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好談的?
麥慧如道:“那您老人家的意思?”
裘天雄肅容冷聲說道:“你出身武林之家,當知武林中最忌的就是一個‘淫’字,因此,老夫心中雖有點不忍不放過你母子之心,可是事實上語鋒一頓,嘿嘿一聲陰笑,接道:”今天老夫如若放過你們母子,豈不要落個縱容‘淫婦’的罵名,被天下武林同道恥笑責難!“
他話音甫落,突聞遙空傳來一個蒼勁的聲音說道:“裘莊主這番話說得似乎頗為堂正有理,但是實情卻未免太言過其實了!”
麥慧如聞聲知人,心中不禁大喜!
裘氏父子聞言,臉色全都不由微微一變!抬頭凝目望去,雪光映照下,只見一條人影,身如“天馬行空”般疾掠而來。
落地現身,是一位身穿藍袍,目射威凌的老者,正是麥府總管許振昌。
裘天雄深知這位麥府總管為人正直忠義,與麥萬邦名雖主僕,實際情逾手足兄弟。
因此,他一見許振昌飛身掠到,心中頓時不由暗皺了皺眉頭,但是面色神情卻故作輕鬆的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老夫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許總管。”
裘天雄雖然名列俠義,但許振昌對其素行為人卻是十分不屑,所以他身形一落,目光只掃視了裘氏父子一眼,連理也不搭理裘天雄地逕自走到麥慧如面前說道:“小姐,你忘了把銀子帶著了,老奴特地替你送來。”
說著雙手捧著兩封銀子遞交給麥慧如,麥慧如剛伸出雙手要接,麥亮宇在旁卻突然抬手一攔,說道:“娘,且慢!”麥慧如神情不禁微感意外地一怔,目露詫異之色地望著麥亮宇。
麥亮宇挺了挺胸脯,目光凝望著許振昌問道:“許叔公,這銀子可是我外公叫您送來的?”許振昌搖頭道:“不是,是老朽自己送來的。”
麥亮宇道:“我外公他知道麼?”
許振昌又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麥亮宇臉色神情肅然一整,道:
“如此我們不要!”
他語音堅定,說得猶如斬釘截鐵!
麥慧如雙眉不由微微一皺,道:“宇兒,你……”麥亮宇不待他母親說下去,飛快地介面說道:“娘,您平常不是教訓孩兒做人要有志氣的嗎,這便是孩兒作人志氣的一部分,而且心意十分堅決!”麥慧如一聽這話,不禁默然無語。
的確,她曾經不只一次地教導過愛子,她衷心希望愛子成龍,希望愛子能出人頭地,成為一個志比天高,氣吞山河,頂天立地的蓋世奇男!
如今她眼見愛子表現了這等萬丈豪情般的志氣,她能說什麼呢?
雖然,這兩封銀子對他們母子的境況十分重要,至少可以解決他們母子生活上的危難,在三五年內,不再受那凍餒之苦!
可是,實情儘管如此,但是愛子既說這是他“志氣”的一部分,她這個做母親的怎好反對,又怎好給愛子這第一次所表現的“志氣”予以打擊!
因此,她緩緩地垂下了那一雙本想接過銀子的手,語音極其平靜地說道:“許叔叔,宇兒既這樣說,慧如就只好心領您的這份盛情對於麥亮宇的話,許振昌雖然句句入耳,全都聽得十分清楚,對於麥亮宇的這份志氣,內心雖也有著由衷的讚許,但是,這兩封銀子他必須要他們母子收下,否則,他們母子今後何以生活?
於是,他眉鋒微皺了皺,心念電轉地目視著麥亮宇慈祥地說道:“孩子,你願意聽老朽的話麼?”
麥亮宇道:“許叔公有所教誨,宇兒理當靜聆遵從。”
許振昌頷首笑了笑,正容說道:“孩子,男子漢大丈夫生長於世,固然應該有富貴不淫,威武不屈,貧賤不移的志氣,但是有些事情卻也不能太過拘於小節,應該為大處著想,於利害輕重間,取重舍輕,棄害取益作權宜之舉!”
麥亮宇神色肅然地道:“多謝許叔公的教誨,宇兒當謹記心中以作今後浪跡天涯做人處世之準繩!”
許振昌目閃異彩點了點頭,說道:“孩子,這是老朽的一點心意,你把它收下吧。”
說著把手裡的兩封銀子遞向麥亮宇。
按理,麥亮宇他應該收下這兩封銀子了,可是他仍然搖了搖頭,神情堅決地說道:“許叔公,謝謝您老人家的心意,也請您老人家原諒宇兒的不能收下它!”
許振昌愕然一怔!詫異地問道:“為什麼?”
麥亮宇朗聲說道:“許叔公,這兩封銀子雖然是您老人家對宇兒母子的關愛之心,但它是我外公家的,在外公沒有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