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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見朕,朕心裡就害怕……”

帝深吸一口氣,闔上雙眸,痛心道:“朕已經失去一個兒子,廢了一個兒子,送走了一個兒子,朕真的不想再對朕的任何一個兒子有過重的苛責!可是,你們一個個都以為朕老了,老得是非不分,老得呆呆傻傻,所以都越錯越遠,遠得朕已經沒法護住你們了!叫朕如何不痛心……其實朕自己知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這事遲早要曝露於人前,所以,北蕭來攻你主動來請纓時,朕明知你不善戰,還是想給你個機會,沒想到皇后的想法與朕不謀而合,向朕建議由你與曦澤共同迎戰,朕想著若是讓善戰的曦澤做你的副將,在北部戰場上幫你立些戰功,即便以後曦卓的事被抖了出來,朕也可以以你立有戰功為由,將你保下,誰知……誰知一向在人前狂傲自負的你,由於承受不了這巨大的壓力,竟裝死逃回來。你逃回來也就罷,朕不怪你,可你竟死性不改,非要針對曦澤,所謂的喬允放箭一事,是你自己自編自演的一場戲吧!朕心裡是知曉的,一直沒有發落你,是不想發落你,可如今,已經由不得朕了!朕能替你遮掩一時,遮掩不了一世,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對於滄州之事,昌王沒有辯駁,他萬萬沒有想到,晉帝竟苦心護他至斯,一時間,他覺得自己羞愧至極,實在無顏面對晉帝。他虔誠地朝著晉帝磕了一個響頭,顫聲道:“兒臣罪孽深重,但憑父皇處置!只是,一切錯在兒臣,母妃有許多的事情毫不知情,請父皇念在與母妃多年夫妻情分上,饒了母妃吧,兒臣願一人承擔所有的罪責,也請父皇莫要氣壞了龍體!”

晉帝疲憊地揮了揮手,不願再多說什麼。

昌王再次磕頭,方退出承光殿。

翌日,晉帝聖旨下,道已查明滄州之事乃是昌王陷害恭王,褫奪昌王手中的一切職務,令之回府閉門思過,從此不得干預朝政,非奉召不得入宮。

緊接著,蘭君以金貴妃教子不嚴、妄議朝綱之罪,剝奪了她協理六宮之權,降為貴人,禁足於瓊華宮,無帝后旨意,不得踏出瓊華宮半步,任何人不得探視、不得求情,否則便以同罪論處。

至此,昌王與華貴人徹底失勢。

隨之而來的,卻是煜王的崛起。

三日後,晉帝再下旨意,由煜王接管原本屬於昌王的一切職務,並令其跟隨恭王學習處理政事。

第三十五章 君心我心

昌王之事落下帷幕後,一連晴了數日,雲傾在一個溫暖的早晨帶著蕊兒信步於太液池邊。

時值仲春,雖然御花園中的景緻要遠勝於此處,但自上次柔嘉公主之事後,她再也不願意與晉宮中的任何女眷碰面,而太液池位置偏西,人際罕至,雲傾格外親睞。

此時的太液池,在晨曦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綠。那種綠,不似初生的枝椏給人以勃勃的生機與希望,它的綠是寧和的,是安靜的,處處顯出一股子祥和之氣,偶有風過,溫婉平靜的湖面隨風溫順地起伏,倒映著明媚的晨曦,閃閃爍爍,如把一大把星光輕輕播撒在湖面上,熠熠生輝。

雲傾愛極了這綠油油的湖水,心情便愈發的暢快。她微眯雙眸,迎著晨曦,沿著湖邊緩緩踱步,走著走著,便覺得四周愈發的靜,最後靜得只聽得見自己輕盈的腳步聲。便是在這最寧靜的時刻,忽有一陣迅疾的風從側面直直撲過來,雲傾尚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被突然冒出來的人拽住胳膊、拉到太液池邊一座假山的後面。

雲傾整個人僵硬如石雕,喘著粗氣,大睜著雙眸,驚魂未定地望著面前之人。

這面前之人卻是鎮定非常,即便他的眸底倒映著雲傾一起一伏的心悸,也依然穩如泰山。

待緩過氣來,雲傾移開雙眸,抬起雙臂試圖掙脫他的“鉗制”。

“燕雲傾!”他的聲音含著幾分薄怒,從頭頂直瀉而下,容不得忽視,亦容不得拒絕。須臾,又變得溫柔,是低低的哀求,“公主……不要這樣!在滄州待了半年,前有虎後有狼,戰戰兢兢熬了過來,只想著能活著回來再看你一眼,你可不可以不要走,讓我多看你幾眼,好不好?”

“赫連曦澤,你放開我!”雲傾強忍心痛,繼續掙扎,“我不喜歡你,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若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

“你撒謊!”曦澤說什麼也不放,“自你上次離去後,我想盡一切辦法見你,卻總是見不到,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又有多心痛!你怎麼那麼狠心,讓我獨自一人站在松樹底下,等到夕陽都下山,月亮也要回家了,還是不來!別說你沒有看見我傳給你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