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
就憑虛天一人,能同時對付羅慟羅和青鹿神王?”
那個有著六隻手臂的黑袍修士,道:“張若塵不可能將血絕和日晷置於險境,他必在修羅族無疑。
既然就要動手了,何不先將他女兒拿下?”
學之古神道:“我知你和張若塵有過節,但,切莫節外生枝,那種小角色,你還擔心她逃了不成?
當前,收拾生死一線天那兩位,取《生死簿》,才是頭等大事。
那兩個老傢伙死了,我們才能更加從容的掌控閻羅族。”
穿著黑袍的女修士,道:“無月呢?
不如先拿了她。”
六隻手臂的黑袍修士,道:“據我所知,她是離恨天那位的重要棋子,怕是動不得。”
“沒有什麼動不得,任何影響閻羅族佈局的不確定因素,都不能存在。
先將她擒拿!”
學之古神冷沉的道。
……
春雨符閣,位於閻羅天外天的東海之濱。
閻折仙一身白衣,青絲如黛,眉若遠山,頭上簡單的插著一根木簪,站在玉石樓臺邊,望著教化神殿的方向,感應到那邊傳來的強烈神力波動。
春雨如絲,在頭髮、衣袖、肩頭,留下細密的水珠微粒。
這裡多雨,常年潮溼陰冷。
學之古神出事後,她便從太上青雲殿搬來這裡獨居,常年閉關,不問世事,以這種無聲的方式,表達對太上的不滿。
她身上再也不見曾經的華貴和任性,只有越來越深的孤獨和悽楚。網
彷彿過去擁有的一切都已失去,所有的地位和榮華,都顯得可笑,以前卻還那麼自以為是。
所謂的親情,所謂的疼愛,都是虛假的嗎?
“五哥,你又是何必呢?”
閻折仙閉上雙目,強忍著心中的憤恨,她不知道自己忍得了多久,說不定某一天,也會像五哥一樣發瘋,不顧一切的打上教化神殿。
海上吹來的風,是冰冷的,比雨更冷。
直到。
一件狐絨袍衫,從身後,搭在她瘦弱的香肩上。
閻折仙猛然睜開雙眸,精神力在指尖凝化成一柄璀璨發光的符劍,直刺向身後。
但,才剛剛轉身,整個人就如被雷電擊中一般,嬌軀微顫,滿眼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