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一陣,輕輕
嘆息一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白少輝暗暗忖道:“這一關,總算渡過去了!”
索性閉著眼睛,坐在地上,不言不動。
又過了頓飯光景,心想現在大概差不多了,這就臉上微微綻出笑容!
秋雲兩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白少輝的臉上,此時一眼瞧到他有了笑容,立即站起身
子,一掌推來。
白少輝身軀微微一震,迅速睜開眼睛,長長吁了口氣。
秋雲目光之中,隱含憐惜之色,柔聲問道:“你現在怎麼了?”白少輝從地上站起,
道:“在下很好。”
秋雲道:“你還記得你是誰麼?”
白少輝楞楞的道:“在下在下想不起來了?”
秋雲道:“你記住了,你叫白少輝。”
白少輝點點頭道:“在下記住了,白少輝、白少輝。”
秋雲道:“好,我跟我來。”
說完,轉身朝屋外走去。
白少輝跟在她身後,走出石屋,心想:“她大概要領自己到紫薇壇去了,目前我已是一
個神智被迷的人,少開口,總是不會錯的。”
秋雲領著他穿出一片花林,回身問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白少輝搖搖頭道:“不知道。”
秋雲目光迅速朝四下一掠,輕聲道:“我叫秋雲,你要記住了。”
他口中雖然答著秋雲的話,但覺心頭思緒,紛至沓來,對這短短几個月所遭遇的事端,
越想越覺得茫然,理不清楚,他只管想著心事,隨在那秋雲身後而行,也不知行向何處。
但聞秋雲說道:“到了,你在這裡稍等,我去通報壇主一聲。”白少輝神志一清,口中
應道:“在下就在這裡等你。”
說完,流目四顧,只見自己停身之處,是在一座小山右側,山下遍植紫色薔蔽,清香撲
鼻。
這時那秋雲已經穿過花徑,消失不見。
白少輝鎮靜了一下心神,開始用心思索,聽那夫人的口氣,把自己暫時撥到紫蔽壇門
下,不知這紫蔽壇,又是幹什麼的?他對百花谷一切事物,本來已經茫無頭緒,如今一個好
好的人,又要去裝做心智受迷的人,就更覺茫然了!心想:“反正自己既然來了,就任他擺
布,一切隨遇而安。”心頭也頓覺放寬下來。
思付之間,瞥見那秋雲從一條花徑上行了過來,說道:“壇主叫你去。”
白少輝忖道:“原來還有壇主,這到底是個什麼組織?”
秋雲轉身而行,白少輝緊隨她身後,穿過花林,那是一條上山的斜坡,鋪著十來級紫色
石級,只見一排紫色房屋,矗立在小山腰上。因為屋瓦牆壁,全是紫色,和遍山的紫色薔
薇,顏色相同,不到近前,決難看得清楚。
秋雲領他拾級而上,但見迎面一座大廳,六扇雕花長門,全部緊緊關著,廳上一塊橫
匾,寫著“紫蔽壇”三個金字。
秋雲繞過院落,行到左首一間廂房門口,恭恭敬敬的道:“啟稟壇主,來人帶到。”
廂房裡傳出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叫他進來。”
秋雲應了聲“是”,低聲道:“你隨我來。”
白少輝此刻心下反面鎮定下來,跟著秋雲緩緩行入室中,抬頭看去,只見這間廂房,一
片紫色,不但護壁,天花板、門簾,全是紫色、連椅幾,器具莫不如此。
此刻正中一張紫絨交椅上,端坐著一箇中等身材,身穿紫袍,腰懸紫穗長劍的紫臉漢
子。
白少輝本身精擅易容之術,目光一抬,自然看得出此人臉上,曾經是易過容的,看去神
情肅穆,尤其兩道眼神,清光如剪,分明是個內功已有相當火候的人,心想:“此人大概就
是紫蔽壇主了!”
秋雲冷漠的道:“快去見壇主。”
白少輝行前一步,欠身道:“見過壇主。”
紫蔽壇主微微擺了擺手,意似叫白少輝退到一邊去。
白少輝暗想:“此人神態,當真狂傲已極!”當下只好退到一邊站定。
紫蔽壇主兩道目光只是朝白少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偏過頭去,朝秋雲問道:“此人
就是夫人交待撥到本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