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孃親的方式,卻沒料想到母親是被活活扔下了懸崖。一股恨意登時充盈著滕鷹的胸腔,她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過一絲冷寒的陰狠。
但是現在還不到現出真面目的時候,所以黑暗之中的“孟紫淵”眼珠子靈活地一轉,淡定地回覆安側妃:“怎麼?本妃沒死成令妹妹失望了嗎?那還真是對不住妹妹了。”這話的語氣裡很有挑釁的意味,這正是滕鷹的用意,她要讓安側妃的情緒更加激動。
安側妃受驚的心神在確定了“孟紫淵”的身份之後大駭,此刻聽了“孟紫淵”的挑釁愈發不能鎮靜,她急躁地厲聲呵斥道:“孟紫淵,你回來究竟想幹什麼?你不要再妄想著能夠重新回到雲哥身邊,在大家的心裡你已經死了,死了十幾年了,雲哥可不會相信你的死而復生,所以你最好趕快離開,不然我要喊人了,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反而會被當成刺客抓起來。”
“你說本妃回來是要幹什麼呢?本妃為什麼會在大家眼中死去,妹妹不是比我自己更清楚嗎?”滕鷹接下話茬,用氣憤的語氣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本妃回來就是為了向王爺揭穿你的真面目。當年若不是你,本妃豈能有家歸不得。在外流落的十幾年間,本妃錯過了女兒的成長,錯過了與王爺一起享受一家人的天倫之樂。你還有臉呵斥本妃離開,還想安個刺客的罪名在本妃身上。好呀,你喊人呀,最好把王爺一起喊來,本妃正好可以在王爺面前揭穿你。”
“你的死不關我的事情,是你自己害了自己。若是你肯和雲哥當一對相敬如賓互不牽絆的夫妻,我自然容得下你,可你不肯。”安側妃的神經已然瀕臨崩潰,她不假思索地即刻出聲反駁,但是這句話卻徹底暴露了她犯過的罪孽。
安側妃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但是既然話已說到了這個份上,此情此景不容她多加考慮,安側妃索性豁了出去,將心底憋了十幾年的話吐了一個痛快。“當年因為我母家門第不高,先皇不肯準我為正妃,我只好屈居在你之下。但是那時雲哥的心裡只有我,他親口允諾過我,這輩子不會和你成為真正的夫妻,且一生只愛我一人,只讓我一人為他誕育子嗣。開始的時候他確實也是這麼做的,對你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可是你…你在表面上裝得寬宏大度,與我姐妹相稱融洽相處,又對雲哥噓寒問暖;另一邊你母家的勢力在潛移默化之間幫助雲哥鋪就了他在朝野之上的地位。最後,他的心裡終於也有了你,而我的心裡開始發慌。直到三年之後,你們生下了滕鷹的時候,我徹底明白,終有一日你會奪了我在心裡的位置。”
在暗中眨了兩下眼睛,安側妃的反應實在是令滕鷹太滿意了,滿意的想立即送她上西天取經。滕鷹當然聽得出來安側妃的聲音滲著濃濃的苦澀,她也感覺到那段過往對於安側妃來說該是怎樣的心酸與難過。但是這不能消磨掉滕鷹心裡的傷痛以及恨意,她年幼失去母親,她年幼身中奇毒,她十幾年來過小心翼翼,一切的一切都拜安側妃所賜。
滕鷹於是更加不慌不忙,滕鷹氣定神閒地反問了一句,“所以,你就在王爺面前陷害我,等著王爺出征之後又在暗中對我下了毒手。”這話雖說是肯定的語氣,但是這卻是滕鷹從劉嬤嬤的口述之中東拼西湊來得,或者說是猜測來得。所以滕鷹表達的不算清楚,總是點到即止。
安側妃繼續開腔:“呵呵,當年我不過是想讓雲哥對你心灰意冷,所以才在他出徵的前一晚設計你。我在雲哥的眼皮子底下吃了你送來的棗泥餡山藥糕,而後又在他的面前製造了小產的跡象。雲哥當即召來了大夫為我把脈,同時檢查那盤糕點,這些早都是我安排好的。雲哥得知我計劃好的”真相“,果然在震怒之下將你喚了來。你當然抵死不認,而他僅僅是當著我的面訓斥了你一番,便叫你安然回了藤園,他就打譜讓這事情這麼過去,可見雲哥多麼心疼你,你在他的心裡多麼重要。他的如此舉動才是讓我打定主意要除去你的真正動力。沒成想你還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雲哥出征之後你便鬱鬱寡歡,繼而病在床上,這真是天助我也。不過讓你死得悄無聲息,又不被人發覺是受了暗害而死,可是讓我絞盡腦汁,費了好一番功夫呢。”安側妃這段話的前半段無疑表露了自己對孟紫淵的恨意,最後一句話裡卻夾雜著幾許得意。她在說話的同時,身子緩緩地向不遠處的梳妝檯移動。
“你當年沒有懷孕,何以來得小產,你害的我好苦。”滕鷹不明白的當年的安側妃若是懷孕了,怎的閤府上下渾然不知,是以問了一句。
“怪你自己傻,過了十幾年才想明白其中緣由。”安側妃更加得意,“我那時候假意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