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步出殿外,屬下以及在場所有下人只有選擇自刎謝罪。”
堂下各人不但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一派正經。
寒國紀律一向嚴明,但我沒想到臣下居然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死,這樣的殘酷的制度下,難道他們就不會動搖而起異心嗎?
南宮軒是怎樣做到讓這些部下死心塌地的?
我並沒有回宮的意思,提步繼續向前,堂下各人都沒料到我會這麼鐵石心腸,不顧他們死活,在我冰冷的眼神下驚異起身但並沒有出手相阻。
“出來吧……”
我朝殿外一喊。
南宮軒換了一身寶藍色絲質長衫出現了,我依稀可以看見他露出性感的鎖骨,身後跟著的四個美貌少女依舊是清一色的白衣飄飄。
“參見皇上……”
身後的人群又再次跪倒在地,我孑然獨立。
“堇,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是心有靈犀嗎?”
南宮軒的臉上掛著笑容,但這個笑容卻只讓我反映出四個字――笑裡藏刀。
“要聽出前後出現的一個成年男子和四個少女的腳步聲對我來說還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意料之中看到他不甘心地撇撇嘴:“我還以為你想我了。”
我的確在想你,只不過是想怎麼才能讓你說出實情。
他看我不言語,徑自走了過來,在眾人詫異中打橫抱起了我,我條件反射般勾住他的脖頸,他粗重的熱氣噴啥在我臉上:“不想知道我這麼快回來是為了什麼?”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反正不可能這麼痛快地把冰夜他們的事告訴我,那什麼事都是枉然。
南宮軒淺笑著低頭欲朝我額頭一吻,我偏頭躲過,心中就是不想讓他得逞,但他的唇線卻在額頭上滑過一條弧線。
這種感覺就和我被小寶的舌尖偷襲了的感覺一樣,很怪!
南宮軒的笑容愈來愈大,我不爽地朝他冷哼:“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聞言反而越抱越緊:“聽話,帶你去個地方。”
他抱著我穿過迴廊,走過御花園,繞過湖心亭,一路上遇到無數宮娥嬪妃,我才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做目光凌遲。
她們的眼神裡充斥著種種驚異、豔羨、嫉妒以及怨恨的情緒,可始作俑者卻對這些卻視而不見,棄之如此刻被他踩在腳底的塵土一般。
我搖搖頭:“南宮軒,你到底惹傷了多少個女人的心?”
“堇,你是在吃醋嗎?”
“我不喜歡吃醋。”
“呵呵,其實你為什麼不問問我被多少女人垂涎而困擾呢?”
我再次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個超級無敵自戀狂。
“到了。”
南宮軒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正閉目躺在他懷裡暗暗佩服他的體力,抬頭一望,只見“德浴池”三個鑲金大字。
回頭朝南宮軒望去,他抱我那麼久就是為了帶我來這?
白衣女推開紅木門,入眼處是一條用五彩繽紛的花瓣鋪成的路,一直延伸到輕紗飄逸下冒著熱氣的溫泉池。
南宮軒放下我,牽起我的手踏著花路走近池水,池中是一片鮮紅和粉紅的海洋,白色的泡沫像海中的浪花,白衣女不知何時悉數退下,這個華麗的玉樓中只剩下我和南宮軒朝我詭異一笑:“不用我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吧?”
不就是洗澡。
“南宮軒,我走了,你自己慢慢洗。”
有病才會和他一起洗。
轉身即走,肩膀被他按住,身後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堇,真的不能對你有一刻放手,你說過不離開我的。”
“你也承諾會告訴我那天的事。”
身後的人一聲嘆息:“堇,你的心到底給了誰?”
“別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可從你醒來到現在,你的心全系在了龍虎寨上,你連一句關心我的話都吝嗇地不肯給我,是不是因為他們之中有你愛的人?”
我回頭:“是不能失去的人。”
“他是誰?”
我搖搖頭:“不知道。”
恨也好,愛也好,只是本能地覺得不能讓他們有事,不能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自私地離開。
我還有很多話沒說。
“那我算不算?”
“你是堂堂寒帝南宮軒啊,當然是你說算就算。”
白痴也聽得出我語氣裡的嘲諷。
南宮軒沒有發怒,只是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