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張若塵智慧夠深佈局夠縝密,是有機會狩獵一位受重創的始祖。
這是沒有辦法之後的唯一辦法!
誰都不想主動去和始祖為敵。
只是,生在這個時代,修為越是強大,便越是身不由己。始祖要殺你的時候,不會跟你講任何道理。
張若塵擺手,道:“此琴太珍貴,我不可受。”
靈燕子道:“你若真不想要,也可為它尋一位主人,合理的利用每一件寶物和每一份力量,才有可能活得更久,等來希望。你若真覺得,原因琴太貴重,我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關於蝶師姐和太古生靈。”
張若塵心中已有猜測,道:“靈祖但講無妨。”
靈燕子道:“神界和冥祖派系的強大,遠不是其他任何一方勢力可以對抗,哪怕宇宙中所有勢力加在一起,也最多隻能讓他們付出的代價更大一些而已。”
“想取勝,想有所作為,想逆改天命,必須去爭取更多的時間。想爭取更多的時間,就絕對不能讓他們各個擊破。”
“我明白了!”
張若塵道:“靈祖是希望,黑暗之淵遭遇死局的時候,我能伸出援助之手。”
靈燕子道:“其實我與你的想法一樣,鴻蒙黑龍未必值得信任,未必會肩負復興太古生靈的責任,未必值得尊敬。但它的力量,卻可以牽制冥祖派系和神界,有非同一般的價值。”
張若塵觀察仙樂師的神色,道:“只要他們別野心勃勃,隨時準備反攻上界,我很樂意幫助太古生靈。”
仙樂師戴著面紗,看不出任何神色,道:“熵耀出現,大量劫迫在眉睫,生死存亡就在眼前,本座豈會繼續執著於復仇和恢復太古時代的榮光?帝塵不必有這方面的擔憂。”
靈燕子道:“我欲調停你與蝶師姐的恩怨,若塵可否答應我這個請求?”
張若塵面露沉冷之色,半晌之後,道:“我此生最討厭背信棄義之徒,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仙樂師若能將黃泉印交給我做賠禮,再跪下道歉,我可以給靈祖這個面子,不再計較昔日之恩怨。”
天姥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如今的張若塵是真的有了一顆強者之心,哪怕面對靈燕子這位先祖,也絕不是唯命是從。
強者的自我意志,不會因任何人而改變。
仙樂師已經知道神界和冥祖派系欲要對鴻蒙黑龍動手,黑暗之淵的太古生靈將難以倖免。如今,靈燕子顯然無法趕回去相助,還能幫到黑暗之淵的,只剩下張若塵。
別說跪下致歉,就是要她脫光了跪到張若塵胯下,她也絕不會猶豫。
她心中,太古十二族的生死存亡,遠在自己的榮辱之上。
仙樂師雙眸平靜似靈湖,高挑而窈窕的身姿一步步走向張若塵,白色面紗輕輕搖曳,取出黃泉印,雙手呈上去後,便閉上雙眼,屈膝向下。
突然。
一雙寬大而有力的手,抓住她香肩,阻止她跪下去。
仙樂師睜開雙眼,向上看去。
張若塵將她扶起後,便把黃泉印塞進衣袖,將原因琴夾在右臂下,揚長而去,揮了揮手,道:“算了!你是靈祖的師姐,給你留些面子,你這雙腿將來就屬於我了,若是再犯,我再收取。”
天姥隨張若塵一起離去。
仙樂師盯著張若塵的背影,緩緩吐出一口氣,雙眸霧濛濛的道:“我本一直將他當成一個小孩子看待。”
“若這個小孩子修為已經超過了你,你便要重新給自己找一個定位。師姐,張若塵不難對付,顯然很吃軟。”靈燕子道。
……
虛天盯著石化了一般的張若塵。
只見,一道抱琴的魂影,從密集的時間規則中飛出,與張若塵身體重疊在一起。
張若塵睜開雙眼,恰好與虛天對視。
“原因琴!原因琴怎麼到了你的手中?”虛天驚道。
等在神木巢穴中的修士,皆將目光投過去。
張若塵將原因琴收起,問道:“你不是進神古巢找靈燕子了嗎?找到了嗎?”
虛天有一種在被張若塵戲耍的感覺,哼道:“靈燕子根本不在神古巢,找遍了每一處角落,也沒有蹤跡。天姥和仙樂師也不見了,真是奇怪,原因琴到底為什麼落入了你的手中?”
“靈燕子雖在何羅海,但卻是在過去,位於時間斷裂處的何羅海,你在這個時代能夠找到她才是怪事。”張若塵心頭如此想道。
“原因琴是張家先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