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到晉都這些日子,雲傾每次見到晉帝,晉帝總是慈眉善目的望著她,說起話來也十分和藹可親,一如此時,彷彿只要瞧見自己他就會龍顏大悅。晉帝的熱情親切來得太過意外,令雲傾百思不得其解,漸漸地雲傾也生出幾分抗拒之意。然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能卻其好意,只能努力擺出一個笑容,拱手答道:“謝皇上誇獎!”
晉帝聞言只顧著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倒是坐在晉帝旁邊的昌王的生母金貴妃立刻出言附和道:“公主不必謙虛,我們啊都很看好公主呢!只是不知公主的騎射之術師從何處?”
雲傾不知金貴妃這一問是何用意,但聽蘭君說晉國後宮兇險,她總是下意識的在說話的時候生出幾分提防之意:“貴妃娘娘過獎了!不過是小時候隨哥哥姐姐一道騎馬玩玩,算不得認真學過!”
“公主真是天資聰穎!聽聞霍將軍的騎射之術以前在燕國是數一數二的,本宮還以為公主的騎射之術是霍將軍教授的呢!”
雲傾聞言頓覺金貴妃話中佈滿了陷阱。即便是不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她也能自己繞到她想要的目的地去,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雲傾暗暗壓下波動的情緒,正要答話,卻見霍原英起身侷促道:“公主金枝玉葉,末將不敢僭越!”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騎射比試的日子,定在了十月的最後一天。
當日,雲傾身著棕紅色對襟窄袖馬裝,神采奕奕地來到校場,只見晉國皇家的騎射校場建得十分寬敞,校場上原本青翠鬱郁的草地如今已經變成一片淡黃色,一眼望去倒是有幾分沙場的味道,另外,校場上還設有看臺,可供觀賞。
雲傾走到看臺下,與曦澤一道參拜晉帝。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冰釋(3)
那侍衛低著頭,不發一語。
晉帝見狀,眯起雙眼:“想讓朕出動大刑麼!”
“奴才……不能說!”
“放肆,你若再不說,朕便讓你親族承受連坐之罪!”
那侍衛一聽到“親族”二字,立刻答道:“皇上饒命啊,是昌王!”
站在一旁的昌王大驚,立刻跪倒分辨:“父皇,此人胡說八道,這斷斷不是兒臣所為啊!”
晉帝望了望昌王,又對著那侍衛逼問道:“昌王是如何指使你的?他還指使你做什麼?”
那侍衛支支吾吾,左顧右盼,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晉帝緊接著道:“此刻說實話,朕還可從輕發落你與你的親族!”
那侍衛支吾了半天,終於道:“奴才的妻兒都在別人手上,奴才要是說了,他們就沒命了!”
晉帝的耐心幾乎要耗盡了:“你再不從實招來,他們同樣要喪命!”
那侍衛聞言面如死灰,大聲求饒:“皇上饒命啊,我妻兒什麼也不知道,求皇上饒了他們,我什麼都招!是恭王指使奴才這麼做的!恭王聽到京城的傳言說燕國七公主要在比試時放箭射殺他,遂命奴才守在柵欄邊,並交給奴才一枚綁有一根金絲線的飛鏢,命奴才伺機發射飛鏢,然後待飛鏢快要擊中公主時收回飛鏢。恭王還說,比試完了之後,就將此事嫁禍給昌王,因為昌王掌著京畿重權,必定忌憚他手中的兵權,所以,只要將事情推到昌王身上,皇上就會相信,他和奴才就可以脫罪!奴才的妻兒現在都在恭王府錢總管手上,奴才不得不照辦啊!求皇上饒了我妻兒吧……”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曦澤不可置信地盯著那侍衛,轉來轉去,居然又轉到自己身上了,而且還說得條條是道,與之前的支支吾吾完全判若兩人,從流言到飛鏢再到此刻的誣陷,竟是一個預謀已久的局。
然而,他還來不及為自己分辨,便見趙王便搶先跪倒在晉帝身邊,大聲呼喊:“父皇,都是兒臣的錯,兒臣聽說了公主要射殺三哥的傳言,生怕三哥有什麼差池,便將傳言告訴了三哥,希望三哥推脫騎射比試之事,沒想到會弄巧成拙!都是兒臣愚笨,父皇儘管責罰!兒臣只求父皇饒了三哥,他也是為了自保啊!”這趙王,雖然長相斯文,性格卻是大大咧咧,十分莽撞。說起話來如連珠炮似的又快又多。他的生母李氏身份低微,原本是昌王生母金貴妃宮裡的侍女,雖然母憑子貴受封貴人,但地位依然不高。由於生母原本就是服侍金貴妃的,因此,趙王一向以昌王為馬首是瞻。
趙王的話音一落,齊王便緊接著跪倒在地,邊哭邊磕頭:“父皇,三哥忠肝義膽,絕不會做無緣無故之事,是兒臣不該讓三哥聽到那些不乾不淨的傳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