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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罷了。

“展堂他們怕是不頂用,我要去見見俠如先生。另外,聽說烈武先生也到日本了,是上個星期的事情。我打算順道一起拜訪一下。”陳其美不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把蔣志清當自己人,什麼都話都不隱瞞著,如今早已養成了一種習慣了。

“柏先生到日本了?”蔣志清倒是第一次聽說。

柏文蔚(1876…1947),字烈武。生於安徽壽縣南鄉柏家寨一個世代書香門第。幼年習讀《山海經》、《爾雅》、四子書、七經等,還常常帶領小夥伴們模仿軍人擺陣操練,他邊指揮邊對大家說:要殺盡一切惡人及貪官汙吏。年齡稍大後,他研究農學,雖“胼手胝足,處之夷然,不以為苦”。16歲時,代父到私塾館授課3年。柏文蔚父親望子成仕,多次要他參加科考應試。父命難違,21歲那年他前往應試,從州試、府試、到院試,得心應手,一發即中。父母高興,鄉里羨慕,而他自己卻認為,“經國大計,不在此雕蟲小技也。”中日甲午戰敗後,柏文蔚與孫毓筠、張樹侯等人在壽城內創立了“閱書報社”,同時改良藏書樓,創立天足會,把改良思想付諸初步實踐。

“是這樣的。你先去安排吧,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最煩乘船下船時候要說日本話,這方面我不在行,沒你可真不行。”陳其美點了點頭說道。

“大哥,您突然要跟俠如先生和柏先生會面,難道……”蔣志清多了一個心思,他知道陳其美與李烈鈞、柏文蔚兩人的並不算熟絡,而恰恰這兩位又是昔日的省督,在革命陣營中算是頗有實權的人物。縱然李烈決和柏文蔚因為二次革命的事情被迫下野,但做過都督的人都會有自己的餘威,只消振臂一呼,一定還是有響應的聲音。結合陳其美這一個月來一直不曾放棄回國再圖的情況,不難猜測肯定是有私下展開行動的企圖。

“你先不要多問,到時候你跟著我一起去,自然會知道是什麼事。”陳其美盯著蔣志清,用一種告誡的口吻說道。

“大哥,不是小弟多嘴,可是現在國內的情況已經對我們不利了,大哥若是一意孤行,只怕不僅不能幫助革命,反而還會惹禍上身呀。孫先生不知道就算了,可是小弟是知道大哥你做過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有必要提醒大哥你小心才是!”蔣志清見陳其美這幅態度,已經可以確定陳其美的企圖,他不顧惹怒陳其美,強調的勸說了道。

“我要小心什麼?哼,哼,吳紹霆他若真有能耐,也不會白白浪費我這次機會。哼,他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人人得而誅之。”陳其美勃然大怒起來。

“大哥,北洋政府都抓到人了,只要躺在醫院的那個人一醒,遲早會把您供出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哥您應該想辦法洗脫嫌疑,要不然您不僅惹到了北洋政府,還把吳紹霆也給得罪了,這可不是兒戲呀!現在倒好,大哥您非但不想辦法,還要繼續惹是生非,這不是步步在向絕路上走嗎?”蔣志清十分誠懇的繼續勸說道。

“你別瞎操心思!我告訴你,我這次去東京,就是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你以為我去做什麼?問李都督和柏都督要兵要槍?縱然我要,他們拿的出來嗎?”

“原來大哥您早就想到了,那大哥你打算怎麼做?”

“路上我在告訴你。”陳其美深沉的說道,但是他眼神中已經閃過了一絲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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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日,德國總領事安德烈在鄧鏗的引領下走進了都督府的辦公大書房,吳紹霆早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之前吳紹霆前往北京,特意交代讓鄧鏗負責與安德烈商談代理生產子彈的事宜,只不過安德烈認為鄧鏗太年輕,可以趁機好好佔一把便宜,可是沒料到鄧鏗早就有自己的底線,於是兩個人一直談到七月初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前幾天吳紹霆剛剛從北京回來時,鄧鏗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不過那時候他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件事上,索性就拖延了幾天。顯然安德烈對架設生產線的計劃也不著急,甚至咬定這樁買賣對吳紹霆最為有利,或遲或早吳紹霆都會來找自己。

事實上直到今天吳紹霆手頭上的許多要緊事依然尚待處理,比如軍屯大運動的細則,又比如戰後重建的籌款,再比如遇刺案的餘波處理,等等等等,擺在這裡的每一件事對吳紹霆來說都比幫德國生產自動步槍子彈要重要的多。在北京的那段日子裡,他曾花工夫思索德國人到底是在盤算什麼,出裝置,出技術人員,出機械,有這些條件為什麼不乾脆在本國或者同盟國設定生產線,哪根神經有問題非要跑到中國來設定一所秘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