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行趕緊上前去看。
才在幾個漁民手中看清。
是一個電飯鍋大小的容器。
裡面還有渾濁的積液,泡著什麼還會慢慢浮動的東西。
沒人知道那是什麼。
有村裡老漁民,大聲呵斥那幾個年輕的漁民。
“別碰那玩意,快扔掉!”
可年輕漁民根本不會聽。
抱起容器,就開始瘋了似的衝出人群。
還暢言,“這是我找到的,你們休想讓我交出來。”
魏知行對這東西沒什麼興趣。
只想在這些漁民的翻找中,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活著的。
可七手八腳的摸索後。
機艙裡除了被燒焦的屍體,就沒剩什麼還能分辨的東西。
於是三人不做多想,也不再停留。
驅車離開東巖海域。
而他們走後,一個被深埋灰燼中的艙門,被人從裡面一腳踹開。
厚實的艙門被踹飛好高,等重重砸進冰層,嚇得那些漁民皆是一怔。
再次目光彙集到艙體。
裡面赫然冒出一個身上襯衣都燒掉大半的中年男人。
他憤怒的跳出艙體。
雙腳穩穩落地那刻,周圍的漁民皆是鬼哭狼嚎般的逃竄。
這些人越是避之不及,他就越是憤怒。
掌心冒出的詭異骨刺,猶如串串般輕鬆洞穿四散的倖存者。
無名的怒火,讓他有些失去理智。
口中不斷重複。
“你們這群該死的猴子,什麼都要打劫,什麼都想要好處。你們該死,該死!”
而那艙體中,又有一顆頭慢慢冒出來。
他試探著想要爬出來。
可眼睛卻空洞著,什麼也看不見。
只能聽著周圍那些驚慌的喊聲,小心翼翼摸索艙門的邊。
直到一把魚叉猛然朝他刺來。
出於異能者的本能,他才感受著氣流,險險避開要害。
“……你們是一夥的,我殺了你,為我孫兒報仇。”
第一叉扎偏,那明顯力量不足的第二叉。
就被炸瞎了眼的羅溪,穩穩接住。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還問為什麼?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羅溪根本不知道這老人在說什麼。
只能皺著眉一遍遍問,“誰?誰是一夥?我看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
“呸,裝腔作勢。你們開著官方的飛機,被人打下來。現在跟你一起的那個神經病,他在殺我們普通人洩憤。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說完,老人還用力抽走羅溪手裡的叉。
蓄力一擊,正中羅溪前胸。
這次,是他沒有躲。
因為老人的話,他再也繃不住信念的轟塌。
整個人,就這麼頹然的朝後倒去。
殺人,洩憤。
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跟著李管家,到底在做些什麼?
基地裡那些被拋棄的臉孔。
他的腦海裡還歷歷在目。
胸口的刺痛,已經木然到讓他沒有知覺。
突然,一口溫熱的鹹腥落到臉上。
羅溪甚至都來不及感受。
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說。
“你們這些雜魚,竟然敢截我的運輸機。今天一個也別想逃。”
即便眼睛看不見了。
但羅溪此刻從未覺得自己會像當下,這般聽覺超常。
他聽出李管家的聲音。
和他骨刺穿透老人身軀的摩擦感。
突然對這一切都覺得荒唐。
羅溪躺在廢墟之中,甚至有些對李管家的厭惡。
像是早就感受到羅溪還活著。
李管家逐漸因洩憤而平靜的心情,又開始他常規的陰陽怪氣。
“……怎麼?羅科長傷了眼睛,就連最基本的躲避都不會了嗎?”
羅溪不予應答。
李管家又說,“哼,真是個扶不起的草包。你那些沒用的善良,註定了你永遠走不到我的地位。甚至就連簡夜岑那種垃圾,你都混不過。”
這話終於是激怒了羅溪。
他猛然一拍身後的地面。
整個身軀彈跳至二米高處。
居高臨下照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