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斜退一步。
正待喝問,那知才一張口,突然聞到一股輕輕的花粉香氣,趕忙吐了口氣,喝道:“你
把我手下花女怎麼了?”
黑衣少婦掠掠鬢髮,嬌笑道:“壇主問的好笑,她們自己貪睡,關我什麼事?本來嘛,
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半夜三更,還不睡覺,伏在又黑又冷的山林裡,又不是等情郎,
有誰耐得住?”
白翎壇主長劍一指,冷喝道:“你少在我面前玩什麼花樣,看我先把你拿了!”
人比話聲還快,人影一閃,突然欺近過去,探手拿住了黑衣少婦右腕脈門。
範殊瞧得心頭一急,正待縱身躍出!
白少輝伸手一攔,低聲道:“殊弟且慢!”
黑衣少婦似是把手送上去的一般,任由白翎壇主扣住脈腕,一面嬌聲道:“晴,瞧你這
是做什麼來著?你不是對我那位白兄弟有著情份麼?怎麼對他大姐一點也不留情”
她說話之時,俏目轉動,溜了白少輝一眼!
白翎壇主被她說的粉臉一紅,怒叱道:“你胡說什麼?”
黑衣少婦格格嬌笑道:“我一點也不胡說,那個少女不懷春?你的心事,大姐我可清楚
的很!”
白少輝也被她說紅了臉,暗自皺皺眉頭。
只聽九毒娘子柔聲道:“半夜多了,你也該休息一回了,你的心事,包在大姐身上。”
白翎壇主扣著她的手把,果然緩緩放鬆,垂了下去,連眼皮都沉重的抬不起來。
九毒娘子扶著她在林邊坐下,手指在她面頰上輕擰了一把,嗤的笑道:“這副臉蛋,真
也算得上是個美人胎子,只是痴心女子負心漢,誰知道我那兄弟喜不喜歡你呢!”
範殊瞧的大喜道:“大姐,你把她毒翻了?”
九毒娘子格的笑道:“碰上我大姐,就算她白翎壇主再是了得,也不夠我指上一指。”
接著目光斜脫,又道:“浣花夫人叫她門下的小姑娘們當壇主,就算不碰上我九毒娘子,只
要一個白少輝,也管教她們迷糊了!”
白少輝尷尬的道:“大姐休得取笑。”
九毒娘子看看天色,催道:“時間不早,咱們快走吧!”
香香道:“她們這些人呢?”
九毒娘子笑道:“天色一亮,她們就會醒來,你還怕她們給狼吃了?”
說完,當先朝山徑上走去。
穿過三里塘,又行了頓飯工夫,來到一座小山腳下。這裡是一片小小平地,背山面河,
有一所茅屋,土垣柴扉,隱隱透出燈火!這時子夜方過,大半輪明月,從雲層中鑽出,灑得
遍地都是清光!
白少輝住足四顧,問道:“已經到了麼?”
九毒娘子回頭笑道:“到啦,咱們可以進去了!”
伸手推開柴扉,領先走了進去。大家跟著進入屋中,但見四壁蕭條,除了中間一張木桌
幾條木椅,桌上還放著一壺茶水,此外就別無所有。
九毒娘子含笑道:“大家請坐下來休息,喝口茶吧!”
範殊問道:“賽諸葛一行人呢,不在這裡麼?”
九毒娘子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軍師給我的柬貼上,只是要我把你們領到這裡來,
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範殊氣道:“這人怎麼者喜歡故弄虛玄,真是氣人!”
香香抬目道:“他在封面上寫著,要到九道粱才能開視。”
九毒娘子啊了一聲,道:“九道粱!這裡就是九道梁了!”
範殊道:“大哥快開啟來瞧瞧,說不定又有什麼花樣來了。”白少輝聽說這裡就是九道
梁,急忙探懷取出密柬,拆開封口,抽出一張素箋來,見上面寫著五個行書大字:“九道梁
吹簫。”
下面還有兩行小子,那是四句詩:“月落參橫露滿天,同來人在屋中眠,煩君獨上孤峰
坐,九網簫聲到客船。”
範殊湊過頭去,看完字條,不由哼道:“我早知道他又在耍花樣了,這是什麼意思?”
白少輝低低吟了一遍,心中忽然一動員,付道,“賽諸葛怎麼知道自己會吹九轉簫呢?
他詩中‘九閉簫聲’,明明是指九轉簫譜了!”一面抬頭笑道:“賽諸葛給我出的題目,不