就是小鄭,他走過來,告訴我們中午去越南商人吳東家裡時,他坐在沙發中,他老婆喂他喝粥,但他一直在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進嘴的粥有一半都流出來了。
費大寶問:“連粥都喝不進去,有這麼嚴重,那不成了老年痴呆嗎?”
趙老闆說道:“他才五十幾歲的人,哪裡來的老年痴呆!”趙康讓保姆去拿些糕點出來,讓我和費大寶休息片刻再去吳東老闆家,我表示不用休息,反正也不遠,現在就去看吧。
“那好。田老闆是東北人,爽快,那就走吧,你要不要也去?”趙老闆問他兒子。趙康搖搖頭,說他還要把這個電影看完。
就這樣,由司機小鄭開車,載著我們三人出發前往越南商人吳東的家。在路上,趙老闆告訴我們說他在廣西十幾年,和吳東也有五六年的生意往來,合作還算愉快。吳東是幾年前從越南來到廣西做生意的,什麼都幹。這傢伙年輕的時候在越南當過兵,對越反擊戰也有他。退伍後好像還販過幾年毒,後來就開始在中越邊境做生意。
約駛了半小時,來到另一處獨樓。這裡似乎都是這樣的獨門別墅,但從外表看也幾乎一樣,可能全市的建樓工程隊都是同一批。院子裡停著兩輛車,一輛奧迪和一輛寶馬,看來還是挺有實力的。
客廳沒那麼寬敞,但裝飾和擺設明顯比趙老闆家裡更豪華和氣派。那名叫吳東的越南商人坐在沙發中,目視前方,腰板挺得筆直,好像軍人在聽課。旁邊有位中年婦女在抹眼淚。看到我們進來,那中年婦女連忙站起。用越南語和趙老闆說話。趙老闆也以越話回答,看樣子應該是問了情況,和介紹我們二人。幾句之後,趙老闆對我說:“這位是吳東的老婆,她不會中文,我來翻譯吧,他媽的,不管能不能治好病,以後要吳東付給我翻譯費!”
坐在沙發上,吳妻和趙老闆談話時,我摘下五毒油項鍊,在發呆的吳東身前來回晃了晃。發現那顏色幾乎深得不能再深。看到吳妻和趙老闆的眼神,費大寶連忙表現,說了五毒油的來歷和功用。吳老闆說:“這東西有這麼厲害?”對吳妻說了幾句話,她立刻對我苦苦哀求,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什麼意思。
“應該是中了降頭吧?”費大寶問。我讓他過去檢查一下吳老闆的身體,他高興地走去,先是翻開吳老闆的眼皮,其實都不用翻,他就這麼呆呆地坐著,看到我們來的時候,也就是偶爾轉頭看看,很像是老年痴呆症的晚期。
費大寶說:“奇怪,怎麼沒有豎線……”我說這是中邪或撞陰,不是被落了降頭,所以沒有豎線很正常。費大寶問那要怎麼了解,現在吳老闆連話都說不出來。我心想也是,以前和客戶聊半天,有時候都問不出名堂,現在吳老闆和植物人沒啥區別,怎麼打聽呢。
和趙老闆商量了一下,因為他晚上還要出去談生意,所以最後決定,讓吳妻打電話給吳老闆的某朋友,那人既懂越南話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