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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墟是死族的禁地。
死神廟是生死墟中的禁地,同時,隱藏著死族最大的秘密。
這是一座無比古老的石廟,與那些神殿比起來,不算宏偉,被厚厚的灰色死霧籠罩,充滿神秘的韻味。
擎祖便是死神廟這一代的守護者。
此刻,擎祖站在死神廟外的一株神樹下,這株神樹與光陰死神樹幾乎一模一樣,但,只有數十丈高,枝葉繁茂,根鬚如虯龍。
六大人滿臉怒容,眼中殺機畢露,道:“師尊,天南受此奇恥大辱,絕不能就這麼算了!血絕戰神和血絕家族,必須付出代價。”
“六,你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七十九階了吧?”擎祖淡淡的道。
六大人道:“是!”
“為何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或許,這便是你很難突破到八十階的原因,七已經走到你前面去了!”擎祖道。
六大人連忙單膝下跪,臉上的神情,收斂了許多。
七大人站在一旁,平靜自若,道:“當前局勢,動不得血絕戰神。”
擎祖身形蒼老,卻又挺拔如松,若有所思的道:“我低估了血絕!低估的,不是他的修為,而是圍繞他形成的這股龐大勢力。”
七大人道:“下三族本就是將血絕戰神當成未來的話語人培養,甚至其它各族也有一些勢力,在提前投資血絕戰神。這便導致,地獄界無人可以動他!血絕戰神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分量,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打上天南。”
“對地獄界而言,血絕戰神也的確有成長為下一個時代擎天之柱的潛力,所以,天南殺血絕戰神,便是與整個地獄界為敵。師尊低估的應該不止是血絕戰神,還有張若塵在血絕戰神心中的分量。好在,張若塵的武道修為已經廢掉,今後難有大的做為,倒也是提前為天南除掉一大禍。”
“難道天南這一次受的辱,就這麼算了?”六大人道。
七大人道:“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們心中有恨,血絕戰神心中又何嘗沒有恨?一旦讓血絕戰神真的成為下一個時代的擎天之柱,天南哪裡還有活路?”
“可是殺血絕,天南就是在與整個地獄界為敵。”六大人道。
七大人笑了笑,道:“天南自然不能親自動手。”
“我明白了!不如,先拿血絕家族開刀?”六大人笑了起來,笑容頗為殘忍。
七大人見擎祖一直在沉思,問道:“師尊是思考天姥的態度嗎?”
擎祖欣慰的一笑:“七,你是除了你大師兄之外,最懂為師的人。可惜……”
擎祖長嘆一聲,眼神複雜而深沉。
七大人跟隨擎祖修煉,也已經有數十萬年,可是,卻從未見過那位傳說中的大師兄,只是聽擎祖提到過幾次。每一次提到,擎祖那古井無波的臉上,都會生出讓七大人完全看不懂的情緒。
按理說,擎祖是從來不會將情緒,掛在臉上。
“別說大師兄,便是二師兄在天南,血絕也是有來無回。”六大人沉聲道。
他可是知曉,二師兄已經渡過六次元會劫難,活了七十萬年。死神殿曾邀請他擔任殿主,卻被他拒絕。
最近十萬年,擎祖幾乎從未出世露面,但,只要遇到了事,哪怕再大的事,哪怕是與神尊級強者博弈,只需要二大人前去,就能平定。
擎祖道:“天下間,還能讓為師忌憚的人,昊天算一個,酆都大帝算一個,現在天姥算是第三個。一位站在宇宙頂端的存在,為何還要如此庇護一個武道修為已經廢掉的修士?”
“師尊是擔心,天姥幫張若塵恢復修為?”七大人道。
擎祖沉思了片刻,目光投向,單膝跪在地上請罪的藍破軍。
“譁!”
藍破軍破碎的神源,與被打碎的神魂,從天南星域的各處飛來,懸浮在擎祖的頭頂上空,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中轉動。
擎祖深吸一口氣,身體藍光爆射,一隻手抓在旁邊的神樹上,另一隻手攤開。
漩渦猛然收縮。
神源碎片和殘破神魂凝在一起,化為一顆完整的神源。
“去!”
擎祖吐出這麼一個字。
神源飛入藍破軍的體內。
剎那間,藍破軍只感覺渾身力量如泉湧,空空蕩蕩的神氣快速恢復,血氣如江河奔騰。
六大人和七大人皆是震撼無比,沒想到師尊竟有如此大神通。
藍破軍更是露出大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