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你在惱他砸了城碑?”他不緩不急地按下一子,悠悠收走一列白子,我的心抽痛了。

我沒好氣道:“連我家大門都砸了,他還有什麼不敢?既然他想摸摸我的底,就不妨在雪地裡好好待著。”

“你藉此發發君威,大凌小者,警以誘之確是可以,但切莫過了度。雖說他裝瘋賣傻了這麼些年了,足見耐性。但梁州的劍使著不小心,可便就割了手。況且……”他說著間,便放下了最後一粒子在我面前:“你能縱子入我陣,我亦有黑子潛你行。”

“真不好玩。”我雙手一伸,抹亂了棋,指著他道:“你又騙我。”

他揚眉淺笑:“我什麼時候應你要讓著你了?”

……

正當我托腮看著他一粒一粒往棋盒裡收著棋子時,簾幕一開,姝色滿面慎重捧著一封信函進了來。就見她將那封著火漆的信箋託了上來:“邊關百里急奏。”

45

45、第十二章 謀梁退姜君且安 。。。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為劇情推動章,荊姜兩國終於勢不兩立了。摸下巴,秦小將軍打完仗回來了,於是準備來個大跨度劇情。完結盡在眼前,其他例如落九郎之類的人物也會重新出現,揭露一些伏筆。我最近很勤奮還是的……繼續去碼江山去……明天更桃花

元景元年,姜國派名將衛銘率兵十萬擾我邊境,十日之內破邊城朔方,重關長柳告急。軍情傳來當夜,秦沉璧領受君命,以將軍之位領兵趕赴長柳關,而此一役歷經半年有餘。

千里之外王都之內,北國公府。

今日是北國公的壽誕,雖有前方戰事但北國公作為幾朝元老,這排場自還是要擺一擺的。我與阿寞素來交好,北國公也是看著我長大的。處理一些手頭政事後,換了身輕便行頭便乘著馬車來了這裡,還未下馬車透過簾子便見著門口跪了一地官員。我轉頭去看車那邊的阿寞,指了指:“你告訴他們我要來的?”

他挺身直腰坐得很是端正竟比我還要有範,在我的灼灼逼視下他那冷臉上難得浮上一絲尷尬:“臣下只與父親說了,未料到一眾官員也知曉了。但君上前來,他們此番於禮也是應該的。”

我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肩:“過個壽辰嘛,不就圖個開心?我來了,那氣氛得多僵硬啊,到時候你爹反而怨怪了我怎麼辦?”我還沒說出口的是,你瞧大家都知道我來了,要是想奉上什麼奇珍異寶來賄賂你爹豈不是落了空,他們豈不是要將遷怒於我?瞧你家這排場想必花了不少銀子,再要是賺不回本錢,你爹豈不更要遷怒於我?

我還是個體察民情、體諒大家的好君上的。

下了車自是免不了一番寒暄,我一邊和大小官員們打著哈哈,一邊在心裡默揹他們的臺詞。我琢磨著應該督促禮部去為他們量身打造一些新話語兒來了,從小到大十幾年來都未變過這番恭維話,已經不能適應時代發展和君上我倡導的創新理念了。昨兒才丟了滿篇歌功頌德的摺子到某侍郎身上,貶他去了梁州,今日怎麼他們還未未受到教訓呢?

後來我了悟,大約是他們被前日君上我的君威給恐嚇到了,所以愈發小心了。

飛簷黑瓦上偶垂一滴昨夜雨水,落入喧譁熱鬧的人影間轉瞬無影。銀花綴樹,鳳簫聲飛滿都城。

我靠在椅背上,看著戲臺上水袖翩躚,戲子蓮臉巧笑、唱詞婉轉,屈著指節合著拍子敲著椅肘。聽了會子,眼睛還看著臺上側首問:“這唱得可是《長魂記》?”

旁邊坐著的官員冷不丁被我點到,反應過來後激動地有些言語不能:“是是是,君上果真好耳力,好學識……”一連串的好字就和爆竹一樣放在我耳邊。我抬眼瞧了他一眼,笑問:“卿家是太學裡的學士吧?”

他熱切地看著我點點頭,我哈哈乾笑了兩聲,心領神會轉到另一邊去摸案几上的糕點,又挪了挪身子離那邊遠了點。鑑於每年都有太學裡的學士在皇宮前做一些要麼很藝術要麼很憤青的行為,我從來都是對他們抱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敬仰態度的。呷了口茶,聽說禮部為了王都風貌考慮,已經有打算將太學遷到郊外了。我想荒墳堆這種地方一定很適合他們對月誦詩,詠古諷今。

阿寞自打我入了這北國公府就不見了人影,丟我一個人在這看著戲臺上的痴男怨女,真是勾人傷感。我不由想到還在戰場上的某人,頓時我和那臺上死去又活來,反覆和那書生進行人人戀、人鬼戀、人妖戀、人仙戀,最終破鏡重圓的小姐一樣哀怨惆悵。一齣戲下來,我做了如下點評,結局是圓滿的,過程是坎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