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討債似的。”安側妃站起身來,上前拉住阿鳳粗糙的雙手,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側妃娘娘,您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當年知道隱情的人都死乾淨了,線索斷了就沒有人會查出王妃的死因的。她當年被咱們扔下懸崖,如今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估計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了,即便是她身上帶著那鐲子又能如何,怕是早就埋沒在荒郊野外了。”安側妃細細咂摸著阿鳳的話,她沒注意到阿鳳灰敗無神的眸中閃過的一線精光,那是一抹算計的眼神,雖然轉瞬即逝的卻是陰毒狠辣。
……
第二日,滕鷹才用完早膳,知琴便上來稟報說安側妃來了藤園。
滕鷹挑了挑眉梢,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廝定然為了滕思思來得,那對母女一總就和好事無緣,和壞事掛鉤,且抻她一會兒吧。琴兒,你去回她,說我近日來籌備嫁妝,此刻正忙得擬單子呢,請安側妃稍待片刻。”
“是,奴婢這便去回安側妃。”知琴心知滕鷹的目的,她纖腰一扭,緩步離開了。
“主子,用奴婢再伺候您梳妝打扮一番嗎?”劉嬤嬤被滕鷹罰去閉門思過,知書一向在小廚房忙活,滕鷹跟前現在僅有知棋伺候著。
“棋兒,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我氣場不足,需要靠衣衫頭飾來打氣?”滕鷹臉色一沉,來了一句質問。
“主子,奴婢失言,奴婢……”知棋屈膝正請罪呢,耳邊傳來了某人憋笑的唏噓聲音,她才發覺自己又被主子戲弄了。“主子,您貫會的就是欺負奴婢自己,你怎麼不找知琴和知書逗樂子。”知棋也習慣了滕鷹偶爾為之的冷幽默,她見著主子心情好,也忍不住肆無忌憚地玩笑幾句。
“因為你笨呀,每次都上當。知琴不好騙,知書嘛…嘴巴太伶俐,有時我也說不過那丫頭。這不就剩你好玩了。”
滕鷹這邊和貼身丫鬟耍著嘴皮子肆意玩鬧了半刻,待得她下樓見安側妃時,一炷香的功夫已然遠去。
“令側妃娘娘久等,實乃滕鷹的過錯。”滕鷹開門便給安側妃上了一道先禮後兵。
滕鷹燦爛的笑容在安側妃眼中就是撲面而來的譏諷,可她懷揣目的而來,自是隱忍。安側妃客氣有禮地回應,“郡主哪裡的話,妾身貿然前來,才是打擾了郡主的正事呢。”
安側妃今日的衣衫不若以往講究,一身簡單的深藍色綢緞衣裙素淨得很。她的妝底卻是白得有些駭人,滕鷹見她眼瞼下方層層細粉之下若隱若現的青暈,便知她昨夜定然憂心忡忡難以成眠,想來今日是為了遮掩疲憊之色才塗抹了厚厚的白粉。
“且看她如何說下去。”沒成想劉嬤嬤的意外之舉令主動權握在了滕鷹的手中,滕鷹打定主意要來個以靜制動。
怎知安側妃雙膝下落,突地跪在了地上……
五十一章 進宮
“安側妃今日為了滕思思真是捨去臉皮了,當真是母愛偉大呀!”滕鷹胸中倒蠻佩服安側妃的憐子之心。不過此時不是發愣的時候,滕鷹眼珠轉轉,當即焦急地喊道,“側妃娘娘這是做什麼,您是父王的妾氏,滕鷹身為晚輩怎能受您的大禮。知琴、知棋,還不快去把安側妃扶起來。”
誰知安側妃拂開知琴知棋伸來的雙手,她堅持跪在地面上說話。“郡主容妾身回稟。妾身知曉思思昨日的行為實在魯莽,不單單是有違禮數,更是失了襄親王府的的顏面。但是妾身自己的女兒妾身瞭解得很,思思從小便是心性單純之人,她昨日的舉動只是想借著相爺和郡主拉進一下關係,斷斷沒有絲毫惡意,更無不軌之心,還望郡主明察。”
好一個安側妃,三言兩語就把滕思思不知羞恥的言行歸咎到滕思思天真無邪上去,當真是舌燦蓮花。滕鷹自然不相信安側妃的連篇鬼話,她端坐在上位不動聲色得等待著安側妃下一步的行動,平靜地容顏上看不出一絲波動。
安側妃的淚水開始斷斷續續地滑出眼眶,她繼續聲情並茂地說著,“妾身今日前來一則是代替思思請罪,二來懇求郡主在王爺面前為思思美言幾句,懇請王爺不要因為一時的怒氣便為思思隨意定門婚事,這樣會誤了思思的終身呀!”
襄親王決絕的態度,毫無轉圜餘地的語氣都令安側妃不敢再輕易替滕思思開口,她冥思苦想了一夜,認為自己轉首向滕鷹低頭哀求或許還有一絲希望,所以她今早便來藤園上演了一出跪地請罪的戲碼。
滕鷹聽到這兒已是明白了七八分,“感情昨日父王去馨院發了話要把滕思思及早嫁出去啊。怪不得安側妃如此焦急,沒找到一位高門厚祿的姑爺她們母女怎能甘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