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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近的人,你敢說與你沒有半點關係?皇上最聽你的話,你若是真的謹守本分,就應該多勸皇上在哀家面前盡孝,這樣的話,你可曾說過?”

“這……”雲傾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太后見狀更加生氣:“你的眼裡根本就沒有哀家,現在又說出如此不敬的話來,看來是對哀家恨意叢生,你現在給哀家跪到壽安宮前去思過,明天天沒亮之前不許起身!”

雲傾頓時絕望了,現在外面下著大雨,還要出去跪,豈不是要被淋個透溼?

可是太后的命令已下,雲傾無奈,只好道:“是!”

太后冷冷下令道:“琉璃,你同她一道去,看緊她!”

“是,奴婢遵命!”

太后無比威嚴的說道:“燕雲傾,你給哀家好好的思過,若是下次再犯,哀家定不輕饒!”

雲傾無奈,只好起身來到壽安宮前跪下,琉璃撐著傘遠遠的看著,蕊兒大概是被扣下了,此刻並不見蹤影,大雨瓢潑而至,瞬間就溼透了雲傾衣衫,大風狠狠的吹來,吹的雲傾左右搖擺!

甬道上的路過的人越來越多,在雲傾背後指指點點,又離去,雲傾竭力保持鎮定,不聽也不看,只是直直的跪著!

雨越下越大,風越吹越狠,雲傾只感覺全身刺透骨髓的寒冷,彷彿墜入了冰河,遠處,琉璃還在緊緊盯著她,一刻也沒有放鬆,雲傾強迫自己跪好,如今已經很丟臉了,不要再變得更加丟臉!

攬月樓中,魏子修站在祈夜的床前,望著如水晶簾幕一般的大雨,心如火焚。

他拿起房間中的傘,轉身就要衝進雨中,可是才剛抬腳,身後便傳來一喝:“魏子修,你要去哪裡?”

祈夜喜歡清靜,屋內的宮人早就被遣退了,魏子修的身影顯得孤寂而寥落。

魏子修十分不情願的轉身,只見祈夜已經半撐起身子,直勾勾的盯著他,斬釘截鐵道:“你不許去!”

魏子修覺得委屈,他的秀眉耷拉下來,像小孩寫的八字,沒有生氣:“我只是想給她送把傘!”

祈夜換了個姿勢,撐著身子,直直盯著魏子修,目光如炬,聲線清冷:“她不需要你給她送傘,不必去了!”

魏子修滿是責怪的望著祈夜:“外面那麼大雨,她本來身子就弱,怎麼能淋雨,萬一又病倒了怎麼辦?”

祈夜冷冷說道:“等下她跪的時辰到了,你給她煮碗驅寒的藥送去就行了,現在,不必去送傘!反正死不了,你急什麼?”

祈夜的話冰冷無情,彷彿只是在對待一個陌生的人,魏子修滿是幽怨,他自己不去送傘也就罷了,也不許他去,竟這般無情,恍然間,魏子修憶起那日自己央求祈夜去給雲傾治失眠,好說歹說,祈夜都不肯去,要不是皇上命人拿繩子綁,他壓根就不會去,祈夜的愛,太過冷漠無情,魏子修看不懂,他的心底幽幽升起一團氣,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終是道:“你的心,為什麼這麼堅硬?一點憐香惜玉之感也沒有!”

祈夜的心頭有怒氣升騰,那股愛而不得的痛苦,一瞬間將他死死罩住,魏子修的話在他的心口撕裂開一大塊血肉模糊的瘡痍來,森然惹人做嘔,痛,不可抑制的痛,蔓延到他的腦神經,進入他的骨髓,像鬼魅一樣的糾纏著他,像甩不要開的夢魘,死死的困住他,祈夜拔高了音調,吼道:“憐什麼香,惜什麼玉,她有丈夫,不需要你在這裡自作多情,她是高高在上的皇貴妃,不需要你的憐憫!”

魏子修怒了,第一次,他想反駁祈夜的話,因為那急切的心隨著大雨變得如同掙扎在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她現在明明很可憐,她一個人跪在大雨裡,沒有一點遮擋,沒有一個人管她,你的愛為什麼如此殘忍,如此冷漠,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還無動於衷,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你不要攔我,我都已經成這樣了,我什麼都不怕!”

說完,就轉身要往外走。

祈夜大怒,厲聲吼道:“你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立刻打斷你的腿!說到做到!”

魏子修相信祈夜此刻的威脅不是在開玩笑,他憤憤轉身,帶著恨意望著祈夜:“你可真狠心!”

“我要是對她狠心,會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不顧性命嗎?我要是對她狠心,現在能躺在這裡不能動嗎?”祈夜的額上青筋暴突,蜿蜒成陡峭的山脈,縱橫分明,他再次撐了撐身子,壓抑著怒氣,低低吼道,“我警告你多少次了,遠離皇貴妃,不要接近她,到現在,你竟一句也聽不進去!你已經這樣了,還學不會吃一塹長一智,我已經跟你說了,不要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