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與知棋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驚。不過震驚過後,知琴率先冷靜了下來。
“桌子上有一封信件。主子難道是被人強行帶走的?”知棋已然從一些細枝末節看出滕鷹的離開透著蹊蹺。但是她也奇(提供下載…3uww)怪,憑著滕鷹的武功智謀不該是如此。
“主子不會這麼輕易被人強行擄走,即便來人是絕頂高手,不容她反抗,也會有細微的線索留給咱們。快些找找,主子一定留下了什麼細枝末節給咱們。”
“咦?這是?”知棋在知琴說話的時候便開始仔細快速地在屋子內尋找她口中的細枝末節。果然被她找到了一枚光潔瑩潤的東珠靜靜地躺在床鋪之上。
知棋的臉色明顯帶著興奮,一雙巧手迅速地給那顆東珠做了一次解剖。
知棋一眼瀏覽完東珠內隱藏的資訊,對著知琴說道:“主子是自願隨人走的,我得抓緊出府通知都滿,和他一路沿著主子留下的記號追隨主子去了。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你也趕緊從這後窗出府去,相信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就不用我告訴你了。我這邊自會蘀你主動告訴相爺,說你是追著劫持主子的人馬走的,然後我便將這信箋呈給相爺。”知琴的腦子在這極短的時間之內亦是做了決斷,她見知棋依舊的猶豫,愈加自信滿滿地說道:“放心,即便相爺不信我的說辭,也要相信這封信得內容。”因為這封私信之上赫然蓋著鳳翔女皇的印章。
知棋聞言,二話不說果斷地離開了新房。而知琴手上緊握著那封泛著墨香的信,雙手利落地合上了門扉,疾步出了紫竹園。九曲迴廊之上,她不曾忘形奔跑,但是她急切的腳步聲還是透露了些許的異常,偏巧被酒醉後正由一群人簇擁著向紫竹園踉蹌走來的玄毓遇上。
這邊還有人說著:“呆會兒但願嫂夫人見到一身酒氣的相爺,心底不會生氣。”
立馬有人接話:“聽說拜堂之時出了一點子小插曲,相爺夫人當場暈倒在地,不知現在好些了沒,不然我等這護送相爺回房之舉倒是唐突了有病之人。”
“是呀是呀,但願不要驚擾了夫人靜養。”
這些知道唐突還明知故作的人,大抵沒安什麼好心。不知道是真的有心打探一下滕鷹還喘氣沒呢還是另有什麼目的。
玄毓的酒醉本就是是半真半假,三分醉意七分虛假,他掃了一眼知琴,見著知琴的面色有異便心生疑惑。這邊知琴已經撲到他的跟前,跪地哭求道:“相爺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的身子忽冷忽熱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又發病了。”
知琴的出現及時解救了玄毓,玄毓當即已內人再度發病的藉口打發了那些人。當中自然有那依舊不識抬舉想要一探究竟的,但是這對新人各自代表了著相府和襄親王府,得罪一方便是兩方一起得罪,想想划不來的他們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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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新房之內,玄毓冷著一張臉閱讀完了天然呆的劫匪曹依依留下的那封信,那封鳳翔女皇的親筆信。
“什麼時候發現的?”玄毓本就清涼的嗓音更見冰冷。
“奴婢和知棋尋思著在相爺走後探視一下主子,擔心她一人這兒坐著孤單,誰知開了門就發現了這個。知棋心急,見著後窗大開,已經循著這裡追了出去了。”知琴的表情很真很真,何況她的說辭本就是真的。
玄毓的眼神不動聲色地瞄向那些滕鷹偽造的掙扎跡象,唇瓣微微開啟,露出淡然的一笑,淡定卻也犀利地問道:“知琴,你在你主子身邊多年,你說你的主子有沒有可能是自願和人家走的?”
知琴的心裡咯噔一響,心想著相爺便是相爺,這點兒事情他一眼便知深淺。但是,知琴的行動卻不是這麼來的,只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吭瞪一聲跪在青磚地面上,昂首挺胸卻也極度有禮地回稟著:“奴婢是主子的奴婢,主子有難,奴婢巴不得相爺趕忙去救,豈會說謊來騙相爺。”
玄毓的眼角斜睨著跪地的知琴,“好了,起來回去吧,你家主子不會有事的。記住,今晚是本相和你主子的洞房花燭夜,你一早照常端著洗臉水來伺候你主子。你主子身子不好,你們三個丫鬟連同劉嬤嬤便在這紫竹院好好伺候她,煎藥倒茶一樣不能少。你們安心在相府等著她回來。”
“是。”知琴是個蕙質蘭心的丫頭,明白玄毓的意思,她恭謹地行禮之後退下了。
“文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