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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球經濟結構與上世紀70年代兩次石油危機時相比,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經過20多年全球產業重新佈局,美國國民經濟結構是80%第三產業,15%製造業,多數工業都已經外移了,能源敏感度很小。美國經濟對抗能源價格衝擊能力很強。

美國國內產業都是居於世界尖端的高科技產業,軍工、軟體、傳媒、數控機床、飛機,大部分是擁有高額壟斷價格(智慧財產權)的超利潤率產品,屬於具有高附加值含量的產品。全球能源、原材料價格的上漲,對美國的整體資本,不過是收縮了一小份利潤空間,基本上可以在美國企業內部得到消化。格林斯潘幾年前就說過,今天美國經濟的發展,早已經不存在成本推動(結構)型通貨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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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第四篇:談國際通貨膨脹與美元貶值(4)

反過來,國際油價上升的巨大成本只能由承載著全球龐大製造業的新興市場國家經濟體來承擔。中國、印度都是實行能源補貼的國家。如果包括中國在內的新興市場國家最終頂不住高油價引發的通脹壓力,潰敗下來,需求驟然下降,資金自然撤出商品市場,回流美元資產。美元順勢轉強,美國通脹問題解決了,美國以外的世界陷入通縮,於是重新開啟新一輪週期。

在這個資金回流的過程中,累積在新興市場國家的龐大美元儲備將大幅下降,與此對應的美國對外負債也會大幅下降。當前,全球的金融資本對中國,事實上已經形成對賭局面,賭你財政能撐多久,賭你敢不敢取消補貼、放開油價。因此,國際基金正在石油市場反覆炒作需求因素。你要是不放開,就消耗你的財政(國家儲蓄),消耗你企業和居民的財富;你要是放開,就可能會冒通脹失控的風險。面對兩難,當前中國政府只能權衡如何選擇(特別是當可能面臨一個比較大短期衝擊的時候)——要麼延續補貼,把通脹壓力延後,期望國際形勢的轉機。同時採用更強緊縮貨幣政策壓抑國內需求,加快本國貨幣升值和大幅提高利率。

但這些政策的後果則是加劇國內經濟減速以至衰退,加大失業狀況。

當前,中國經濟硬著陸風險已經開始顯現。企業面臨兩方面壓力:成本上升,信貸緊縮,盈利下降,實質是生產率下降。人民幣的實際幣值在國內已隨物價上漲而嚴重貶值。政府財政狀況惡化,外匯儲備被大量消耗,價格上漲導致進口激增,國際收支也在惡化。雪上加霜的是,人民幣在離岸市場被國際熱錢炒作忽悠到了高位,與人民幣在國內以實物為衡量的實際幣值貶值形成巨大的反差。一旦各方面條件具備了中國金融與外部全面接軌),現在已進入國內的資本就會轉頭大規模外流,從而引發人民幣幣值的崩潰。於是,類似1948年曾發生於上海的金融大崩潰(金圓券大貶值)可能在某一天突然爆發,使社會經濟政治陷入混亂和動亂。

(2008年6月)

'注:本文是何新的一次內部談話,根據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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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第五篇:關於弱勢美元問題

第五篇:關於弱勢美元問題

(致友人的一封信,2003年6月)

美國經濟目前最大問題是鉅額赤字,特別是國際收支赤字。這一赤字的涵義是國際負債。若以美元計價,當美元貶值時,意味著債務的減少。這是一種對經濟危機的巧妙轉移。美元貶值的另一含義是作為國際貨幣的美元數量的增加。強勢美元,弱勢美元,都是美國的金融政策手段,這種金融手段已成為當代資本競爭的形態。美國政府推行十幾年強勢美元政策的目的,是吸引國際金融資本對美國的流入,這種流入伴隨著關於“新經濟”的意識形態神話,創造了美國十年持續高增長的經濟奇蹟。美國股票債券價格一路飈升。但近年來“新經濟”泡沫的破滅,導致國際資本大幅流出美國,因此美股、美債大幅貶值。股市低迷,迫使美國不得不調整政策,反過來實施弱勢美元政策。我在三年前已預測到必有這一調整,必有美元暴跌,今後幾年必有大的國際金融動盪。這不併是事後諸葛亮的吹牛,不信可看我2001年出版的《新國家主義經濟觀》序言第4頁。我在2001年8月出版的《新國家主義經濟觀》中曾預言:

“種種跡象明確顯示,我們的確處在爆發新的大規模國際金融危機的前夜。危機的焦點將集中在日元——美元——歐元的匯率上。

如果美元暴跌,引致美元泡沫崩破(這個泡沫大得驚人),就必將引發全球性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