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暄攙扶著太后從承光殿走到了這裡。
眾妃連忙紛紛跪地迎駕,剛剛跪下,便聽到太后道:“都免禮,不要吵著皇上了!”
眾妃不敢吱聲,紛紛輕手輕腳的起身站定。
太后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對眾妃道:“皇上龍體有恙,你們做為妃嬪理應侍疾,皇上不喜歡吵,你們就輪流侍疾,伺候好皇上,若有怠慢,哀家定不輕饒!”
眾妃聞言紛紛一凜,起身單膝跪地,表示遵命。
太后這才點點頭,又轉頭望向王寧暄,問道:“皇后,今夜就由你來安排人侍疾,剩下的人都留在這裡等候傳召!”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竟要在這裡待一整夜,眾妃心中都是叫苦連天,卻沒有人敢說出來。只是沉默的維持著單膝下跪的狀態!
王寧暄將一切盡收眼底,輕聲答道:“是,母后放心,這裡臣妾一定安排好,母后勞碌了一天也累了,還是先讓臣妾送您回壽安宮吧!”
太后微微抬手,制止道:“不必了,一切以皇上為重,你留在這裡照看著皇上,哀家有琉璃陪著就行了,你不必送!”
“是!”王寧暄便沒有往前。
太后一走,后妃們便開始抱怨起來。
楊貴人搖著扇子,低低說道:“真的要我們在這裡坐一晚上啊?那豈不是骨頭都要坐硬了?”
她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附和,傅凝嫣道:“皇后娘娘,不如你先把人安排了,剩下的就讓回宮休息吧!不然在這怎麼過夜?”
此言一出,倒有不少人附和。
王寧暄臉沉如水,滿是清冷道:“讓你們留下來輪流侍疾是太后的旨意,你們怎麼可以輕易怠慢?不僅今天晚上你們不能回去,在皇上沒好之前,你們都不可以擅自離開這裡,都必須在這裡等候傳召,本宮也不會走,會同你們一起在這裡等候!”
她說的擲地有聲,鏗鏘分明,似乎已經動了怒氣,眾人見狀都不敢多言,只是紛紛交換著顏色,似乎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雲傾抬目向四周掃去,只見玉貴嬪、貞嬪和蓮榮華尚算鎮定,並不見異色,再望秦美人,似乎有些撐不住,不禁有些憐惜,站起身來,對王寧暄道:“皇后娘娘,秦美人素來身體弱,恐怕有些支撐不住,可否讓她去偏屋小榻上休息?”她不敢說讓秦美人回去,只好想了一個這樣折中的法子!
秦美人聞言很是感激的望了雲傾一眼,又滿是期待的望著王寧暄。
王寧暄凝神想了想,道:“秦美人確實身體一直不好,本宮可以照顧一下,到後半夜去偏屋小榻上休息吧!”
秦美人大喜,趕忙屈身道:“多謝皇后娘娘!多謝皇貴妃!”
雲傾聞言,回之以微笑。
就在這時,四喜才從承光殿走到這裡說道:“皇上宣皇貴妃覲見!”
雲傾大喜,趕忙站起身來,朝著王寧暄福了一福,見王寧暄點點頭,立刻跟著四喜走向承光殿。
步入承光殿之後,雲傾風一般的奔向曦澤的床邊,在他的床前跪下,但見他面色薑黃如土,沒有什麼血色,心內無比的心疼,依依問道:“曦澤,你怎麼病的這麼嚴重?你還好嗎?是不是很難受!”
曦澤的視線在燈火下顯得虛浮模糊,彷彿有淺淺的光暈隔在雲傾面前,他疲憊的笑了,輕輕抬起手,似乎想要撫摸雲傾的面龐,他輕輕道:“我沒事,你這傻瓜,怎麼哭了?”
雲傾微笑:“我沒有哭,我只是著急!前兩天看見你還能支撐的,怎麼今天成了這個樣子,我很擔心你!”
原來是自己看錯了,曦澤淡淡嘆道:“沒哭就好,我就怕你哭,多傷眼睛!”
雲傾握住曦澤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問道:“曦澤,你的頭很疼嗎?要不要我幫你按一按?”
曦澤疲憊的搖了搖頭,安慰道:“我真的沒事,就是夜裡燈不亮,有些看不清你,有祈夜在,我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
雲傾這才鬆開手,望向祈夜,問道:“神醫,皇上還要多久才能好起來?”
祈夜木然回答道:“那要看他是否配合我的治療了?”
雲傾趕忙點點頭:“神醫請說,一定配合!”
祈夜淡淡瞥了雲傾一眼,說道:“他現在就很不配合,天天熬夜看奏摺,今天是被我和四喜架上床的……”
“好了,祈夜!”曦澤出聲打斷道,“朕知道了,朕會注意的!你開的藥,朕不是都喝了嗎?”
祈夜住了口,瞪著眼睛望著曦澤。
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