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開著租來的法拉利又在別墅區轉了一圈。依然沒有看到目標的蹤影,他已經開始懷疑目標是不是住在這裡了,三兒不僅感到有些洩氣。
“果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
三兒把車停在一處不起眼的別墅拐角處,伸手從車臺下面摸出一塊乾癟癟的麵包,以及一瓶一塊錢的礦泉水。
肚子餓了!
開法拉利,卻只能在法拉利裡面吃麵包、喝礦泉水的,大概也就是他了。
尤其是接連幾天中午都是麵包、礦泉水,肚子裡一點油水都快被刮乾淨了,三兒吃一口麵包。喝一口礦泉水,還是感覺難以下嚥,吃得脖子伸啊伸的,像一隻吃食的鵝。
他吃的很慢。一邊吃一邊喝水,還一邊用眼睛掃視別墅區的人影,他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電影電視裡盯梢的。不都是在快要絕望的時候,突然無意間瞥見目標人物出現嘛!
嗯。老子現在也很絕望了,照理說。那個人也該出現了吧?
三兒一邊艱難地吃喝,一邊在心裡轉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沒辦法!人一旦陷入無聊,思維就會脫韁,什麼亂七八糟、匪夷所思的念頭都有可能冒出來。
可惜,一直到他吃藥一樣把一塊麵包全部吃完,也還是沒有看見目標的蹤影,今天又一無所獲。
隨手把裝麵包的包裝紙扔出車窗,三兒無語地低頭看了兩眼身下的法拉利,感覺自己坐的不是豪車,而是一沓鮮紅的鈔票!七千萬還是鏡花水月,為了蒐集目標的資訊,他這幾天已經花了好幾千了,要是買麵包的話,這麼多錢,該能買多少啊……
“龜兒子的!有錢人都不是好東西!”
恨恨地低聲罵了一句,三兒無奈將車往島外開出。
大約半個小時後,三兒回到和兩個同伴合租的住處。
“今天還沒有收穫?”
剛進門,就聽見阿富的詢問,阿富就是那個前額微禿的同伴,三兒抬眼看去,阿富正在玩小孩子玩的俄羅斯方塊,嘴裡還咬著一根果丹皮,一邊嚼動著大嘴,一邊玩著遊戲,頭都沒抬,一副不抱希望的漫不經心模樣,這讓三兒很鬱悶,尤其是想到自己接連一個多星期在外面辛辛苦苦蒐集資訊,阿富卻在這裡玩俄羅斯方塊、吃零嘴,心裡就感覺很不平衡,尤其是他還把遊戲聲音開的那麼大,“哆哆……噗……”的遊戲聲音,聽在他耳裡,只覺非常刺耳。
沒好氣地白了阿富一眼,三兒選擇不予回應,做人誰還能沒點脾氣?
可惜,屋子裡還有彪哥,三兒沒有回答阿富,正在把玩蝴蝶刀的彪哥乜了他一眼,隨口問了一句同樣的問題:“今天有進展嗎?”
三兒敢跟阿富耍脾氣,卻不敢無視彪哥,聞言,趕緊搖搖頭,回答:“彪哥!還沒有。”
也許是為了報復三兒剛才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三兒剛剛回答完彪哥,正在玩遊戲吃零嘴的阿富就插了一句:“三兒啊!你這效率也忒差了!我俄羅斯方塊都快玩通關了,你還沒查到一點訊息,你看看彪哥!都快等成望夫石了!”
三兒:“……”
不僅三兒一時無語,彪哥聽了這話也非常無語地往阿富看了一眼,黑著臉衝道:“你小學有沒有好好念?望夫石的典故是這樣用的嗎?老子等一個男人的訊息等成望夫石?你豬腦子啊你?”
阿富頭也不抬地繼續玩他的遊戲,但嘴上卻很神奇地補了一句:“嘿嘿!彪哥!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你思想怎麼還那麼封建?現在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的~!”
“我去你罵了隔壁!”
彪哥脾氣不大好,終於沒忍住,一甩手,就把蝴蝶刀標了過去,“哚”一聲,蝴蝶刀紮在阿富胳膊邊的木桌上,嚇了阿富一大跳,終於再也不敢廢話。
三兒想笑,卻又不敢想,沒辦法,無論是彪哥還是膀大腰圓的阿富都能分分鐘教他怎麼做人,在拳頭說話的小團體裡,拳頭不硬,脾氣就硬不起來。
“再盯三天!如果還是見不到人影,就趕緊換目標吧!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心情不好的彪哥終於發話了,三兒趕緊答應,其實他也快散失希望了。
……
對於三兒、彪哥、阿富三人的事,陸揚自然一無所覺,他最近一週多之所以一直沒有外出,原因當然也很簡單——他是一個宅男。
作為一個合格的寫手,他和大部分合格的寫手一樣,也是一名合格的宅男。
最近需要寫的東西有點多,每日又要練拳,傍晚時分偶爾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