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劍射向單刀,另一支劍激射周凌雲的左脅肋;前者志在搶救唯我公子,後者則志在送周凌雲下地獄,這一劍尤其兇狠。
周凌雲的刀接近唯我公子的左胸前,他如果宰了唯我公子,自己也將賠上老命。
結果將是刀砍人唯我公子的左胸下方,搶救的劍將後一剎那下沉擊中刀背,刀將左胸的創口擴大,唯我公子必死無疑,而另一支劍,則可以乘虛貫入他的左脅助。
除非他的護體神功可以抗拒得了刀劍,不然劍入脅助有死無生。
那是不可能的,對方也具有練氣絕學,以神功內力御劍,功深者勝,神功必定護不住身軀的要害。
脅助就是要害,必須內功火候比對方精純一倍,才能抗拒得了以內功所御的劍。
他不能賠上一條命,唯我公子的命不值得他賠。
生死關頭,他掏出了真才實學。
人影不可思議地乍隱乍現,似乎同時在不同的方向,出現同樣如虎似幻的幾個人影。
刀光也同時在不同的方向隱現、激射、流轉。
三個揮劍的人,幾乎同時看到刀光出現在面孔前,同時感到徹骨的森森刀氣通體,每個人都覺得刀已砍人眉心,而加虛似幻的人影也出現在劍無法擊中的身側。
高手中的高手反應必定驚人,搏鬥的經驗與見識告超人一等,所以才能名震江湖揚名上萬。
這三個人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同時縮體編頭暴退,硬是在刀鋒及肢的電光石火似的瞬間退出,驚出一身冷汗。
刀光乍斂,劍仍作龍吟,暴亂的人影重視,驚心動魄的惡鬥倏然中止。
從廳外碎然搶人,搶救唯我公子的人,是另一花花太歲狂風劍客鄭一飛,與雄風堡的東方纖纖。
唯我公子逃出刀下,臉色蒼白如鬼,持劍的手仍在抖索,驚怖欲絕的眼神極為恐怖。
狂風劍客本能地伸手摸臉,似乎仍感到臉部刀氣仍在,想證實自己是否捱了刀掛了彩。老天爺有限眷顧,臉部沒有血,也沒感到痛楚。
東方纖纖粉臉冷青,呼吸似乎停止了。
旁觀的金牡丹呆如木雞,張口結舌驚容明顯。
旁觀者清,但她旁觀並沒有看清變化,反正知道搶救的兩支劍眼看功奏得手,卻又一陣眼花,劍不但失手,而且三個人分向三方暴退,怪異邪門的刀光滿室閃爍,如此而已。
周凌雲遠站在燈籠旁,橫刀屹立像一座山,虎目炯炯像有火焰閃爍,無形的殺氣逼人。
“下一刀,必定有人刀頭舔血。”他一字一吐,中氣十足,字字震耳:“殺掉你們這些狗男女,等於間接救了不少無辜,你們給我滾!下次你們膽敢向在下動劍,刀刀斬絕,絕不留情。”
門、窗、內間黨口,同時大放光明,十餘支火把似乎在同一瞬間點亮。
十餘名佩了刀劍,手摯火把的大漢,堵住了三方進出路,包圍了小廳堂。
廳口,進來了三位穿了狐裘,相貌堂堂,雍容華貴,而且霸氣十足的中年人。
右首的人,正是黛園的大總管部威。
所有的貴賓,只認識大總管,一看位於中間的威儀懾人中年人,便知道主人郭冠華到了。
至於是不是提前趕回來的,眾人就無法猜測啦!
大總管以及黛園中的執役人員,眾口一詞表示主人要在聚會的前兩日趕回,目下距正式聚會還有四天,想必是提前趕到了。
啟稟主人,屬下將這幾位貴賓的名號稟報。”大總管恭敬地欠身說。
“等一等,大總管。”主人伸手相阻:“我先看看,看是否認識他們。”
“屬下遵命。”大總管退在一旁。
周凌雲收刀入鞘,暗中戒備。
主人凌厲的目光,在五男人貴賓身上轉來轉去,粗黑的雙眉逐漸緊鎖。
“霍夫子,我只認識花花雙六歲,以往我曾經見過他們。”主人向左首的人說:“你認識其他三個嗎?大總管少在外面走動,不認識當是清理中事。”
“回東翁的話,敝下也不認識。”霍夫子雖然稱夫子,但流露在外的威猛氣勢卻一點也不帶文味:“但敝下可能斷言的是,那位剛才施展驚世刀法的年輕人,絕不是無常公子。”
“真的?”主人似乎並沒有多少驚訝,似乎早已料定答案。
“確是不假。”夫子的回答確也令人溫和不清:“敝下的人,曾經以九個月的時間,暗中跟蹤調查無常公子,雖則他出沒無常,行跡詭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