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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第二天下午,方剛給我打來電話,說那塊賓靈的女獨立靈已經被阿贊平度禁錮住,暫時存放在他處,以後可以隨時讓善信請走。請牌的費用剛好可以抵給舞蹈家施法的費用,兩不相欠。

我很高興,這樣最好了,但方剛卻說,這筆錢還是得朝舞蹈家要,最少五萬泰銖,因為我們幫了他們的大忙。我給英拉打電話,告訴她事已辦完,她今後不用再擔心舞蹈家的妻子再鬧事。英拉特別開心,特地和舞蹈家來表哥家找我,向我道謝。舞蹈家苦著臉說:“您那位叫方剛的朋友,把我收藏十幾年的孤品電吉它都打壞了,心疼得我幾天沒睡著覺。”

英拉瞪了他一眼:“是電吉它重要,還是命重要?”

舞蹈家連稱還是命重要。英拉嘆了口氣:“我們下午要去精神病院,看望他之前那個撞鬼變瘋的女友,唉,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好起來。”我點了點頭,心想那女人也夠倒黴的,因為舞蹈家的極端做法,結果自己受害。

舞蹈家從皮包裡取出一個紅絨小盒,遞給我。說實話我很失望,心想這麼小的盒,裡面裝不了多少錢。但又一想,英拉他們不太可能用這樣的小盒裝錢,難道是別的什麼東西?

等他們走後,我拆開一看,裡面竟然是個精緻的純金小方牌,上面刻著英文,是亞洲某個舞蹈大獎的獎牌。沉甸甸的足有五六十克,就算按重量賣掉,也值一萬多塊錢人民幣。我給方剛匯過去兩萬五千泰銖,這個小金牌我留給自己,當做牌商生涯的一個紀念。

插一句:這兩天有讀者詢問,說請了古墓拍嬰,家裡還有小寶寶,能不能請?敬告大家,嬰兒天眼未閉,能通靈,儘量不要請陰物回家,會影響嬰兒的心智。幾百年前的陰靈怨氣極大,必須高法力師父才鎮得住古拍,但誰也不能保證沒事。請了能退就退,不能就結緣。不要聽牌商的說法。

這幾年佛牌在中國比整容還火,很多人請上了癮,大批中國人轉行做牌商,來往於中泰兩地。有利潤就有黑幕,泰國連寺廟都能專為中國人而建,古墓拍嬰也有很多假的,慎請。就算真的,出廟價也只有一兩千泰銖而已,轉手賣幾千人民幣。

過了幾天,我給父母打電話,說想讓表哥表嫂兩口子回瀋陽去,來我們家作客,也熱鬧熱鬧。雖然是個遠親,但父母也同意了。畢竟是親戚,表哥對我很好,這兩年多往返泰國,在表哥家連吃住帶玩,表哥從沒說過半個不字,已經把我當成親弟弟來看。

表哥的水果加工廠生意越來越忙,為了能回國好好放鬆,他必須趕在一個月內把手上的訂單趕出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就辭別表哥,提前先回了家。我照例去了趟佛牌店,隔壁美術社的大哥告訴我,已經好幾個月都沒人來搗亂,我放心地在門上列印了一張大紙,再次招租。

店裡幾個月沒收拾,落得全是灰,在打掃裡屋的時候,我把床移出來,想掃掃床底下的地面。發現牆角有一大堆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無數個落滿灰的、用過的安全套!好傢伙,粗略一看至少有兩百多個,不用說,肯定是當初王嬌和孫喜財用的。我既生氣又無語,氣的是孫喜財素質低,到處亂扔;無語的是佛牌店交給他們倆才幾個月,就用了幾百個套套,看來兩人是每天晚上都入洞房,令人羨慕。

我特別厭惡,正在用掃帚收拾衛生的時候,有電話響,是我爸打來的,說我媽類風溼又犯了,很痛苦,要去醫院看看。在老爸和我的陪同下,我把老媽送到城西一傢俬立醫院去看病。這家醫院離我家很遠,但我有個叫田菊的本家堂姐在這醫院裡當護士長,要不是有她在,我肯定不會去。

中國的醫院永遠人滿為患,無論大小,但這家醫院卻沒什麼人,冷冷清清的。我記得兩年前和老媽來過一次,那時候醫院比禮堂都熱鬧,樓上樓下全是患者,這次是怎麼了?

在堂姐的安排下,給我老媽掛號檢查拿藥,在一樓交款的時候,更發現醫院的病人簡直少得可憐,從三樓到一樓,加起來沒見過五個人,就像放假似的那麼冷清。在中國,這可是不多見的,越大的醫院生意越好,這家醫院雖然不是三甲,但至少也是二甲級別,幾十個科室,怎麼沒人來看病呢?

抓藥的過程很麻煩,要三天後才能取。等我自己再次來到醫院,把中藥西藥全搞定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半了。我這時才發現,從進醫院到現在,從一樓到三樓跑了幾趟,居然沒看到一名女護士,只有幾名男護工,除了堂姐和女醫生之外,就只有收費口的工作人員是女人。

醫院也到了下班的時候。正趕上堂姐今晚要在醫院值夜班,她去食堂多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