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紙張,她緩步走到安側妃身前,攤開圖紙,柔聲言道:“就是這副翡翠玉鐲,側妃娘娘看看這個款式可好看?”
安側妃只是掃了一眼便覺得後脊樑骨上傳來陣陣寒涼,這玉鐲的紋樣和襄親王贈與孟紫淵的那對龍鳳翡翠玉鐲很相似。“滕鷹這小蹄子難道是在試探我?”她臉色微變,口中卻誇讚連連地說道:“郡主的畫工真叫人佩服,這龍鳳鐲子上得一龍一鳳描繪的栩栩如生,妾身這便拿回馨院,明日便親去翠玉瓏吩咐他們抓緊時間給您趕製出來。”說完安側妃便起身行禮,帶著院內等候多時的丫鬟們匆匆離開了。
安側妃掩飾得還不錯,可是滕鷹卻沒錯失安側妃雙目之中那閃爍不定的眼神。
“主子,您為何會答應安側妃呢?那大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燈,奴婢擔心大小姐在宮中會惹是生非,到時連累郡主。”知棋尾隨滕鷹回了寢室後說出自己心中的憂慮。
“呵呵,這次沒進門先抱怨一通,值得表揚。”滕鷹讚許地拍了拍知棋的小腦袋瓜。
“主子,奴婢…也有此憂慮。”知琴亦是摸不清楚滕鷹這次的用心。
“往日裡我和她們母女見面都是互有防備,不容易套話。今日我先應了安側妃,她心田稍稍放寬便會來不及防範。不知你們看到沒有,知棋取下樓的那張圖樣帶給她不小的震驚。”
“是呢,雖然安側妃極力掩飾,但是奴婢瞧得真切,她瞳仁之中微微露著驚恐之色。”知琴心細,觀察他人的舉止神態一直是她的強項。
“奴婢眼瞅著安側妃匆匆離去,說明她心中有鬼。”知棋也長了心眼兒,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你們說的都很對,而我要的就是安側妃最真實的反應。至於滕思思,憑她那點道行敢在宮中犯渾的話就是自找苦吃,且她能不能去還要看父王的意思呢。”滕鷹的語氣是滿滿的胸有成竹,知琴知棋聞言不再多言。
“棋兒,你去吩咐知書,過會子把午膳送來吧。琴兒,你隨知棋一道去,端上幾道嬤嬤愛吃的菜,替我去看看劉嬤嬤順道寬慰她幾句。我身子乏了,先進去休息會兒。”滕鷹說完向著內間走去,邊走邊下著命令。
偌大的房間內僅剩下滕鷹一人,只見她端坐在妝臺前,淡淡地喚了一聲,“都滿”
“主子吩咐。”都滿的出現總是無聲無息。
“近幾日你去王府的西院盯著,瞧瞧馨院的一對母女都幹了些什麼,每日回來向我稟報。”
“是,”都滿低聲應下後又躬身稟報道:“主子,夏侯小公爺在咱們暢春閣呆了不過一宿,他流連花叢的名聲今早便已經傳開了,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是運城街面上的頭條兒訊息。”
“暢春閣風頭本就鼎盛,他那麼大手筆的包下暢春閣一月之久,可不就為了出名嘛。隨他折騰去,歡嬤嬤那邊會小心看著的。王府的守衛森嚴且頻繁地巡邏,你在西院時自己要注意,下去吧。”
都滿去了,滕鷹拾起妝臺上攤開的紙張,紙上繪著圖案和安側妃拿走的那張一模一樣,“安側妃……”她看向那對龍鳳玉鐲,低吟著某人的名字,眸底已是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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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西斜,殘陽的餘暉灑在花草樹木之上,留下融融暖意。皇宮的御花園的涼亭之中,出現三位風姿出眾的男子。
“皇上,大後日便是太后娘娘的生辰,臣與慕容將軍已經商議好了壽宴之上的禁衛軍排布圖。需要特別護衛的除了皇上、太后娘娘、皇后以及後宮的妃嬪之外便是其餘三國派來賀壽的使節了,臣擔心會有心懷不軌之人藉機挑撥四國之間的關係,遂欲在使節的座位周圍加派兵力以確保萬無一失。”
說話的人是玄毓,他身著官袍的站姿依舊是風度翩翩,引人嚮往,不愧是運城第一美男子,當真是名不虛傳。不過這廝此時認真嚴肅的表情,些許破壞了周圍的無邊美景。
“敏知,咱們君臣三人在這兒散散心,你怎麼又說起正事來了,無趣。”明黃長袍裹身的當朝天子如青松般挺拔的坐態煞是威嚴俊朗,他的語氣看似不悅實則透著絲絲無奈。景帝轉臉看向同樣立在身旁的慕容朗月,笑著抱怨道:“子劍,你說他明明是二十出頭的人,可有時候朕覺得他像個六七十歲的老夫子,恁的能在人絮叨,朕有時真受不了他。”
慕容朗月放肆地笑聲頓時在空中傳開,“皇上,微臣亦深有體會。自從微臣帶領禁軍護衛皇宮便少不得受這小子的嘮叨。”說完他衝著玄毓挑釁似的擠了擠眉心。
玄毓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景帝的話截下了。“敏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