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切勿露出形跡。”
字型娟秀,和早晨紙條上的筆跡,似出一人之手,但寫的極是潦草,顯系十分匆忙之時
所寫!
白少輝看的暗暗一怔,她字條上只寫“事已有變”,並沒有說出如何有變?但既然來
了,豈能不查明義母下落,就空手而返?
何況此刻自己是董百川的身分,又奉有宮主之命,巡視侯家灣三處村落而來,名正言
順,又怕什麼?
也許這示警之人,得知宮中傳出命令,這一地區,改由宮主親自指揮,各種舟船,不準
駛近,認為這裡有了變化,才匆匆趕來,通佩自己正是,一焉佩自己奉命來的。
想到這裡,不由心頭一寬,覺得這示警之人,反不如自己知道的多。他心急義母安危,
刻不容緩,時間寶貴,寸陰似金,那還多想,雙手一搓,把字條搓成粉碎,舉步朝村中走
去。
數到東首第四家,但見竹籬笆上,繞滿了牽牛花,籬門種著不少花木;但一條青石小
徑,卻打掃得十分乾淨。
裡面是一棟紅磚瓦屋,兩扇黑漆門,並沒關上,從屋外一直可以看到客堂上的擺設。那
是一張方桌,和幾把木凳,只是不見人影,不聞人聲。
白少輝舉手推開籬門,側身而入,一直走到門口,仍然不見有人,這就乾咳一聲問道:
“裡面有人麼?”
過了半晌,屋中靜寂如故,不見有人走出。
突然想起早朝紙條上明明寫著“白髮啞婆”,既是啞婆,自然也是耳聾之人,如何能聽
得到自己的問話?
心中想著,不覺跨進門去。
就在此時,但聽屋後傳出一陣細碎的腳步之聲,一個花白頭髮的老樞,手中拿著一把掃
帚,走了出來。
一眼瞧到白少輝,好像怔得一怔,立即面堆笑容,連連躬腰,口中伊伊呀呀的說著,一
面舉手作勢,似是在說、“尊客請坐。”
白少輝心中暗暗皺了下眉,付道:“這老婆子既聾又啞,如果她不認識字,那就什麼也
問不出來了。”
一面朝她拱手還禮,就在椅上坐下。
白髮啞婆放下掃帚,轉身走了進去,一回工夫,只見她端著一盅茶出來,放到桌上。
白少輝又朝她拱手道謝。
白髮啞婆望望白少輝,張了張口,似欲問話,但苦幹口不能言,無法表達她的意思。略
作沉吟,忽然打了個手勢,擬是要白少輝寬坐一回,又匆匆轉身往裡走去。
白少輝心中暗暗焦急,遇上這麼一個又聾又啞的老太婆,真是對她毫無辦法。
所幸自發啞婆很快就回了出來,只見她一手端著一碗清水,另一隻手卻拿了一塊抹布,
顫巍巍的在白少輝對面坐下。
白少輝不懂她用意何在?方自望著她發楞。
白髮啞婆衝著白少輝笑了笑,伸出一個指頭往碗中蘸著清水,在桌上寫道:“尊客有何
貴幹?”
白少輝這才恍然大悟,敢情她家裡沒有紙筆所以只好用清水寫字了,心中不覺一喜,只
要她識字,就不難問出義母的下落來。
當下點點頭,也就用手指在碗中蘸著清水寫道:“在下有事向婆婆請教。”
白髮啞婆用抹布拭去水跡,寫道:“不敢當,老身還沒請教尊客貴姓?”
白少輝暗想:“這裡是君山分宮勢力範圍之內,自己若是直說來意,只怕她就不敢說
了,不如還是說董百川的好。”心念一轉,就用水寫道:“在下董百川。”
白髮啞婆望了他一眼,寫道:“不知尊客是如何進來的?”
這裡是君山分宮所在,外人當然無法混入,難怪她心中起疑,要問問清楚。
白少輝寫道:“在下就在分宮任職。”
白髮啞婆口中“啊”了一聲,臉上立時現出驚疑之色,寫道:“不知尊客在分宮擔任何
職?”
原來她還不放心。
白少輝微微一笑,寫道:“分宮首席護法。”
這下自發啞婆瞧的聳然動容,慌忙站了起來,連連躬身,巴結的寫道:“老婆子不知護
法光臨,多多失禮。”
白少輝朝她連連擺手,寫道:“老婆婆千萬不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