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小的你一次又一次為我衝鋒在前,扞衛同樣小小的我。你的勇氣就象是與生俱來,感染了我長久以來的沉默。
儘管如此,“戰亂”卻沒有因此而停頓。
四個人臉上全部都掛了彩,已經累的沒力氣了,手腳還交纏在一起,時不時掙扎著踹一下。
不知是誰突然在樓下大喊了聲,“老師來了!”
三個調皮的同學就象被踩到尾巴似得一個挺身,書包都忘了拿,“哧溜”一下竄出去了。
男孩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衣服也是髒兮兮的。用手背抹了一把臉,嘴角扯出一彎弧線。
“木木。我把他們打跑了,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一個永遠充滿正能量的人在身邊,好像什麼也不會怕了。
拿著手帕邊幫男孩擦臉邊往校門口走。遠遠看見穿著粉色連衣裙在校門口踢踏著石子的南夏初,南嘉樹腳下一滯,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男孩對他突然跳轉方向很奇怪,“怎麼了?”
“沒什麼。”淡淡地回答。
南嘉樹有點不喜歡南夏初,或者是一直就覺得女孩子特別煩,身上總有一股莫名的奶味。
南夏初是南嘉樹唯一的堂妹。南家是書香世家,南爺爺生了兩個兒子,又都是當教師的,本來就男丁稀少,南叔叔又生了個女兒,所以南嘉樹算是南家的單傳。
南夏初只比南嘉樹小一歲,之前一直在外地上幼兒園,現在回來上小學。開學前兩天一家人還去了南嘉樹家拜訪,叫南嘉樹“哥哥”叫的又甜又順口。那個時候池漾不在,南嘉樹又是一個人捧著書看,沒想到南夏初更絕,直接把他的書給扔了,吵著陪他過家家。
對小女孩有反感,如今見到她還是能躲則躲。
墨菲定理告訴我們,If you are worried about some sort of happens; then it is more likely to occur。(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南夏初蹦達著小皮鞋跑過來,“哥哥,哥哥。你終於出來了。”
南嘉樹抿著嘴不說話。
池漾扭過頭看看眼前的小女孩,問,“你誰啊?”
女孩眨巴著天真的眼睛,“我是南夏初,南嘉樹的妹妹。”
男孩看看南嘉樹,看看南夏初。這對兄妹倆簡直就是一對活寶,一個熱情如火,一個冷若冰霜。拉拉南嘉樹的衣服,“你有妹妹?”
“唔。堂的。”聲音象從鼻子裡哼出來的,一臉不情願。
男孩點點頭,“吶。木木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走,妹妹。一起回家。”
“喂…”本來就是不想碰到她一起回家的,你怎麼可以…南嘉樹眉頭皺在一起。
男孩看著他怪怪的表情,不解地問,“木木。怎麼了?”
男孩好像一點不反感女孩,自然牽著她的手,就象哥哥愛護著妹妹。南嘉樹突然之間就不難受了,“沒什麼。”
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如果你喜歡,那就這樣好了。
“池漾哥哥,你的臉受傷了。”
“嗯。被…貓抓了。”
“疼嗎?我幫你呼呼。”
“好。”
“喂。你們可以不可以不要吵。”
“木木。你怎麼邊走路邊看書,小心撞上電線杆。”
“切。才不會。我又不象你那麼笨。”
“……”
那條來回上學的路,日後的他們將要走上幾百遍或是幾千遍。那條記載童年的路卻要不斷前行,尋找快樂,遇見挫折。那是他們的童年故事,和很多人一樣,也和很多人不一樣。故事不過剛剛開始,誰也不知道後來的他們會發生什麼。
可誰人不是從無知懵懂,到最後大徹大悟。有人在乎過程,有人介意結局。但你要知道,醉過方知酒濃,愛後方知情重。
☆、第七章
曾經我將自己束縛在自己的獨孤島嶼,日出日落,陰晴圓缺,一個人的世界,一個人的寂寞。你的出現就象是沙漠裡的一片綠洲。從此天空雲捲雲舒,海面潮漲潮落。我的孤島不再荒蕪。——池沐
青春期向來是個敏感的時期,男生女生會不自覺地保持距離,談天說笑也不象小時候那樣隨意了。
南嘉樹上初二的時候,南夏初剛上初一。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