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景帝便問道:“敏知,你此次帶著堂妹去尋訪名醫,還算順利嗎?”
景帝行事一總十分謹慎,即便是在自己掌控的地盤之內,他也用了這麼隱晦的說法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玄毓自然也是極聰明的,他立馬起身回稟:“稟皇上,此次行程雖不算順利,但是結果卻令人欣慰,內子的病徹底痊癒了。”玄毓雖然明白景帝的行事風格,但是他也察覺到景帝似乎比起以往更加小心,若在往日,在這四下無人的御花園內景帝根本不會有這麼多顧忌。
景帝聞言,十分欣喜地說著:“小堂妹多年的痼疾能夠徹底痊癒可是一樁喜事呀,若是太后知道必定也極為歡喜,一會兒你們倆去太后的壽熙宮親口將這個好訊息稟報給太后。”
“是,臣與夫人一會兒便去拜見太后。”玄毓應下。
滕鷹也接上玄毓的話茬:“呆會兒鷹兒便去壽熙宮拜見太后,多日不見太后娘娘,鷹兒也十分想念她。”
景帝的心情因為玄毓和滕鷹的回答愈發高漲,他示意金公公為玄毓和滕鷹斟酒,他自己則是先一步端起了酒杯。
“來,你們夫妻兩人陪朕喝一杯,算是慶祝小堂妹病體康復。”景帝說完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玄毓亦是十分迅速地喝完自己的酒,而後他又拿過滕鷹手中的酒杯,面帶歉意地對這景帝說道:“皇上,內子不勝酒力,這杯酒請皇上允許微臣替她喝了吧。”
“呵呵,嫁給這樣一位體貼的夫婿,小堂妹可是有福氣的。”景帝邊說還邊衝著滕鷹眨了兩下眼睛,然後才答應了玄毓:“朕允了,這杯酒就叫你代喝吧。”
“謝皇上。”玄毓隨即將酒飲淨。
玄毓的舉止在景帝看來是體貼,在滕鷹眼中卻是有點多餘。她本來還想嚐嚐這御釀的滋味,誰知被玄毓攪黃了。
玄毓瞧著滕鷹氣鼓鼓的小模樣就禁不住想笑,他用手指在滕鷹掌心寫道:“你才多大,別想喝酒,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杯酒而已,何必這麼小氣。”這次換滕鷹的指肚在玄毓的掌心摩挲。
“不行就是不行,想都別想。”
“你小氣鬼一枚,不講道理。”
“……”
將兩人親密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的景帝不覺有些好奇:“這倆人感情如此要好,若是呆會兒聽見太后的話不知會有何反應。”
直到這頓飯結束,景帝也沒說出什麼有意義地話來,似乎叫他們來只是為了吃這頓飯。即便如此,滕鷹的心裡卻愈發覺得不踏實。
用完膳,玄毓和滕鷹走在去壽熙宮的路上。
滕鷹將疑惑吐出:“你說皇上今兒招咱們來所為何事?”
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不信皇帝堂哥是真的因為想咱倆才把咱們叫來,也不對,他想你我信,若說他想我,我寧可去信鬼。”
玄毓颳了一下滕鷹的小鼻子,笑著說道:“就你鬼靈精怪的,你也覺察到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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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抬眼望著眼前的一對璧人,他的雙眸之中驀地閃過一絲精光,隨後他那雙眼中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嘴上打趣地說道:“朕瞧著你們夫妻二人出去一趟後感情倒是增進不少,這行禮的動作整齊一致的,真有默契。”
玄毓聽見這話後倒是不客氣,他立馬回道:“臣與夫人的感情一向很好,只是叫皇上見笑了。”
聽見玄毓如此回應的滕鷹差點沒背過氣去,她的手指在玄毓掌心比劃著:“你這傢伙不知道什麼叫做低調嗎?”
玄毓回覆滕鷹的是:“我只知道欺君之罪的罪名很重。”
顯然玄毓這廝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低調,這傢伙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氾濫的主。
相較於滕鷹的大反應,景帝很是淡定,顯然早已習慣玄毓的調調。他幽幽一笑,爽朗的聲音響起:“敏知和小堂妹坐下吧,朕得知你們二人今日回來,特命御膳房忙活了一桌吃食,咱們君臣兄妹三人一起坐下好好用頓膳,說說話。”
“是。”玄毓和滕鷹又對著景帝行了一禮。見景帝落座,玄毓這才牽著滕鷹入席。
滕鷹瞄了瞄眼前的美食,她的肚子雖然正在唱空城計,但是她卻不覺得面前的這桌子菜色有什麼吸引她的地方,可能是因為她一直認為她那位皇帝堂哥不算什麼好人的緣故。在不清楚景帝的盤算的前提下她可沒什麼吃喝的心情。
甫一落座,景帝便問道:“敏知,你此次帶著堂妹去尋訪名醫,還算順利嗎?”
景帝行事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