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燭夜飲!”悟明和尚陰笑著回頭。
“聽來挺有意思的!”浪子三郎咧咧嘴。
纏油布條的大漢晃亮了摺子,一碰就點燃。
火攻手指頭,夠殘忍。
“這不好玩!”浪子三郎頭不能動,左右歪嘴吹氣,熾燃的油布指頭頓熄。
這一手很驚人,吹燈容易.吹熄點燃的油布可不簡單。
在場的大漢為之驚“咦!”出聲。
“捂住他的嘴,再點!”悟明和尚大聲指揮。
“慢著!”浪子三郎更大聲。
”這只是小菜,好料理還在後面,你小子怕了?”
“笑話,我浪子三郎,從小到現在還不知道有‘怕’這個字,只是想問幾句話。”
“你小子只有答的份,沒有問的資格,點!”
“讓他說!”蒙面人抬了抬手止住點火者,顯然他還是怕輸,萬一不巧.他實在輸不起,“江湖第一人”放眼江湖能惹得起的真是鳳毛麟角,數得出來的—兩個。
“巖主,你很夠意思!”浪子三郎笑笑說。
“少廢話,你想說什麼?”
“我要見兩個人!”
“見兩個人……兩個什麼人?”
“一青—黑兩個蒙面的女人。”
“蒙面女人?”
“對,見其中隨便一個都可以,我跟他們兩個的關係非比尋常,那青衣蒙面的可是我下過訂金的媳婦,這關係還夠吧?”
這是浪子三郎臨時想到的,黑衣蒙面婦姐妹倆矢志向石家堡討血債,當然是不擇手段,而青衣蒙面女數度在墳場出面,那座無名冢是在石家堡只在極少幾人知道的秘密通路,石家堡又出了內奸,同時青衣蒙面女考驗自己的最新任務是查出江天尺的下落,現在對方懷疑自己是江天尺的傳人,這些情況合在—起,兩個女的不無可疑,極有可能是她倆設計的,如果正面問,蒙面人必然否認,所以他來個單刀直入,蒙上—蒙,這是詐術之一。
“我不認識什麼蒙面女人!”
“真的不認識?”
“巖主!”悟明和尚已經感覺不耐:“這小子詐得很,用不著跟他耗了,來硬的,他會等不及地招供。”
“喂!臭和尚,你不是趕著上西天吧?”
“點上!”悟明和尚怒喝一聲。
“沒意思,我不想跟你玩了!”
浪子三郎搖了搖頭。“咔嚓!”一聲暴響,厚重堅實的木椅突然散裂,椅子一散,裝置的機關卡簧自然失效,人便站了起來。
“啊!”連蒙面人在內,全都驚叫出聲。
猝然的情況,在場的不知如何應變,全呆住了。
人是被制了穴道的,而且是三重禁制,如何自解的?
浪子三郎的行動可沒遲滯,先對付近身的悟明和尚,等到眾人回過意識,悟明和尚已被他制在手中。
扭住一隻胳膊,退到壁間,這樣,他便只對付下面的,不虞背後被襲,眾大漢騷動了一下便靜下來,投鼠忌器。
悟明和尚被制,臉孔扭歪。
蒙面人挺立著,一時間沒了主意。
“巖主,我們現在來談!”浪子三郎聳了聳肩。
“退下!”蒙面人發令。
八名大漢迅快地竄進土室小門。
蒙面人一歪身,反退進身後小門,站在門裡數尺的地方。
“巖主,要談什麼?”浪子三郎嘻著臉問。
“你準備實話實說了?”
“我本來一直在說實話。”
“那你還有什麼可談的?”
“呵!該談的可多了,比如說你巖主閣下來路,幕後的主使人,綁架石大公子的目的等等,等等。”
“原來……你是為了石家慶而來?”蒙面人吃驚。
“可以這麼說。”
“奉何人之命?”蒙面人這句話有其用意。
“奉我自己之命。”
“意思就是你要插手這件事?”
“對,你真的不笨,一猜便猜中了,嘻嘻!”
“你要為石家堡賣命?”
“你這句話就太不聰明瞭,本人一派之長,怎麼可能聽令於人?天理人道流做事有一定的規矩,天理者,就是順應天心,以天意為重,比如‘玄功解’這等武林瑰寶吧,天意屬誰便是誰的,不許巧取豪奪,而人道.就是用合於人性之道來順應天心.懂嗎?”
這套歪理,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