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決定早上再說。早上七點,我們起床梳洗後決定把東西卸下車。當我們開啟前門時,我們的車道上卻看不到車子!泰瑞和我面面相覷,看看車道,又彼此對看,又回頭看車道,又彼此對看。然後泰瑞問我一個妙極了的問題:喂,你把車停在哪裡?我笑著回答:就在車道上。我們很確定車停的地方,但我們卻還往外走,希望看到車子奇蹟似的自己停到車道外,在街邊停下,但沒有。悵然若失的我們打電話叫警察來做了筆錄,好啟用我們的高科技追蹤系統。又為了安全,我們打電話給追蹤系統公司。他們保證他們有98%的機率在兩個小時內找回失車。兩小時內,我一直打電話問:我的車在哪裡?
第62節:第二輯 給心靈洗個澡
我們還沒找到,哈利斯先生,但在四小時內還是有94%的機會。又過了兩個小時,我又打電話問:我的車呢?他們再次回覆:我們還沒找到,不過八小時內還是有90%的尋獲率。那時我告訴他們:你們這些微渺的機率對我毫無意義,所以請在你們找到它時打電話給我。那天稍晚,電視廣告上一個汽車製造商問:你難道不喜歡在你的車道停著這樣一輛車子嗎?我回答:是的!昨天我就做了這件事。一整天毫無訊息的折磨使泰瑞漸漸變得更加煩惱,尤其當她不斷想起車子裡放了多少東西時──我們的結婚相簿、絕版的上一代家庭照片、衣服、所有的照相器材、我的皮夾和支票本,只有幾張簽上了名字。沒有這些東西我們還是活得下去,但它們在那時似乎很重要。充滿焦慮與挫折的泰瑞問我:我們的新車和東西都丟掉了,你怎麼還能開玩笑?我看著她,說:親愛的,我們可以因丟了車而煩惱,也可以因丟了車而快樂。總而言之,我們的車被偷了。我真的相信我們可以選擇態度和心情,現在我選擇讓自己快樂。五天後,我們的車回來了,車上的東西都已經失蹤了,車子的損壞也超過3000美元。我把它送去維修,並因為聽到他們會在一週內把它修好而感到高興。這一週結束時,我甩掉了租來的車,把我們的車開回家,感到十分興奮,且鬆了口氣。不幸的是,這樣的感覺很短暫。回家的路上,我在我們公路出口的交叉道上撞上另一部車。我沒有損壞別人的車,但卻損壞了我們的車……另一筆3000美元的損失,還有一筆保險理賠等著我。我把車子開進我們的車道,但當我企圖出去觀察損失情況時,左邊的前輪漏了氣。當我站在車道上看著車,開始自己打自己,責怪自己撞了別人的車時,泰瑞到家了。她走向我,看了車,又看著我。她看我自己打自己,就用雙臂抱著我,說:親愛的,我們可以因有一部撞壞的車而煩惱,也可以因有一部撞壞了的車而快樂。總之,我們有一部撞壞了的車,所以我們選擇快樂吧。
第63節:第二輯 給心靈洗個澡
我從心裡笑出聲來宣佈臣服,一起享受了美妙的晚上。難忘第一課當時我們都覺得無地自容。到了25年後的今天,我終於體會到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堂醫學課。我在醫學院學到的東西有一半已經忘掉了,但我第一次跟導師到醫院病房去時所得到的教訓,卻仍像燈塔般指導著我。在醫院的頭兩年,我們捱過瞭解剖學、生物化學以及所有其他看來無關的科學課程。終於,我們不用再浪費時間在那些臨床前期學科上,可以去看看真正的病人了。我們六個學生緊張地站在內科病房裡。我們站在第一個病人的床尾,個個穿著挺括的白袍,口袋裡插滿了各類手冊和醫療器具,但就是沒有聽診器。導師要我們把聽診器留在護士室裡。我們的導師是內科的專科住院醫生,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們一番。這位是沃特金斯先生,他說,我們已預先向他說清楚你們今天會來,他並不介意你們騷擾他。你們可以試試聽他的心臟,不用焦急,慢慢聽好了。他患的是二尖瓣狹窄症。這是個很典型的病例,你們以後未必有機會再見得到同樣的病例。我們學過二尖狹窄病的理論,知道患者其中一個心瓣的口會變得狹窄。儘管我們從來沒有真正聽過心臟的聲音,但都能說出即將聽到的聲音會是怎樣的:先是響亮的心搏聲,即瓣膜開啟時的撲通一聲,然後是這種病特有的兩聲雜音。導師把自己的聽診器遞給我們。不要急,他對我們說,用心聽。沃特金斯先生瓣膜開啟時那撲通一聲是特別響的。我們輪流用聽診器認真地聽。我們神情專注,不時點頭。噢,有了,聽到了。我們都這樣說。我們人人一聽到那些心跳時,就面露喜色。我們感謝導師對我們解釋得那麼清楚。上完這堂課,我們回到護士室,坐了下來。大家都明白了嗎?導師問。我們都點頭,導師二話沒說,就把聽診器的螺絲慢慢旋出來。他從口袋裡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