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
鷹腦子一轉就知道了景帝的意思。有了她這個親妹妹,景帝可謂是一舉三得。一得,玄毓從此以後就是真的皇家之人,景帝再也不用擔心玄毓何時會撂挑子;二得,以滕鷹和舞影的關係,待得舞影坐穩了皇位後,風越勢必會和龍翼和睦共處幾年;三得,自己是襄親王之女,父王本就忠心耿耿,之後必定更加盡心。所以說景帝絕對不吃虧。
“好。”她不曾猶豫,隨即痛快地答應了。
“不過…”滕鷹口風一轉,“臣妹不希望多出個親姐姐。”
“朕會如你心願的,朕已對韻儀失望之極。”景帝也答應得痛快,面色之上未見半分為難。
當夜,玥華宮的所有宮人侍衛被秘密誅殺,包括那兩個給韻儀公主驗傷的嬤嬤,而正主兒本人則是被秘密送往皇陵,終生不得回到運城。
第
二日,景帝上朝之後,宣佈韻儀公主自願終生不嫁,去為先帝守護皇陵。而且此事已經得到允許,公主已於昨日前往皇陵。朝堂之上頓時一片震驚,朝臣皆是震驚於韻儀公主的偉大情操。自然也有聽聞昨日之事的大臣,不過那些人瞧見景帝的架勢,為了丞相連自己妹妹都送走了,他們自是不敢妄加議論。
於此同時,景帝宣佈太后收滕鷹為義女,滕鷹正式成為護國公主,而玄毓一夜過後榮登駙馬。這件事又令大臣們吃驚了一把,而最震驚的莫過於榮威大將軍周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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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榮威大將軍的書房內燭光閃閃。一陣瓷器落地的劈啪聲在靜謐的空間內響起,分外刺耳。
緊接著是榮威大將軍渾厚的咆哮聲。
一個青年男子滿不在乎地說道:“爹,皇上不過是封了一個公主,您至於這麼緊張嗎,您現在連一個女人都怕了?”
“你懂什麼。”榮威大將軍指著青年男子的鼻子罵道:“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賭,你知道皇上這麼做的意義嘛,玄毓現在不光是丞相,還是駙馬爺,更為關鍵的是他的岳父是襄親王,掌管龍翼三分之一的兵權,你說我能不急嘛。”
見著青年男子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榮威大將軍的氣兒真是差點上不來。
“滾下去,別再叫我看到你。”
青年男子被罵了一句,既不生氣,更不猶豫,當即出了房門。並且還在門外喊了一句,“既然沒我什麼事,那我喝花酒去了。”
“你這個孽障!”榮威大將軍一聽那話,氣得跌坐在椅子上。
“老爺,您別生氣,少爺年紀還小,等過幾年就能替您分憂了。”一個下人打扮的中年人趕緊在一旁勸著榮威大將軍。
“這
幾個不爭氣的孩子,說起他們來我這口氣就不順。老大進了宮,可這不爭氣的東西居然進了冷宮,老小更是不孝,以前整日和夏侯鵬程廝混在一起,我將軍府多少秘密都是被他送去給敵人的。兩個嫡出的孩子不成器,那庶出的周離也是個不中用的,本想叫她去相府做個妾不僅沒成功反而變得痴痴呆呆的了,這下我想把她送去別人家裡,都去不得了。”周顯坐在花梨木的雕花椅上,一臉失落,說出的話裡都是一股子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兒女個個不中用,我打下這片
江山到底,將來能交給誰呀?”
“老爺,您莫擔憂,不是還有小少爺嘛,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小少爺是個伶俐的孩子,將來必定能給老爺分憂。”中年人一臉討好地笑著。
“對,還有衝兒,雖然他母親出身青樓,但是這孩子卻是個聰明伶俐的。”榮威大將軍一聽這話,臉色恢復了不少。
“不如,老爺過些日子叫紅姨娘和小少爺認祖歸宗吧。”中年人見周顯的口氣緩和不少,所以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
“不行。”周顯面色一沉,即刻拒絕了,“什麼時候本將軍能夠執掌天下,什麼時候再將衝兒接回將軍府。”
周顯隨後看向中年人,眼神犀利,沉聲問道:“老馬,你似乎對沖兒母子很是關心?”
中年人心頭一緊,當即跪在了地上,“老爺,老奴這絕對是為老爺為小少爺著想呀,沒有半點兒私心。老奴每次偷偷去看小少爺,他都問我老爺什麼時候來看他,老奴心裡不忍心吶。”
“難為衝兒了,也難為你這片衷心。”周顯點了點頭,隨後吩咐道:“起來吧,明日你再去看看他們母子,小心點,別被人發現。”
“是,老奴明日一早就去,一定小心謹慎,不會暴露小少爺母子的住處。”中年人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