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是我，染煙，我來了，師父，對不起，對不起”染煙哭著搖搖頭，拿出自己的手絹，替離殤擦拭著臉上的血漬，她的心疼的要命。

“……染煙，真的是你，你來了？”

“是我，師父，我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傻啊你，所有的痛苦，染煙都能一個承擔的，你 ”染煙哭得泣不成聲，這一刻她放下了說有的防備，緊緊的抱著離殤，感受著他的溫度。

離殤抬頭看著不遠處，發現了姽嫿，他這才肯定一切都是真的，看來染煙是選擇正確的門，不過自己設計的夢境時間應該是提前了的，只要能保護到她，他也算放心了。

“好了，別哭哭啼啼的”

“不要，嗚嗚嗚……”染煙輕輕搖搖頭，不敢觸碰到離殤胸口的傷痕，聽到離殤的聲音，她才覺得安心，感謝命運的眷顧，讓她今生還能知道一切，還能重新找回他。

“別哭了，快和姽嫿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能久呆的地方”離殤柔聲安慰，他現在手腳被束縛著，看著她落淚，心裡特別難過。

“落離殤，你就是個壞人，明明對我這麼好，為何一直要假裝冷漠，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落了多少眼淚。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過得有多麼痛苦嗎？”染煙鬆開離殤，認真的看著他。

“我是你師父，不能再喚我名諱。染煙，我對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是我救了你，就該對你負責任，養你長大，就更該為你負責任，你不必覺得虧欠，以後和羽軒好好生活”離殤笑笑，故意輕鬆的說著，姽嫿既然帶染煙來到這裡，染煙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吧，他也不必再繼續隱藏下去了，這樣也好，他也不想再假裝了。

“師父，這一生我能被你好好珍藏，而且是你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染煙能遇到你，真的是莫大的福氣，如今，害你這般模樣，你讓我如何放下”染煙繼續依偎在離殤懷裡，這是最後一次靠近離殤了，她真的好捨不得。

“萬般皆是命，我種下的因，變得我自己來收，與你無關。我對不起父君，對不起彩霓，更對不起你。染煙，為師做這麼多，不僅僅是為你好，更是為了我自己，我不想虧欠任何人。我自知有負師德，以後便不再是你師父了，你”

“在染煙心裡，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師父。落離殤，你愛我的，對不對？你明白我的心意的，對吧，師父，染煙學習織夢術，為的就是給你把心裡的不開心織成美夢。染煙從來沒有想過，去奪位爭權，只想陪著你，喝酒聊天，*浪跡天涯”染煙打斷了離殤的話，現在，她不想聽他說，一直以來都是離殤替她做主，剩下的這點時間，她要說，將自己想說的都說了。

“小集姐姐離開我時，我第一次覺得失去，是多麼的可怕。師父，沒有你的這麼些年，我過得很冰冷，彷彿覺得身邊的人都不可信，我只有不斷的去努力，才能在眾矢之地，有力足的的位置……”

染煙不允許離殤說話，她明白他想說什麼，不過，現在，那些話不重要了。她真的有很多很多話要告訴離殤，所有現在怎麼說都說不完。

不知道說了多久，染煙的眼淚都流盡了，這才從離殤的懷裡起來，將衣袖裡的藍『色』的髮帶拿出來，這個髮帶上繡著精緻的花紋，其中的朵朵小小的蓮花，若隱若現的。

“師父，染煙向小集姐姐學習刺繡，只繡過一樣東西，便是這髮帶。師父平日裡頭髮都是隨意束起的，這髮帶很適合師父，希望師父喜歡”染煙伸著小手，替離殤整理著頭髮，然後將髮帶繫上。

“沒想到，你個笨丫頭，還會這等女子刺繡”離殤笑著，他的煙兒真的長大了，浸染於心，清如雲煙啊。

“染煙會的可多了，師父，如果時光能夠倒退，我那日定穿著嫁衣嫁給你，不管你接不接受。如果時光能夠再倒退，夢魘王宮前，我就會衝上去抱住你，不讓你離開。如果再退，我就不會選擇織夢術，這樣就能陪著你了吧。如果，如果能再往後退往後退，染煙一定在孃親生我之時，讓孃親狠心殺了我，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不會變成這樣”

“染煙，我給你取這個名字，就希望你能不染塵世，過往雲煙皆無畏。時光不能往後退，人生只能不斷向前，如果時間重來，我還是會救下你，還是會那麼對你，還是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保護你。一切都是註定的，染煙，師父這一生最開心的事，就是能收你為徒，其他的，師父從不奢望”離殤眼眶微紅，愛？他當著染煙的面永遠說不出口。

“餘生不談，溫柔不負，烈酒不等慢歸者。師父，我與你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