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說著雙手呈上書信。
薛神醫一手接過,緩緩拆開信封,抽出信箋,只見上面寫道:“道陵副堂主道席:敬啟
者,弟此次外出,無意中獲得一瓶藥丸,似是專解某種迷藥之藥,經弟試驗,發現此藥功
效,竟在弟獨門解藥之上。此一發現,實使弟深感驚異,但弟對本草藥學,愧無研究,未能
辨別究系何等藥物,配合而成,素稔吾。
見精通藥理,為特隨函附奉該藥數丸,務請吾見有以教之,此事極為機密,幸勿外洩
也,弟韓奎頓首再拜。”
筆走龍蛇,一手行書,寫的漂亮已極!
那甘管事站在薛神醫邊上,雙目斜睨,信上字句,自然全已看在眼裡,但是當他們看到
“此事極端機密,幸勿多洩”心頭不禁一凜,暗道:“韓堂主出名的心狠手辣,再有總監替
他撐腰,自己縱然奉有密令,監視薛神醫,但如若知道自己偷看了他的機密信件,自己這條
命,只怕無法保全了!”
想到這裡,急忙移開視線,偷偷朝自少輝望去,還好,他只是低頭恭立,並沒有看到,
心頭暗暗舒了口氣。
薛神醫看完書信,臉上神情也似有異,只見他又重複看了一遍,雙眉微攏,緩緩抬起頭
來,目注白少輝,問道:“韓堂主要你送來的藥丸呢?”
白少輝心中暗道:“義父想必已經看出自己的筆跡來了!”一面趕忙把手中磁瓶,雙手
遞上。
薛神醫問道:“韓堂主可曾交待你什麼話麼?”
白少輝躬身道:“韓堂主只交待小的,這封信和這瓶藥,必須親手送呈薛副堂主,不準
任何人拆閱,並要小的等候迴音,旁的就沒有了。”
甘管事趁機欠身道:“副堂主如無吩咐。屬下告退。”
薛神醫點點頭道:“甘兄請便。”
甘管事又躬了躬身,便自退出。
白少輝聽他去遠,急忙悄聲道:“爹,孩兒是少華。”
薛神醫聽的驀地一震,臉色大變,駭然道:“果然是你,快別作聲!”
他目光轉動,乾咳一聲,才道:“韓堂主既然要你等候迴音,那你就隨老朽到丹室稍
坐,此事只怕老朽也沒有把握。”
說完,一手拿著青磁小瓶,轉身開啟一道門戶,舉步朝裡走。白少輝應了一聲“是”,
跟在義父身後,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密室,兩邊木架上放著大大小小的藥瓶,不用說是薛神醫的練藥之所。
白少輝跨入室中,薛神醫很快關上了厚重大門,吁了口氣,道:“孩子,你怎會找到這
裡來的?”你膽子也太大了!”
白少輝撲的跪了下去,忍不住流淚道:“爹,孩兒不孝,竟讓你老人家身陷魔窟,受人
脅逼,孩兒是救你老人家來的。”
他從小叫慣了爹,如今雖知薛神醫不是生身之交,但一時也改不過口來。
薛神醫臉色一黯,勉強笑道:“孩子,起來,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為父在這裡不是
很好麼?幾時受人脅迫?何用你來救我?”
白少輝聽的一楞,薛神醫接著點頭道:“為父並不是怪你,何況這也是你的一番孝心,
只是你年紀太輕,容易輕信江湖傳言,才貿然親身犯險,喬裝而來。韓堂主這封信,不用說
自然也是你偽造的了,目前趁他們尚未發覺,聽為父的話,趕快離開這裡。”
白少輝自然聽得出義父言不由衷,無非是怕自己不知厲害,平白送了性命,才催自己快
走。心念一轉,故意抬目道:“爹,難道還不知道媽已被他們擄來,留作人質麼?”
薛神醫那會不知道妻子被人留作人質,不然,他也不會憚心竭智,替浣花宮配製“悅服
丹”了。但他聽白少輝一說,身軀不禁微震,張目道:“孩子,你這話聽誰說的?”
白少輝流淚道:“爹,你老人家不用再瞞孩兒了,媽究竟被他們囚在那裡?孩兒自問一
定可以把媽救出。”
薛神醫長嘆一聲,搖頭不語,過了半晌,問道:“你加入了南北幫?”
白少輝道:“孩兒不是南北幫的人,哦,你老人家認識南北幫主?”
薛神醫道:“不認識,昨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