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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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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的這聰明智慧何其了得?鄢崮村人單是為看熱鬧,咋能曉其中章法?俗話說“睜 眼瞎瞎睜眼”,便是這個道理。

栓娃進了大隊部院裡,看戲臺下面人山人海,擠得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只能照往常的規 矩,繞到舞臺一側的土臺之上,順著明晃晃的汽燈光亮,向那排滿人臉的人群中間眺望。

《騷土》第二十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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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害救難樂施眾鄉親

鄧連山提前獲釋回鄢崮

卻說大害在大年初一的傍晚,看啞啞脫掉勞動布衣服之後,歡天喜地地走了,心下非 常難受,自忖著在礦上犯病時那種胡捶亂喊的兆頭有了。回頭連忙睡下,思謀著年頭這幾日

裡萬萬不得出門生事,給村人看見取笑。因而蜷胸偎體,緩緩入夢。此刻倘若老天有眼,看 見大害落得像挨屈打的憨狗一般,也不能不替他嘆息一番。

大害這病說深也深,說淺也淺。此根子又須得從礦上說起。大害起初到了礦上,出工幹 活,下井操作,也是少見的塌實肯幹,但自從遇上那麻面女子,忽然便亂了心性。你道咋的 ?原來大害待這女子與那些騷棍嫖客截然不同,圖的只是眼頭之上解饞。總之覺得那女子抬 手動足,都有著自己夢想中的人物同樣的美感和默契。

一日下午,天還亮著,大害估摸著到那麻臉女子下工的鐘點,在拐過山腳的玉米地裡隱 蔽起來。直等到月朗星稀,半夜時分,始見她忸忸怩怩地走了過來,大害上去攔住。那女子 吃了一驚,問是誰。大害低頭說,是我。女子說∶“嚇我一跳,我以為是劫路的刀客哩。” 大害道∶“不是不是,是我。”女子問∶“你是想咋?”大害磨蹭一陣道∶“不想咋,想尋 你說話。”女子也不推脫,路坎上坐了。大害隨後蹲下。女人道∶“有啥話,說說我聽。” 大害道∶“沒啥話,單想和你耍會子。”女子冷笑一聲,說∶“隨我來。”說完起身帶著大 害,繞過幾道溝坡,在一廢置的礦洞口子停下。女子問大害∶“有洋火沒?”大害連忙道有 ,說著掏了出來。女子接過火柴,划著之後,照著前面,引大害進洞。沒幾步,便看見有一 片亂草鋪設場合。又擦亮一根,點燃礦柱頂頭的小燈。看模樣此處竟是她常來玩耍的老地方 。大害隨她對面坐下,油燈之下,那女子麻點已不清幹,臉面輪廓也顯得中看。那女子說∶ “你倒是耍呀,直目�睜地看我做啥?”大害臉紅氣憋,不知如何是好。那女子又說∶“沒 見過你這種�人,不搭理你時,你吝得�打傘哩。搭理你時,你又�蹴在肚子裡不動勢。” 說著,竟自己主動解了腰帶,褪了褲子,唉聲嘆氣,仰面躺下,單等大害上來做事。

大害乃是童子之身,沒見過這等排場。此關口,神情極是窘困,在一旁上牙敲著下牙, 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想和你說話。”那女子卻是輕狂慣了的,此番狀態焉能罷手?生氣地 說他∶“媽日的,沒見過你這號男人,說話哪達不成,讓俺跑這麼遠路程,招引你到這裡。 ”大害說∶“不成咱走。”

那女子拍打著地上的亂草,坐起來∶“沒那便宜。既到這,不成不行!”說著便拉住大 害,一把摁倒,其情形倒像是要強姦大害似的。大害驚恐中由她拽下了褲子,扳過來貼在一 處。此時的大害心似擂鼓,丁東亂響。慌亂之間腿間那物勃起,沒入湯溝便是做飲用之勢, 黃水灑了女子一肚皮。女子見狀不對,照大害一巴掌打將過來,將那大害掀到一邊,順手又 扯過大害褲子,拭淨私處,穿上褲子,罵罵咧咧地走了。大害光屁股追趕幾步,看人已走遠 。回頭坐在亂草裡,哭不是哭,笑不是笑地乾號了幾聲。

這次經歷使大害恍然大悟,懂得了男人立身處世的基本道理。又是和那女子糾纏來糾纏 去,直弄得自己精神混亂,成了被人傳說中的那般情形。回到村子之後,大害設身處地地想 使自己改頭換面,對世人一律寬厚,誓不做那女子一般的刁頑刻薄。然而,人性刻薄,哪能 容他一人如此行事?

說是這大害夜裡睡了,胡亂想了一陣,剛說入夢,忽聽到窗外一陣風聲,接著又是有人 喊他∶“大害!大害!”大害聽著,翻身驚醒,看著油燈,擁著被子苦苦想了半日。想自己 走到哪裡,都被這心底的暗影隨著,逼得沒個躲藏之處。念母親在世之時,自己在外受了委 屈,尚可有訴說之處;如今母親不在,撇下自己孤孤零零一人,好不�惶。想著想著,竟是 獨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