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滕鷹握住劉嬤嬤粗糙的雙手,聲音最後竟有些微微顫抖。
“主子,您且安心吧,不管安側妃會說什麼,不論王妃究竟是生是死,嬤嬤都會陪著您。”劉嬤嬤一邊柔聲安慰著滕鷹,一邊問道:“主子打算今晚動手嗎?是不是……”
“時機只有一次,我雖說是臨時決定的,但是今晚的把握最大,安側妃現在的心情焦灼不堪,她好比是正身在火爐之內遭受烈火吞噬之苦,遇事必然想不了太仔細了。單等知棋回來,再說說那裡的情形,咱們便能做更細的打算。”
“好,主子先歇個午覺,老奴再下去處理一下您出嫁的事宜。晚上單等主子的吩咐。”劉嬤嬤的聲音明顯透著絲絲興奮,她邁著?鏘有力的腳步離開了。
……
滕鷹睡了一個時辰的午覺,她醒過來的時候,知棋已在外間候著了,她聽見內屋的動靜,忙進來伺候。
“主子,奴婢去向安側妃打問鐲子做好了沒,安側妃的表情看似鎮靜,但是雙眸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側妃娘娘推說自己因為大小姐受傷的事情,忘了去催問翠玉瓏。”
“恩,你觀察力漸長。”滕鷹身上僅著一件淡粉的綢緞中衣,任由知棋梳理自己那一頭墨玉般的青絲。
“主子總說奴婢不長心,奴婢不得進步一點,才能叫您安心呀。”知棋手執玉梳,此刻倒是不慌不忙,她繼續稟報:“奴婢亦是蘀主子關心了一下大小姐的傷勢,側妃娘娘嘴上說著傷口恢復地很好,顯然是不願意多言。另外,奴婢走的時候聽見大小姐的寢間內傳出陣陣斥責聲,一個端著藥碗捂著面紗的僕婦隨即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她的模樣很像是您說得那個阿鳳。”
“恩,這屋子裡就咱倆,你去外間歇息會兒吧,我一個人尋思點事情。”滕鷹得計劃一下晚上的事情,她暫且先管不上阿鳳為何加害滕思思,她只知道阿鳳身上隱藏著秘密,一個下人,而且是在安側妃身邊多年的親信,不會不曉得安側妃做過的事情。
……
白日的時光晃晃悠悠又從人們手心悄悄溜走了,夜幕漸漸上映。今日的夜色詭異的很,原本滿天的繁星,星光璀璨,怎知一片烏雲遮掩了那點點星光,夜色瞬間低沉陰暗。
馨院
安側妃又在自己女兒的叫嚷聲中度過了一天。滕思思的事情已然讓她焦頭爛額,今日的聖旨更是在她頭頂響起一道驚雷。
“阿鳳,什麼時候開始滕鷹那小賤人又纏綿病榻了?皇上居然還賜下聖旨允她提早完婚,這些我怎麼一點不知呢。”安側妃疲倦的聲音響起。
“側妃娘娘,您該高興才是,郡主不日就要嫁出去了,到時候王府就是您的天下了,誰還能和您爭。”
阿鳳正在小心地伺候安側妃沐浴,她的話雖然很有感染力,不過依然解不了安側妃心頭的憂愁。
“思思的臉怕是再也好不了了,王爺又不願意見我們母女,我還能有什麼指望嗎?”安側妃長嘆一聲,語氣裡有道不盡的憂愁委屈。
阿風聞言立即跪在地上,口中緊忙告罪:“是奴婢的失誤,若不是奴婢打聽的不清楚,沒能及時提醒大小姐,大小姐便不會因為過量用了那藥膏而損傷容貌了。”
安側妃看也不看跪在地面上的阿鳳,直接說道:“好了,起來吧,你的忠心本側妃一向知曉,你又不是故意的。”
安側妃骨子裡也不是那寬宏大量的人,她沒有過多懲罰阿鳳是因為當年襄親王妃的事情都是阿鳳幫她出謀劃策的,所以安側妃在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害怕阿鳳的。再說,阿鳳一向恭謹溫順,很是聽話,讓一個這樣心性的又知道自己全部秘密的婢女留在身邊繼續為自己算計旁人,更好過把她趕出王府或是殺人滅口。其實,安側妃若是看上一眼的話便能見到阿鳳臉上微微得意的神色,這個在安側妃眼裡一直卑微的僕人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忠心。
“阿鳳,你說那…孟紫淵究竟是死是活?滕鷹今日又打發人來問起鐲子,是不是……”安側妃在提起襄親王妃的時候神色還是不自然的,說起滕鷹卻有些咬牙切齒。
“側妃娘娘就放寬心吧,那王妃落下懸崖,斷然沒有活的可能性,郡主也不過是一時興起才想要上一副翡翠鐲子。”阿鳳是這麼寬慰著安側妃,但她究竟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願如你所說吧。阿鳳,你今晚回自己屋子裡睡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心。” 安側妃已經從浴桶中出來,擦乾淨了身體,套上了中衣。她也是累了,隨即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之上
“今夜的夜色陰沉,恐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