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明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困在這裡。。。。。。”
說不心虛是假的。吳邪明白,悶油瓶其實並不是真的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無情冷淡——至少對自己不是。也因為這樣,吳邪覺得自己有時候的行為會有點“恃寵而驕”的意味。
走神著,吳邪腳下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往地上摔去,下意識忙鬆開口,不想拖累悶油瓶,手肘出被人猛的抓住,對方一個使力拉住了他,讓吳邪避免了跟大地進行親密的肢體接觸,但由於反作用力,他幾乎完全撲到悶油瓶懷裡。
鼻間猛然充斥著不屬於自己的清冷氣息,吳邪只覺得心跳竟莫名失控了。忙想推開對方,卻被一隻帶著涼意的手放在後頸按住了。
“小哥?”兩人身高相仿,面對面相擁著;吳邪覺得悶油瓶的心跳一點點敲打在自己胸口一般,第一次,他突然意識到:不管在鬥裡多神通廣大,悶油瓶終究是一個和自己一樣、和所有人一樣有血有肉的人。
悶油瓶用手輕撫著吳邪後頸,意味不明。然後,他輕輕嘆了口氣道:“吳邪,你不懂。”
又是這樣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吳邪正想發火,卻聽對方再次開口:“拖累的人,是我才對。”
不解。黑暗讓悶油瓶本已難懂的情緒被掩藏得更好,吳邪只能嘗試從對方心跳頻率的變化中求答案。
“我說過,這裡面的水不是你該趟的。”悶油瓶用沒什麼起伏的語調說著,手卻彷彿在安撫吳邪的情緒一般,持續溫柔動作著,“我的路,我自己走,本與你無關,你也不該管。”
疏離的意味十足的話語,卻只讓吳邪覺得莫名的心疼。
☆、執意
“你不讓小爺管小爺還就管定了!”掙開溫暖的懷抱,吳邪本能便吼了出來。
雖然甬道內很黑,但兩人幾乎是貼面站著,吳邪還是能隱約看到悶油瓶的表情——那種波瀾不興的冷漠,彷彿前一刻緊擁著自己的人並不是他。
被那雙深潭般幽深不見底的雙眸注視著,吳邪一下便洩了底氣,乾笑了兩聲,道:“小哥,你看你老這麼關照我,貓狗都知道心懷感恩,我吳邪雖然沒心沒肺,但也不至於豬狗不如不是?我拿你當朋友,所以你的事我一定要管,不管你樂意不樂意。”說的話很有氣勢,可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吳邪根本不敢去看悶油瓶呢的眼睛。他怕,怕看到其中會有任何哪怕只有一絲的不屑或否定。
又是一陣沉默。吳邪只是狠狠低頭盯著鞋尖,就好想那上面會突然出現點什麼。。。。。。
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種沉默會僵持很久。但就在吳邪打起主意是不是可以閉目養神片刻,悶油瓶總算是大發慈悲地開口了,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道:“吳邪,你啊。。。。。。”
那是一種充滿無奈,卻似乎帶著釋然的語氣。吳邪猛然抬頭卻只看到悶油瓶已經轉過身,那張一直少有情緒的臉上是用什麼樣的表情說方才那句話的?是在想象不到。。。。。。
走了幾步感覺身後沒動靜,悶油瓶停下腳步回頭發現吳邪果然還呆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眼底忍不住帶上笑意。“走吧,先出去。”
“啊?哦。”略顯低沉的聲音喚回思緒,吳邪忙想跟上,但一抬腳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也不知道剛才哪來的力氣推開悶油瓶的。他苦笑了一下,道:“小哥,真不好意思,我是在有點撐不住了,你先走吧,我晚點跟上。”
“前面有岔路。”悶油瓶這樣說著,一邊向吳邪走過去。
吳邪以為他又要來扶自己,很自然伸手想搭上悶油瓶的肩,卻感覺雙腳突然凌空了,慌亂間環住身前的物體,定下神來才發現自己死死抱住的是悶油瓶的脖子。。。。。。
吳邪自認為身材標準,不管怎麼說絕對不算輕巧,可悶油瓶明明背了一個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卻硬是走得毫無聲息。再次深深感慨人跟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吳邪收回環著悶油瓶脖子的手搭在他肩上穩住平衡,弱弱地道:“小哥,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
這回悶油瓶倒是恢復了本色——全然無視。
吳邪張了張嘴發現無話可說,想象悶油瓶這人一向有分寸,如果真的勉強他絕對不會幹,與其讓自己那腳程拖累兩人,不如隨了他的意——這樣想著乾脆放鬆了全身。
感覺到手下的肌肉明顯的放鬆,悶油瓶知道吳邪妥協了。其實,吳邪總覺得自己累贅,可除了吳邪所有人都知道,很多時候,吳邪身上與生俱來的那種讓人安心的氣場成了他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