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的搓,恨不能搓下一層皮來。
“我再信你一次。”凌寒瞅著玄飛那真誠的目光說。
“你不信我信誰啊。”玄飛咧嘴笑道。
玄飛、凌寒、鄔真、小白、天法獸、鄔野仙,一行六人坐上了直達長沙的飛機。
中間有倆妖怪,至少看模樣是人。
在長沙機場直接租了車,就由鄔野仙開著這輛七人座的國產車往衡陽駛。
“前段時間聽說長沙出了事,”凌寒擠到玄飛的身旁,把變成兔子的小白抱到後座上說,“像是幾個修行門派在內鬥。”
“哼,關我什麼事,這些人既不上雪池村來尋求庇護,也不投靠蘇葉全那就由得他們去吧,想是想要等著撿果子,還是想要跟擲骰子似的,想賭到自己下的那一面?”玄飛瞅了眼睡得瓷實的小白,說道。
“嗯,不管他們。”凌寒點頭道。
“衡陽我倒是去過幾趟,也住過一段時間,卻沒發現你們南楚國遺族的存在。”天法獸跟鄔真坐一起,她就感興趣的問。
“我們不是在衡陽市,而是在衡山後的山溝裡。”鄔真弱弱的說。
“那就不奇怪了。”天法獸恍然點頭,又說,“湖南永州衡陽這兩處是我去過最亂的地方,民風剽悍,動不動就動刀子。三十年前,還是綠皮車的時候,車窗能開啟,一進站,他們就直接拉開車窗,伸手進來搶行李,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將行李抱著站得遠遠的。還有好色之徒,直接伸手去摸靠窗的女孩的胸部,臉頰……”
玄飛好笑道:“你也坐過綠皮車?我以為你不是坐飛機就是直接自己飛呢。”
天法獸緩慢的說:“當年機票不是那麼好買,有時候也需要坐坐火車,感受一下。”
“那你撞上那些人了嗎?”鄔真看著她問道。
“撞上了,”天法獸冷傲的一笑,“那些人都死了。”
就鄔真這樣強的巫祝大師都沒來由的心裡一冷。
可見天法獸這傢伙的氣場有多冷酷。
玄飛咧了咧嘴說:“現在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倒是不爬火車了,上回我跟凌和尚來這裡租了輛車,過一村子的時候,那裡直接擺一根木頭,明目張狂的收過路費。”
“那你們怎麼辦?”鄔真好奇的問。
心裡卻在想,依玄飛和凌寒的實力只怕那一村子都給滅了。
玄飛和凌寒都笑了。
“小太爺把魂氣弄到輪子裡一託,整輛車直接飛起來了,那些村民看得目瞪口呆,我就用獅子吼一類的佛咒,說是菩薩看不慣了,嚇得他們抖得跟個篩子似的,”凌寒說著說著就大笑起來,“夜裡,我們還引了幾個鬼到村裡去嚇他們,第二天那木頭就拆走了。”
鄔真咯咯的笑了起來,連開車的鄔野仙都爽朗的大笑著。
天法獸微微皺眉:“裝神弄鬼。”
“公路過村,揚起的灰塵不小,而且每回都把村裡的水管弄斷,他們也只是想弄些錢來修水管,搞些補償,政府不給,他們就自己動手,雖說後來是上癮了,早就把本弄回來了,一百年的水管都能修好了,但還是收不了手。事出有因,我們也是晚上才瞭解到的,所以也就是嚇嚇他們,沒必要一出手就把人給弄死……”
玄飛說著看天法獸不置一喙的沉默著,就笑道:“湖南人的蠻,湖北人的刁,這整個楚地啊,就佔了刁蠻二字了,不知那刁蠻少女是不是說的湘妹子。”
鄔真就是純種的湘妹子,她扁嘴笑了笑。
“還有一句話,說的是天上的九頭鳥,地上的湖北佬,也說的是湖北佬的精明,這也是一種刁。”鄔野仙接過話說。
玄飛微微點頭。
說笑著一下就衡東,再往西北一些就是衡山了。
下了高速,走的是省道。可快到衡山的時候,突然省道堵了。
這是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帶著個S型的彎道,前頭看不清,像是出了車禍。
一排的車堵在這裡,鄔野仙想想不會那麼倒黴吧?
就看到一個穿著破軍裝的人斜挎著個軍綠色的包,走過來敲玻璃說:“十塊。”
“什麼十塊?”鄔野仙一怔道。
這時前頭的車稍微的動了下,他正準備發動車,那穿破軍裝的擋在前頭,拍著引擎蓋喊:“十塊,過路費,你、媽、的想闖卡是不是?”
鄔野仙的臉當即就黑下來了。
這是衡山縣裡,鄔野仙算是地頭蛇了,我的地盤我做主,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