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別看梁氏家族比不上許多家族的地位,可戰爭要是蔓延到了這裡,只要你躲進鷹鳩城,那就保你安全。”
他雖然嗜賭成性,可畢竟自小從梁家地盤上長大,對於梁氏家族,也有著一份獨特的歸屬感,他像是說到了興奮之處,頓時抬手豪邁地一掃兩座山脈:“鷹鳩山脈上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座塔樓,而兩座山脈的另一邊,全是滔滔河水,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從南、北兩個方向攻進鷹鳩城,單從正面攻的話,那就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了,哈哈!”
王三才並沒有接上他的話,白曉雖然有心想跟他討論,但礙於正處於敵對關係,再加上他正在喬裝孕婦,還是閉上了嘴巴。
二狗子掌櫃一個人說的無趣,只說了幾句之後自然就閉口不說了。
很快,當驕陽灑向大地的時候,王三才三人終於來到了鷹鳩城。
只是,這一近距離觀察之下,王三才發現鷹鳩城從外面看上去倒很像一座軍事要塞,單是護城河就寬三十多米,向兩旁望去,隱隱能看到水流從兩側山脈的底下流了出來。
關鍵是,護城河不但很深,水流也極為湍急,中間就只有一座僅能供兩輛馬車並排前行的吊橋通往鷹鳩城,若是將來遇上敵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吊橋的繩索斬斷,那敵軍想要攻進鷹鳩城恐怕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在過這個吊橋的時候,所有馬車明顯都放慢了速度,原因很簡單——馬匹受驚!
“籲——”二狗子掌櫃努力安撫著馬兒,竭力維持著馬車的平衡。
白曉已然睡意全無,兩隻手牢牢地抓著王三才,完全就像是一個受驚的小姑娘一般,就連王三才看著吊橋底下湍急的河水。不免也感覺有些心驚膽顫。
幸好,吊橋極為結實,三人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關鍵是,即將接受守城兵衛的盤查,王三才和白曉的心全都已經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越是接近那兩名守城兵衛,王三才和白曉就不免越是緊張,白曉更是緊緊抓牢了王三才的手臂,要不是他帶著面紗的話,恐怕就已經有暴露的危險了。倒是二狗子掌櫃,在走過吊橋之後。整個人就已經放鬆了下來。甚至還怡然自得的跟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那模樣,就彷彿與兩人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只是,兩人都根本都沒心情理他。
二狗子掌櫃也看出了兩人不想搭理自己。索性乾脆閉上了嘴巴。靜靜地坐等守城兵衛的盤查。
王三才看到前方的盤查很是嚴格。不但有一名兵衛搜身,另一名名為也會走上馬車例行檢查。
望著二狗子掌櫃優哉遊哉的模樣,王三才心裡不確定他待會兒到底該怎麼跟兩個守城兵衛解釋。不免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你想好辦法了嗎?待會兒一搜身我們可就暴露了。”
“嘿,你就放心吧。”二狗子掌櫃連頭也沒回:“別緊張,我在梁家的地盤上混了三十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他這個解釋很是含糊,王三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只是,還不等他再開口的時候,前面的兵衛似乎聽到了二狗子掌櫃的聲音,頓時就朝這邊望了過來。
王三才心中一驚,急忙改口對白曉說道:“小白,別緊張,放鬆一點。”
白曉聽見沒有回答,但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動作,一手輕輕挽著王三才的胳膊,另一隻手再次放在了肚子上輕輕撫摸著,而且,為了不暴露自己是男人的特點,他還特意收緊了雙腿,還用黑色外套遮蓋住了自己的手掌。
“嘿,這不是二狗子嗎!”那名向這邊看過來的兵衛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喜,他朝另一個兵衛擺了擺手:“喂,你自己先檢查點,我看見熟人了。”
說完這句,他便慢悠悠朝著王三才三人這邊走了過來。
他看上去有些年邁,甚至鬢角隱隱還有幾根白髮露了出來,不過,他的精神倒是極好,雙眼中甚至還不時閃動著光芒。
王三才和白曉默不作聲,二狗子掌櫃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嘿嘿,衛聖金大人,沒想到今天是您親自站崗啊!”
若是放在平時,一聽這個兵衛的名字,王三才肯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了,前面碰見一個畢雲濤和一個安權濤還不夠,這次居然又碰到了一個衛聖金?
只不過,王三才現在已然笑不出來,只能面帶友好的微笑,等待著二狗子掌櫃“出招”。
“別說你不知道,最近不是貼出一個什麼通緝令麼,每名進城的行人都要嚴加盤查,你以為我願意幹這些枯燥的事兒啊?”衛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