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呵呵,不貴的。”服務小姐露出專業微笑:“一盒只要八萬五,您只要用三盒,整個髮質都會發生。。。。。。”
“不用了謝謝。”崔研希無情地拒絕。
八萬五還不貴?八萬五都夠買30斤牛肉了好麼?
當老孃是大頭?切,才不上當!
別看她一身名牌,開著豪車,整天出入各種高檔場所。而她骨子裡可是一個純純節儉的人,想佔她便宜?那還真得下一番苦功呢!
現在,家裡的內務由她掌管,節儉的性子更是被她體現得淋漓盡致——只要能不花錢的,堅決一毛不拔,吝嗇的本質,連權至龍看了都忍不住吐槽她:“守財奴!”
但其實,這個“守財奴”對他可是出手闊卓的!
為他刷卡時,眼睛都不眨,完全重新整理了她慷慨的極限。
不為別的,只因她不想欠他太多。
她苛求自己,節省家用,唯一的目的就是儘量減少自己的“開支”,告誡自己,別為金錢所動。無論這些錢來的容易與否,都是權至龍一筆筆賺來的,她沒有理由去肆意揮霍,哪怕是為了演戲,為了某些計劃。
當然,權至龍是大度豪爽的,可她卻不能因此迷失了自己。
無緣無故的好處,往往陷阱重重。
經不住誘惑,就會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她必須要認識這一點。
所以就算是揮霍,也要將揮霍的大部分資金用到權至龍身上。雖說自己的品位入不了他的眼,可是讓她把錢花在自己身上,那負擔簡直不是一般的重,她承受不來。。。。。。她就是一個勞累的命,享不了不勞而獲的福!
也許,正是看出了什麼,權至龍才會送她一枚鑽戒,以示回報。
兩人禮尚往來的默契,只是每當夜深人靜,數著賬單上的結算金額,崔研希還是無比肉疼的。
◆◆◆
權至龍剛剛返國,交代完一些事項,便驅車回到主宅。
除非不在國內,一週見一面的約定,他一直在保持。
不用想也知道,崔家一定會安排眼線在周圍監視他們。就當是一週小結,聽聽研希的彙報,他也必須要回來。
晚上七點多,宅子裡已經用過晚餐,傭人們各忙各的,誰也不曾注意他。
他輕車熟路地邁上二樓,沒等進房就聽見熟悉的音樂——正是他們的歌曲,一天一天。
來到門前,一個悅耳的聲音隨著音響附和:“ohgirlicrdbyebye~''tlieldbye。。。。。。”
權至龍聽著,不由柔和了面部表情,只是推開門,表情又變了。
只見崔研希站在地中央的凳子上,努力墊著腳尖在——換燈泡?!
“你來啦!”看見他,崔研希問候一聲,仰著頭繼續工作。
“這種事怎麼不讓金叔他們做?”權至龍皺眉。
“金叔年歲那麼大,力所能及的,我能幹就幹了。”研希答得自然,指尖旋轉著,將燈泡擰進燈槽,滿意地笑了笑,“好啦!”
“最近怎麼樣?”權至龍走進屋子。
“還那樣。”崔研希利落地跳下椅子,權至龍適時伸手扶她一下,又皺眉:“你能不能穩當一點兒?”
“沒事。”崔研希揮揮手,不在意地笑笑,“你吃飯沒?”
“在飛機上吃的。”
“下樓吧,知道你要回來,我讓韓姨給你留了飯菜。”
關了音響,兩人一同下樓來到廚房。
崔研希把冷掉的飯菜熱一熱,端上桌,又拿了兩瓶蘇打水坐在權至龍對面,接著,“啪”“啪”兩下擰開瓶蓋,將其中一瓶放在權至龍面前。
權至龍盯著她熟練的動作,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誒?”怎麼突然扯上戀愛了?
“一個女孩子不要表現的太自力。哪怕是裝,也得裝出一點柔弱。”這是善意的提醒。又是換燈泡,又是擰瓶蓋的,以後找男人是用來幹嘛的?
崔研希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而聳聳肩,有些自嘲地說:“在大學的時候,我們宿舍有四個女孩,夏天喝可樂,她們都讓我來擰瓶蓋,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擰不開。。。。。。她們很愛大驚小怪,遇見一點小事就吵吵嚷嚷,我感覺好做作。可是結果呢,大學四年,她們三個都戀愛了,只有我,呵呵,還在擰瓶蓋。。。。。。。”
這真是可悲的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