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王妃看來是不想自己女兒去和那獒犬接觸,因為她確實擔心,而且她想不明白人家的女兒都是文文靜靜的,怎麼她生的這個就是個野丫頭,對於這種危險的稀奇古怪的東西的興趣比對花花草草、針織女工的興趣大多了。
“王妃別擔心,這獒犬經過訓練,不會隨意傷人的。”滕鷹抬頭衝著百里王妃笑笑,意在叫她放心。
若 是滕鷹前些日子說這話,那是誰都不會相信的,但是唯恐那日傷到相府中人,所以文澄近些日子有意對那日進行了一番訓練,而因著這訓練,那日的脾氣溫柔了些。當然,這訓練也得是那日願意配合才成。至於那日為何會乖乖配合,當然是滕鷹下的命令,不然依著那日那目中無人的性子,文澄不用開始訓練就會被它給練了。
有了滕鷹的保證,百里王妃擔憂的心情明顯緩和了些。萬里長風握住妻子的手,寬慰道:“安心吧,相爺夫人是個穩妥的人,不會叫丟丟有事的。”
“風哥,我不擔心。”百里王妃這話不假,她今日一見滕鷹便覺得心底生出一股親切感,而剛才滕鷹寬慰的話一出口,百里王妃就無條件的信了。她的潛意識裡就認為滕鷹可信,這種莫名而生的信任把百里王妃嚇了一跳。而這嚇了一跳的結果便是百里王妃不知不覺間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百里長風聽到這小小的聲音,隨後見到妻子臉上的驚詫。
“沒事,風哥,你別緊張。我剛才想到還沒把禮物送給相爺夫人,才禁不住出了聲音。”百里王妃再度選擇了隱瞞,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不知道怎麼跟自己夫君形容。
“沒事就好。”百里長風心下還有疑問,但是妻子選擇不說,他也沒繼續追問。
“哇,那日真聽姐姐的話,它的毛真的好滑好軟呀。”
百里皓雪終於摸到了那日柔軟的皮毛,小家後一邊讚歎著,一邊用自己的小手繼續撫摸那日的腦袋。此時的那日已經遵照滕鷹的命令,乖乖地趴在地上讓百里皓雪擺弄。
“丟丟,別摸它的尾部,不然它真的會咬你的。”即便那日聽話,滕鷹也不敢大意,她的眸子一直落在百里皓雪身上,唇角掛著一抹溫柔。
此刻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落日的餘暉灑下斑斑點點的橘紅色光芒,相府後花園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暈中。百里皓雪的笑容那般燦爛,滕鷹的微笑那般溫柔,再加上那日的表情也很享受,兩人一獒構成了一副溫馨美好的畫面。
滕鷹的注意力全部在百里皓雪身上,而眾人的注意力卻在百里皓雪和滕鷹身上,沒人注意到百里王爺瞧見這溫馨的一幕時,眼中閃過的那絲掙扎。
慕容朗月走到玄毓身旁,低聲說道:“很像,對不對?”
“你說什麼很像?”玄毓一時沒明白慕容朗月的意思。
“你怎麼傻了,我說的當然是小公主和小嫂子很像,小嫂子和百里王妃很像。”多年朋友,發現蹊蹺的慕容朗月當然要幫自己兄弟的忙。
託慕容朗月的大嗓門,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這句話。
滕鷹瞟了一眼玄毓,那意思是“你這哥們真是個大嘴巴”。玄大相爺回了滕鷹一眼神,那意思是“我也承認”。
然後,玄毓斜睨著慕容朗月,淡淡地說道:“滕滕和百里王妃在容貌上頂多算是神似,也不是很像的。”
玄毓這話的意思是別再繼續這一話題,可慕容朗月理解得卻是玄毓需要他進一步解說。
他立即接上話茬:“即便是神似,王妃和小嫂子也不是一般的神似,這怎麼看怎麼像娘倆。”
慕容朗月話音不等落地,在場之人,除了他自己,餘下的都微微變了臉色。
玄毓的俊顏上也快速地劃過一抹驚訝,他驚訝的是百里王爺甫一聽見這話後根本沒有去大量滕鷹,而他臉上的神情也不是驚訝,反而很淡定,似乎一早便會料到這情景發生。
花園中,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悶,直到百里皓雪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開心大喊,“姐姐和阿孃是真的很像呢,不是五官長得像,是神韻氣質上像呢”,這沉悶才被打破。
“你看,有這個感覺的不是我一個人。”慕容朗月瞟了玄毓一眼,那意思是“看哥們我都夠意思”。
玄毓白了他一眼,不理會這個騷包的傢伙。
既然慕容朗月已經把話說開了,滕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遮掩什麼,她笑著感嘆了一句,“能和王妃神似已經讓我很滿足了。”她說著看向了百里王妃。
百里王妃也淺淺一笑,柔聲回應:“能和夫人神似也是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