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冷靜的,“帕提亞的暴君,海羅德正在集結恐怖的兵馬,蹂躪敘利亞行省的邊境,我們必須深入追討,並且可以與傳說裡的賽里斯帝國攜手,夾攻這個邪惡的巢穴。”他的發言引起了許多人的起立和喝倒彩,西塞羅的好友埃提烏斯駁論尤其尖銳,他做出個形象的結論,“以現階段共和國的實力,我們對埃及、小亞還只能保持著附庸體系,無法直接吞併之,而敘利亞而今只是一個前哨基地,無法在那兒保持大規模的駐軍,執政官所帶去的七個軍團,大部分是菜鳥,缺乏意志和經驗,您的方案實在是異想天開,是在葬送共和國的軍隊和榮譽。”
聽到這個反駁的克拉蘇怒火中天,但元老院大多數人都符合埃提烏斯的言論。他們不理解。為什麼明明帕提亞根本沒有對羅馬採取過什麼實際的敵對行動。執政官還要前去征伐,那麼師出無名的話,就算不得場正規的戰爭,只能算是克拉蘇私人遠行東方去搶劫,這是共和國最無法忍受的。
散會時,克拉蘇滿是憤恨地離開,但還是不解氣,便轉身指著臺階和門廊前的諸多雕像。狠狠啐了口,高喊道,“我會從東方載譽歸來,整個共和國都會澤被我的恩惠,我的目標不僅僅是帕提亞,還有更遙遠的巴克特里亞和印度。”
結果他的大言,更是引起了元老們的搖頭與鬨笑。
下面,狂躁的克拉蘇決定離開羅馬城,他取得了凱撒的同意,也再度邀請到了龐培。於魯塞爾村再度會合,商討具體的事宜。
並且。克拉蘇硬讓李必達跟隨他一起上路,因為羅馬城規定,城中必須要常駐一名執政官,所以龐培的密會與克拉蘇是錯開的,李必達便在魯塞爾所購買的村落裡,和孩子與女人們度過了頗長的平靜日子。
“交給民會好了,我會和克勞狄通氣的,票數不夠的話,也有個解決辦法——和上次一樣,我暫時停止對蠻族的攻擊,提前讓兵士進入冬營,隨後派出一半的兵士,共三萬到四萬人,返回羅馬城投票。”魯塞爾村,由倉庫改造的會場裡,凱撒對著老朋友兼金主這樣保證著。
克拉蘇點點頭,說也只能這樣了,而後凱撒與李必達之間互相使了個眼色,便繼續建議到,“元老院和護民官都在阻攔你,這也沒關係,利用偉大的龐培的威信,只要他肯出面替你擔保,市民還是會放你前往敘利亞的。”說完,凱撒哎呦著起來,慢慢半蹲在克拉蘇的面前,就像個年輕人對待長輩那樣,恭敬地牽住對方的手,鼓勵說,“就我的戎馬經歷來說,戰爭是什麼?就是統帥堅強的決心,粉碎一切的決心,想想當年羅馬之敵漢尼拔,再想想亞歷山大——據說亞歷山大就是看到了色諾芬所著的《長征記》,就明確了波斯帝國不堪一擊的事實,當他遠征前,所有的親友臣僚都反對他,不過亞歷山大是如何做的?永遠充滿著熱情和希望,最終抵達了印度。”
是的,是的,之前克拉蘇被攻擊到信心不殘的地步,斯巴達克斯的鬥劍奴起義始終是他心頭的痛,即便靠的是他一力私募軍團成功鎮壓的,但兵士私下裡只稱呼他為“指揮官”而不是像龐培和凱撒那樣的“凱旋將軍”,元老院也拒絕給他凱旋式,哪怕是最低等的,難道是他對鬥劍奴的戰爭真的沒有絲毫的榮譽嗎?不,是那幫傢伙,認為授予自己凱旋式,就代表承認共和國的軍隊在和奴隸正規作戰,這代表恥辱,於是就把我給犧牲掉了!
混蛋,我必須得證明自己了,聽到凱撒的鼓舞后,克拉蘇又燃起了與年齡不符的雄心壯志,他似乎看到了美索不達米亞的無垠平原,直到巴克特里亞的綿綿山區,無數城市都伏倒在他腳下,到時候再兵分兩路,一路北上去尋找賽里斯帝國壟斷絲綢生意,一路南下去印度征服,壟斷香料的生意。
就是這樣。
初秋時分的魯塞爾,李必達穿著遮人耳目的便服,騎在了馬上,尤莉亞與波蒂拉著孩子倚在門前,與男主人道別,不管怎麼說李必達的心情沉重,按照他了解的歷史來看,即使他走比較安全的亞美尼亞,依託山脈與帕提亞對角,但遭到殲滅的可能依舊存在,與高盧、埃及戰場都不可同日而語,他知道帕提亞騎兵的厲害,更要命的是,到時候還要撈克拉蘇的殘部,或者向克拉蘇考靠攏,都要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
想到這個,他再度將孩子們的木刻像帶上,並且事前就寫好了遺囑,交給了尤莉亞保管,他相信命運的存在,但他更堅信帕提亞人的箭矢的威力。
“我萬一死了,不要來找尋我的骸骨了,還有切記不要去投資什麼海事保險,或者礦山,直接把我所有的產業都變賣掉,交給哈巴魯卡去打理,放貸也好,讓利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