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響起來,隨即便又接二連三的再度響起了一些微小的笑聲,所有的笑聲融合在一起,有著濃濃的嘲笑與吃驚。
傅月溪側目看去,只見大家這會兒也在看著她,並且是以著一種打量的目光,從頭到腳由下到上的在打量著她。
“怎麼?不信?”挑了挑眉,傅月溪淡聲問道。
她的側臉在亮光下有些模糊,但線條卻奇蹟的清晰,深邃的五官上沒有一絲粉末,墨髮朱顏卻清美妖嬈的傅月溪僅僅只是一個側臉,也令鄭毅不得不多看幾眼,因為此刻的她眼底泛著自信的沉氳,嫣紅的唇瓣微抿著,成為一條直線,眼神兒微微眯起,一眼看去又是蠱惑又是搶眼。
給人以一種視覺上的衝擊,一眼過去,竟是難以別開視線。
她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隨意,可是卻硬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清楚了她的話,分明只是簡單的四個字而已,這一刻,這群嘲笑著她根本沒有那個本事的眾人竟然莫名的有些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
但也只是一瞬。
他們就紛紛收回了心思,異口同聲的說道:“自然是不信的。”
他們不會傻得以為她身上有著那麼幾分氣場,就真有如同鄭毅般的本事。
他們不會傻得以為她身上有著那麼幾分自信,就真的如同對此事有一定把握似的。
所以他們搖頭,他們反駁!
看見大家對她一再的嘲笑與看不起,傅月溪並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好笑,所以她再次開口,想要給鄭毅一個機會。
“鄭毅,你也覺得麼?現在,我給你兩秒鐘的時間回答我,你是從我傅家滾出去,還是繼續你的堅持?”
“我繼續堅持,傅氏有難跟我本來就有分不開的關係,我身為舅舅唯一的外甥,也有權利選擇我想做的事情吧?倒是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退避我,非但如此,竟然還大言不慚?呵呵,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們的之間的挑戰不來點賭注之類的東西,就顯得毫無意義了。”
到了這個時候,鄭毅才勾起了今日以來的第一抹冷笑,緊接著冷卻了原本溫和的眸子,緊盯著傅月溪厲聲道。
察覺到鄭毅陡然間的轉變,傅賓鴻臉色不再是陰沉而是鐵青,幾欲發火的他站起身來就想咆哮,但卻被他身側的傅月溪給拉住了。
緊緊的摁住父親的手,傅月溪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唇瓣,對著管家點了點頭,管家很快便了解過來,走上前來單手放在了傅老爹的肩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父親這邊安定好,傅月溪才真正的放下心來,望向撕開了他那張偽善和氣面具的鄭毅,她露出了少有的鋒芒。
“很好,賭注麼?我正想說這個。我的要求也不高,如若我贏了你,那你就從我傅氏淨身出戶,不帶走一分股權以及財產,從此在我傅家不再有任何的商界地位。一切都得東山再起。”
她的聲音依然清脆可是卻不帶一絲溫度。
話落的那一刻,抽氣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現場一片譁然。
狂妄!
太狂妄了!
根本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口出狂言,說出如此話語!
臉色迅速一沉的鄭毅心頭更是怒不可遏。
這個傅月溪,是想直接把他掃地出門?
草!傻逼女人。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被傅氏認回來了以後就以為自己多麼牛逼麼?就算傅氏名聲大,後臺硬,背景強,可那也不代表她可以如此狂妄,既然她這麼不識趣,那就讓他好好教教她在商界要怎麼為人,怎麼處事的。
“表妹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在商界這麼狂可不好,說不準一個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滅。既然你下的賭注那麼高,我如果不給力一點的話,豈不是說不過去了?跟你的賭注一樣,不過我不要你淨身出戶,也不要你的股權和財產,我只要傅家繼承權。如何?”
鄭毅的聲音一頓,場內的氣氛明顯的一變。
傅賓鴻雙目中都有些充血了,猛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欺人太甚,鄭毅,你確定你要跟我們傅家鬧得這麼僵?你們這群旁系看來都是反了是吧?我傅賓鴻還沒有死呢!”
傅賓鴻伸出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爆裂的聲音從大廳中響起來,略震撼,幾個旁系對於傅月溪雖然不看好,可在傅賓鴻這裡還是有些膽怯的,所以很快的一個個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此刻發怒的眸子。
鄭毅也是被傅賓鴻這一下動作給下的心口處猛地一哆嗦,但卻強自鎮定著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