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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緊接著,以他為中心的腳下,鋪成開巨大的法陣,那血色紋線甚至已經爬上牆,他一身白衣,在鋪天蓋地的血色裡,卻越發高寒如同冰雪。

直至那片龍鱗碎裂,散成萬千光點,和血色法陣相容,最後壓縮成一塊小小的類似玉片的掛墜,靜靜地躺在玉白衣左手手心上,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玉白衣微微睜開眼,一個非常細小的法陣,刻在了拇指大的龍鱗片上,不仔細看,甚至無法發現上面有著怎樣繁複詭譎又華麗的紋路。

外邊上看,只是一片普通的成色較好的玉片而已。

他剛把它收回自己虛鼎裡,便蒼白著臉色,“咚”的一聲,單膝摔跪在地板上。

這個世界對於他的排斥,比他想象地更加厲害。

他必須,儘快想辦法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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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檀匆匆趕到事務所把資料補充完,就敲了所長辦公室的門,捧著資料交給他。

所長四十多,中年發福,有些禿頂,看見葉檀他板著一張臉,口裡倒是很不正經:“沒看見你之前我很生氣,看見你之後…長得好看我就還是沒脾氣啊…”

葉檀表情欠缺地提醒:“老闆,資料齊了。”

“我看看,”所長對葉檀高貴冷淡的臉已經習以為常,他翻了翻厚成磚的資料,滿意地點頭,“資料可以了,但是客戶白跑一趟又走了。”

所長抬頭,看著葉檀:“但是看在你是我們事務所一枝花的份上,不扣你獎金了。”

他們所很奇葩,因為工作量太大,再加上也許是風水問題,結果清一色漢子。

按道理說,學會計女的多,所裡或多或少都有女會計,甚至女會計更多一些,可他們所就是一個女的都留不住。

所以後來葉檀來面試的時候…那場景他做所長的都覺得十分丟臉。

再後來,所裡的漢子生怕葉檀這個大美女待不住,簡直是把她當祖宗供著,哪怕葉檀看著極為高冷。所幸,葉檀一待四年。每次和其他事務所聚會,被人群嘲所裡沒有妹子的時候,所裡的漢子就會很積極很驕傲地搬出豔壓群芳的葉檀進行花式打臉。

所以…所裡…所長是排第二的。

一想到這裡,所長有些心塞,抬頭看著葉檀不同以往的有些憔悴神色,所長立刻很上道地關懷下屬:“生病了?”

被誤會生病的葉檀:⊙_⊙。

“原來生病了,”所長自顧自話,“我就說,你工作一向積極準時的,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嘛,資料我可以叫小爵去取的。”

葉檀內裡有些迷茫,可面上還是很一板一眼地解釋:“我沒有生病,老闆。”

“生病不要強撐,”所長勸慰,“你回去休息吧,記得你手頭還有四家公司沒審計完就好。”

葉檀想起來,估摸是自己昨天哭太久,所以今天看起來神色有些憔悴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昨晚這麼丟臉,葉檀就有些彆扭——她記事起,就從沒在別人面前哭,更別說哭得這麼慘的。

簡直是,不忍直視昨晚的自己。

更何況那傢伙還如此愛乾淨不喜歡別人觸碰,她昨晚抱著他哭,鼻涕眼淚什麼的,她自己想想都替玉白衣嫌的慌。

可是相對比於見到玉白衣的彆扭,她更擔心玉白衣會鬧出各種么蛾子。

好吧,既然老闆都叫她休息了:“哦,好的老闆,謝謝。”

收拾東西,回家。

她設想過很多回到家的場景,比如玉白衣不在家,或者他飄在客廳裡繼續嫌棄地板髒,或者一直站在陽臺遙望,又或者最可怕的是,一群人圍觀玉白衣,說不定還能上一期“走進科學”;但她就是沒設想過這種——書,鋪天蓋地的書。

男人端正地盤坐在客廳木板上,身邊堆滿了書,不止昨天新買的,她原先放在書房裡的,也一併被他搬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木質地板上、他膝蓋上。

最可怕的是!!!!他!!在!!!玩電腦!!!!她放在客廳桌面上的膝上型電腦!!!

葉檀整個人:⊙△⊙。

她只是離開兩個多鍾,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每一次離開這傢伙一小會!他都會有新的開啟方式!!

玉白衣看見她,一抬手,葉檀都沒看見他有啥其他動作,一條墜子就掛在她脖子上。

很簡單的黑繩,掛了一塊不規則的白色玉片。

…究竟發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